“朕就奇怪了,就你主子凭一个江湖武夫的身份配上那张臭脸,居然能骗到这么个七窍玲珑的女娃子,你主子走路是不是经常跟在狗后面呐。”这话韩铭杨再也接不上来了,只好木木地低着头端详手里的茶杯。
“皇上,您看这天色也不早了,那位还夤蜃拍亍!毖劭醋呕噬险庾炫芷太多,一边儿的太监尚荣海赶紧地岔开话题,今儿个皇上这张嘴怎么好像不是他自己的了。
“他现在无病无灾的,跪一会儿就当练功了。他得个宝贝儿捂着藏着自己偷着乐,也不说建功立业为国分忧,就可着朕一个人整天劳心劳力的,朕也一把年纪了啊。”皇上这话有点无厘头。
“哎呦喂,皇上啊,江州水利那是多么大的功劳啊,江州水患一直都是天玄的一块心病,您老听说的时候可是高兴得半宿没睡呢。”尚荣海可是皇上肚子里的蛔虫,明白罚跪那是给人看的。
“行了,把圣旨给他吧。”皇上站起身欲往外走,忽又顿住脚步瞅着韩铭杨:“回头告诉你主子,把他承诺的事情都办好了,要不然朕选十个八个丑女赐给他。”
“草民遵旨。”韩铭杨欣喜万分地双手接过圣旨,可皇上的后一句话差点儿让他惊一跟头:以前见皇上多么威武庄严,今日里怎么如此亲民?!难道是今天听了云姑娘的事情心情大好的原因?
韩铭杨一路琢磨着回到府中,询问侍卫,苏阳还没有传来消息,主子也还没有回府。怀揣圣旨的他心情是很好的,虽然早上主子说云姑娘出事了,不过到现在没有收到消息应该不是什么大事,或者事情已经解决了。因为玄一门驯养的褐鹰从苏阳到玄都五个时辰就能到,真有什么大事的话,传信的褐鹰早到了。
现在主子有了皇上的赐婚圣旨,云姑娘就是名正言顺的当家主母了,等个三四年主子就可以把姑娘娶进门了,不到及笄十二三就成婚的女子多的是,让主子早早成婚,也好断了一些人的念想。
韩铭杨的小算盘正巴啦啦响得欢快,就听下人问安的声音,原来是主子回府了。急忙迎了上去躬身施礼双手捧着圣旨奉上。
天神般的少年接过圣旨并没有立即打开看,而是一边往书房走一边问道:“苏阳可有消息?”
“回禀主子,并无消息传来。”
少年听完松了一口气:“什么条件?”
“没什么条件。”韩铭杨摇摇头:“皇上未时把属下宣去一直到酉时都是问的云姑娘的事情,最后就把圣旨给属下了。”
“你什么都说了?”来到书房看完圣旨,少年眉头微挑。
“绝大部分都说了,您中毒还有须弥仙府、洗髓丹没说,有关二皇子的事情只说了血影楼,皇上听了似乎很开心。就是最后让给您带句话,让您把承诺的事情都办好了,要不然。。。。。。”韩铭杨有点不知道怎么开口说后半句。
“嗯?”
“要不然皇上就选十个八个丑女赐给您。”
“什么?”男子一下愣住了。
“这是皇上的原话。”韩铭杨真是有点牙疼的感觉。
“我去进宫辞行,让虎一替我在玄都留几天。”少年说完已经不见了人影。
韩铭杨觉得满嘴牙都疼了。主子现在还算人吗?话还没有出口就赶紧捂住了嘴,转身出了书房,云淡风轻的往自己的院子走去。
一夜无话。第二天五更,少年又成了苏珩的模样,和韩铭杨连同六名虎卫均是以黑巾蒙面悄声出了府门,虎一成了少年的模样在院中练剑。
苏珩一行八人一出城打马如飞往苏阳而去。快到午时,一只褐鹰落在了幽雅的院内,虎一取了信,看完不由脸色大变:“这么大的事情可如何是好?”
稍一思量,把苏阳的信息重新包好,外头又包了一张纸条重新给褐鹰绑好,吩咐它送往离玄都最近的玄一门安渝分舵。
黄昏时分,安渝的分舵主带着八人牵着八匹马恭敬地等候在城外,远远看到苏珩八人走来,快走几步迎上前去:“见过门主大人。”
分舵主递上备好的水和干粮,接着又双手捧着一个竹筒给苏珩:“门主大人,这是玄都传过来的,说是苏阳那边的传信。”
“什么时候到的安渝?”苏珩闻听眼瞳紧缩,心猛地揪了起来。
“未时一刻。”分舵主心中一紧,从来没有见过门主着急发慌的样子,可刚才他分明看到了门主脸上的紧张之色。
苏珩接过竹筒打开一看,脸色煞白,韩铭杨的心中猛一抽痛:云姑娘真的出事了。
分舵主看到二人的脸色,不禁立时紧张万分,这是出了天大的事了。
“从今天你们要仔细关注带着八九岁女童进城的人,如果发现有身手较高的男女带着女童进城,一定设法摸清底细,遇到可疑的并且是往玄都去的,要派人跟随,及时通报。你传信给玄都,让那边也如此。”苏珩说完已经重新上马绝尘而去。
其余七人也急忙上马追赶。八人星夜兼程,苏珩一路上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来,一言不发,其余七人只能是默默地跟随。走到下一个分舵再次换马前行不眠不休地赶路。
在苏珩离开玄都第二天的早上,玄都皇宫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这天皇上一下朝就来到御书房,心情很好地喝着参茶,微眯着眼手指在桌子上有节奏地敲着。尚荣海发现,皇上自从见了韩铭杨心情就一直不错。
一杯参茶没喝完,钦天监监证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