络丰盈被黄汐以他那些违法证据作为威胁,一时间脑内急转,眼下确实不宜惹怒了她,而且万一她的主人在牢中受不住刑,真的将这些事情尽数说出,恐怕那之后就不是丢官的问题,而是要如何才能保命了,还是先想出法子来将那揽月阁的主人救出,再暗中派人劫回府内,到那个时候,要怎么样还不是他说了算!
想到这里,络丰盈的脸上又浮现出了笑意,只是在黄汐看来更加恶心了几分:“黄姑娘言重了,揽月阁和我关系匪浅,揽月阁主人的事情洛某自当尽力!”
“那,就多仰仗大人了f辞!”黄汐说罢转身离去,脸上的不屑深深的刻入眼角眉梢,她还未迈出门槛,后面络丰盈还在忙不迭道:“黄姑娘放心,慢走!”
只是这短短的时间内络丰盈的称呼就变了几种,小人的嘴脸可见一斑,难怪四秀临走的时候吩咐要软硬兼施,果然只送钱给他们这群人是不行的,不用些狠招就是不肯松口帮忙。
回到客栈之内见到绿罗,亦是相似的神情,当下二人都已明白,官弛暗,想必两人的遭遇也类似,再无多言,只能在心中暗暗叹息,为了秀什么都值得了,如此寻访了几家,竟全是朝中重臣,可见揽月阁这几年内笼络多少大臣,又掌握了多少罪证把柄在手,若非如此,还真不知要如何救她。
连续三天,就在黄汐和绿罗的奔波中逝去,一副副恶心的嘴脸,让她们简直食不下咽,寝不安眠,揽月阁这么多年的积攒,就在这短暂的时间内爆发了。
桃灼庄
西岫岩和北琉璃一路上不敢耽搁,快马加鞭的赶回,在大门处下马的时候都觉得身子有些晃动,险些站立不稳,这样连续不停的赶路,任谁都坚持不了,但还是稳了稳心神,将马交给一旁上来的侍从,迈步向内走去,早有庄内的弟子过来请安:“见过西护法,北护法!师傅在竹林精舍之中,下令请二位到了之后立刻过去!”
“好,我们知道了,这就过去。”西岫岩冷傲的答了一声,目不斜视的向前而去,北琉璃也随后恢复了那一脸的淡漠,不发一言。
身后被撇下的女子喃喃道:“果然是这两位护法啊,身着男装也如此不凡,就是性子太拒人于千里之外了,不过师傅的教导正是如此呢。”
“日后若被我听到你再这样多嘴多舌,就将你送去思过堂内受受刑罚,好好改过!”这女子的声音虽然低,但还是被已经走远的两人一字不漏的听到,西岫岩冷冷开口。
吓得这女子双膝一软就跪在了地上,“我再不敢了,请两位护法赎罪!”等了半晌没有声音,再小心翼翼的抬起头来才看到那两人早没有踪迹了,想来也没时间为了她来停下,只是告诫过了。但谁也说不好她们下次是否还能记得她的长相,以防万一还是管住自己这张嘴才好,想罢,这跪在地上的女子拍了拍自己的嘴,可不能再这样多话了。
却说西岫岩和北琉璃二人只是淡淡说了一句,脚步未停,匆匆穿过了幻虹桥、潋滟廊和羽化亭,直抵明武堂那山脚下的竹林之中,按照五行八卦之法顺利通过,这里蜿蜒通幽,确实是个静养的好去处,直到站在被环绕在中间的竹屋门外,二人才深吸口气又缓缓吐出,这里的空气也格外的沁人心脾,只是她们却用这种方式来缓解一路的疲惫和紧张。
“进来吧。”她们二人还未叩门,门内就传出玲珑那清冷的声音。
二人齐声应是,推开门走进屋内,屋门在她们身后自然关上,玲珑正端坐在屋内悠悠的喝着茶水,看似心不在焉实则早就听到了她们的气息。
见她二人进屋也没有任何表情变化,还是微微垂目于茶盏之上,茶水的热气盘旋着升腾起来又缓缓散去。
西岫岩和北琉璃连忙平稳的右膝触地,双手交叠放于左膝之上,轻声开口道:“弟子拜见师傅!”
玲珑却依旧是微眯了双眼,美眸中透出一丝丝的清冷,一时间屋内气氛压迫的令人心窒,完全听不到三人的吐纳之声,终于玲珑慢慢开口道:“回来了。。。你们可是越来越放肆了,现在翅膀硬了,就不将我这个师傅放在眼里了吗!”
“弟子不敢!”面对玲珑,西岫岩和北琉璃就是有千万理由此刻也只能连忙请罪,在师傅的责怪下,连头都不敢抬起,稳稳的跪在地上。
“不敢?哼,你们真是好本事啊!都用到天牢去了,怎么,这桃灼庄已经容不下你们了吗!我说过不允许你们互相干涉彼此的任务,更不允许互相告知,你们都将这些话忘在脑后了吧!”玲珑薄怒的声音响起,虽然不大却让二人的头更低了一些。
齐声道:“弟子不敢忘记师傅的命令!请师傅责罚!”
“你们太让我失望了,从小我就教导你们杀手都是无情之人,不是害你们,而是随你们而言,任何的人或事都是羁绊,任何感情都会变成利刃刺伤你们自己,你们的身份生来就是如此,就必须要这样做才是对你们最好的选择,可是如今呢!你们几个又是怎样做的?”
“请师傅息怒,弟子已经知错,绝不敢再犯!”两人没有辩驳分毫,明知道师傅一直以来对她们这点不满,但却还是倔强的选择彼此如同手足的友谊,为此宁愿受罚也在所不惜。
“哼!希望你们是真的知道错了,起来吧,这次要对你们二人小惩大诫,就罚各自回去禁足一月,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来!”玲珑叹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