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刚刚抬起头来用眼角的一瞥,海蓝不能肯定自己看到的东西,但心里却有一种声音告诉她这直觉是对的,她似乎有些眉目了,如果是这样,那就更加的不能走了!
当下心中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留下,师傅的任务一定要完成,不管是会付出什么代价,更何况这代价还未必付得出,大不了最后逼急了还有岫岩可以帮忙,她是那种一旦确认便不反悔,不择手段也会做到的人,所以当下微笑起来,抬头想要安慰那两个真心为自己担忧受怕的人,却见她们同时皱着眉头,那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简直不堪入目。
“好了,好了,别这么难过了,好像你家秀我都要一去不复返的样子!你们不嫌晦气我还嫌呢!”海蓝笑着打趣她们,“快,笑一个给本秀看看,以后多的是人要在本秀面前赔笑,到那时可就没有你们的事情了!”
“秀。。。”黄汐和绿罗二人同时哀叹了一声,她们虽然无法理解海蓝为何前一刻还那么愁眉不展,后一刻就能这样笑意盎然,但以她们这么多年来对她的了解来看,秀心中恐怕已经有主意了。
黄汐口快道:“秀是不是有什么应对之法了,我就说么,秀怎么可能束手待毙,以秀的谋略怎么可能。。。”她话未说完就被海蓝打断了。
“我没有想到什么办法啊,只是现在不能走,既然已经确定了结果,那过程是怎么样就不重要了,究竟会付出什么也就不需要现在就杞人忧天,我现在还不知那睿王爷心中打的什么算盘,他要我做什么,我一概不清楚,所以,现在空在这里担惊受怕实在是没有任何意义!”海蓝面对她们期望的眼神,微笑着缓缓道来,还是温柔似水,却有些不容置疑的决绝。
“是,奴婢们听从秀吩咐,秀去哪里奴婢定会追随秀,赴汤蹈火,在所不辞!”黄汐和绿罗齐声道,其实她们本想说不会有负师门,但碍于此刻还在宫中所以就换了一种说法罢了。
海蓝点点头还未及说话,就听外面有声音传来,忙做了个噤声的姿势,侧耳细听,这里距离寿宴有点距离,再加上她们身处宜良阁内部,又隔了一些声响,只有当四周寂静无声之时方能听到那宴上似乎是开始山呼万岁,群臣呼喝之声传到这里只剩下隐约可闻的动静,之后还有皇帝身边那太监的一声高声唱诺:“皇上起驾回宫!”
身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皇帝此刻已经走路不稳,醉意弥漫,身旁有太监宫人搀扶着走下台阶,绕过那高高在上的龙椅,借着前面宫人照路的灯火,踉跄而去,随后的皇后和慧侧皇妃也自有宫人引着离开。
再后面才是其他宫中的嫔妃们,各自分别回去各自的宫房,她们每人心中都暗道本来还以为能够打扮的花枝招展以搏皇帝的青睐,却没想到半路出来一个如此出众的女子,生生的将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而且也不知最后那六皇子又与皇上说了什么,让皇上开怀的畅饮不断,才醉成这般模样,什么侍寝之事全部没有提及,只能回去独守空荡的宫房,白白浪费了这么大好的机会。
等到她们依次走了个干净,其他人方才起身,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本来平日里就常不锻炼,哪里能经得住这么长时间的消耗,而那些常年养在宫中的公主们更是一个个娇弱无比,此时终于等到寿宴散去,立即各扶了宫女离去,几乎没有人再有心思去客套逢迎,不过这里面也有特例。
“六弟,你这寿礼真是别出心裁啊,父皇看样子可是喜欢的紧呢!”南宫浅浠趁着大家离开的混乱工夫踱步到南宫浅温面前淡淡道,他面上还是笑着眼中却有狠厉之色滑落,不过这天色暗淡让人几乎以为那是错觉,好像他真的是来夸赞而已。
“大皇兄过奖了,只是偶然遇到了海蓝而已,并没有刻意去献宠邀功,今日也是父皇心情愉悦才使得这小小的心意产生了一些意想不到的效果。”南宫浅温柔和而笑,看起来态度谦和到极致,口中说出的话却句句刺人。
“哦?小小的心意?六弟的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让皇兄颇为眼红啊,哈哈哈。”南宫浅浠半真半假的说着,末了对着尚在一旁的三皇子南宫浅照道“三弟,你说是也不是?”
“大哥说的对啊,简直就是羡煞旁人了,那姑娘看来父皇也很喜欢,不知六弟最后与父皇说了什么,如此的佳人六弟也舍得出吗?”南宫浅照被封为卫王,目前还在掌管礼部,这个地方都是极为琐碎之事,比如祭祀庆典,封赏等等事宜皆由礼部参照祖宗的法礼来办,总的来说是做好无功,做不好有过,任何地方的不留意都有可能导致责罚,所以这么多年来南宫浅照也是郁郁不得志,在这里徒耗时间,跟南宫浅浠走的近些也是因为他判断最终皇帝还是不会立下太子,那么身为长子的南宫浅浠便有很大的可能性登基,一旦他做皇帝,对于从开始就跟随他的人自然不会亏待,这个算盘打得不可谓不精,现在局势未明,所有人包括那些还在观望中的人都是这样想的,但不到最后时刻谁也不知道哪个才是最后的赢家,不过今日看来似乎是南宫浅温更胜一筹,南宫浅照作为大皇子的支持者自然有些泛酸眼红。
“三哥这话是如何说来,舍得和不舍得从来都不是我们作为臣子的所关心的事情,只要父皇喜欢,又什么是舍得不舍得的呢?”南宫浅温顿了顿,如愿看到他们脸色变化的模样,接着微微前倾了身子,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