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底下,露出一对精致的信,没有穿鞋,脚底白白嫩嫩的,脚趾头似乎还在隐隐颤动。
“小静?”梅姐见了,先是一愣,旋即大喜。
顾追风道:“快,还是先把她拉出来吧。”
“嗯。”梅姐点头,弯下腰帮忙。
“等一下!”梅姐和顾追风一人拽住一条腿,正要使劲往外拽,我耳根一动,突然阻止道。
“怎么了?”两人一脸疑惑。
我沉声道:“要是我没有听错,床底下应该还有别的什么东西。”
“啊?”
“啊什么呀啊,还不赶紧松手。”我撇嘴道:“再拽的话,不光救不了苍妹妹,说不定我们都得把命丢在这儿。”
梅姐和顾追风将信将疑,缓缓松手,然后俯下身,朝床底下瞅了过去。
“好像有光……”顾追风道。
“没那么简单。”梅姐沉声道。
“那是什么?”
“应该是定时炸弹!”
“额——”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都被吓的不轻,就在这时,我已经窜到床头另一边,钻到床底下,在苍静脑袋旁边揪出一个黑漆漆、略微散着莹光的盒子来。
滴!滴!滴!滴……
盒子内传出一阵细微的“滴滴”声,像心跳似的,声音不大,也不算快,却很刺耳,听的人心里突突的,有种强烈的不安。
梅姐和顾追风窜了过来。
嚓!
随即,我揭开了那个盒子的封口。
“真的是定时炸弹?”顾追风一愣。
“不好!”梅姐惊呼。
那个盒子是用塑胶制成的,枕头般大小,掀开盖子,只能瞧见黄、绿、红三种颜色的电线绕来绕去,露出来的部分是一个像表盘似的东西,上面还显示着时间……
12、11、10、9、8……
前面的时间已经跑完了,只剩下秒盘上的数字还在“滴滴滴”的迅速减少,短短几个呼吸的工夫,就退到了5。
至于表盘下面是什么,但凡是个人,用脚丫子都能猜到,满满的全是**!
“你妹——”我破口大骂。
话落,我哪里还敢耽搁,横跨几步窜到窗前,连玻璃窗都懒得开,直接就把那盒**砸了过去。
砰啷——
下一刻,玻璃窗被砸的粉碎,炸弹飞掷出去。
轰d隆隆!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巨响传来,三层楼高,估计炸弹都没能等到落地就爆了,地震了似的,整个福源宾馆都跟着一阵颤抖。
很快,宾馆里的房客被惊到,纷纷从客房里窜了出去,楼道内顿时乱成一片。
“呃!”
别的不说,就连躺在床底下被拍晕的苍静,都被爆炸声惊醒,呢喃了几声,不等我钻进去拽,就自己钻了出来。
“发了什么事?这是哪儿?”苍静使劲揉着那双有些红肿的眼睛,一脸迷茫道。
我连翻白眼。
“打雷了,赶紧回家收衣服喽……”我瞎扯道,说着,就弯下腰,一把将苍静抱在怀里,不由分说,大步窜出304客房。
梅姐和顾追风紧随其后。
楼道里还有人,男的女的,行色匆匆,多半都只顾着逃命,连衣服都没有穿好,更有甚者,其中两个年轻酗,直接裹了一床被子就狂奔着下楼。
“混蛋,放开我!”众目睽睽之下,苍静很快就清醒过来,窝在我怀里拼命挣扎。
“放什么呀?苍妹妹,我刚才为了救你,把派出所都给炸了,知道不?”我没好气道:“再说,你这浑身上下,除了骨头就是肉,沉甸甸的,我抱着你跑,很累的……”
“滚!”苍静怒道:“谁让你抱我了?松手!”
蓬——
随即,我出奇的乖了一次,双手一松,扑腾把苍静摔在脚下,屁股着地,疼的她龇牙咧嘴,差点没有再次晕厥过去。
“混蛋,你——”
“怎么样?还得让我抱着不是?”
我撇撇嘴,弯腰揽住苍静的柳腰,猛的使劲一甩,索性把她扛在肩膀,任由她鼓荡荡的胸口在自己后背挤压。
“你混蛋!”
“你流氓!”
“无耻的畜生!”
这次,不管苍静怎么闹腾,我一声不吭,“噔噔噔”就下了楼,听的不耐烦时,还忍不住伸出那双邪恶的爪子,在苍静的小屁股上敲几下,以示警告。
梅姐和顾追风紧跟在后面,瞅的一头黑线,连翻白眼,要不是诚不对,早就冲上去把我暴揍一顿替苍静出气了。
“哎!别走呀你们!”
“那个谁,你的房钱还没交呢!”
“还有你,把被子给老娘留下……”
“……”
刚到二楼,就能听到那名中年妇女近乎咆哮的怒吼声,等我扛着苍静来到一楼时,中年妇女正拽着一名裹着被子往外窜的年轻酗,丝毫也不顾忌女人应有的矜持,像个泼妇似的,拼了命的拉扯那张被子。
年轻酗虽说是个男人,可是和那名中年妇女站在一起,简直就是老鹰和笑的关系,没几下,就被中年妇女硬生生把裹在身上的被子夺了过去,赤溜溜的窜出福源宾馆,到大街上去裸/奔了……
呀呸的,为了一床被子,值得不?
我看的有些头大,扛着苍静下楼,刚到柜台前,那名中年妇女便喊道:“站住!”
“怎么的了?”我转身问道。
中年妇女朝苍静仔细瞅了一遍,确认她不是自家店里的姑娘,这才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额,地震。”我胡扯道。
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