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就是这样再也没有消息了吗?”海蓝见他痛楚之意更深,眉头几乎要皱在一起,不禁替他开口道。
“是,从此我的皇妹就再也没出现过,生死未卜,后来父皇直到一年以后,完全失去了找到她的希望之时才布告天下,九公主因身体孱弱,突染风寒而薨,这也一直都是皇宫之中所有人的禁忌,轻易不能提起,否则惹怒了父皇轻则杖刑,重则。。。”南宫浅温黯然道,皇妹的事情一直都是他心中的伤痕,无意之中连称呼都已经改变,“所以,我一直都觉得是我还不够强大,保护不了自己想保护的人,那日若是早些从弘文馆内出来,若是能早些通知父皇,是不是有可能就能救出皇妹,也不会到今天,都不知道她是否尚在人间。”
海蓝也无奈摇头,这本跟他无关,如果像他所说那般,恐怕他也会丧命于那人之手,能够轻易在宫中来去自如,这份功力她也不敢说可以做得到,但如果路线和守卫时间都被掌握倒是还有可能,要是这样的话,那很可能就是宫中有同伙或者就是宫中之人所为!想到这里,问道“那皇后。。。”
她话未说完,南宫浅温已然明白她的意思,直言道“皇后就是因为这件事难辞其咎,却有找不到具体的证据来证明就是她勾结外人掳走了公主,所以再加上当时父皇畏惧皇后身后母家在朝中的势力,这才没有过多的追究,竟放任她至今,那日她前脚离开,我紧接着进去皇妹就已经失踪,还杀了那么多宫人,这么短时间内根本无法做到,只可能是她就是那个内应,她却逍遥法外这么多年,礼佛就能洗去了她的罪过吗?还不是稳坐皇后的位子多年不倒!”南宫浅温说道后来已经有些气血翻涌,双目都已经赤红,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慨,想必这么多年来他一直就将皇后作为那元凶,却眼睁睁的看着无计可施,内心只恨不得能将她诛了九族,让她也尝尝失去至亲的滋味。
“所以,要报仇就只能靠我自己,成为那个天下权力的至尊,守护我想守护的人,惩治应该接受惩治的人!谋划、算计、杀戮、狠心都无所谓,反正我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原来他想谋夺皇位竟还有这样的理由,原以为他的野心源于他身处皇宫之内,从写心斗角而成,现在才知其中的隐秘和曲折又怎是一两句话说的清楚的,难为一个人背负着这样的事情努力拼杀至今。
“所以王爷要海蓝去做的就是这失踪的九公主?”海蓝想了半晌,也感叹不已,那消失的公主若是尚在人间,恐怕是多么金尊玉贵的人儿,世间的美好她都能享受的到,却不知现下人在何方,是生是死,掳走她的人必然不会善待于她,自小又受过怎样的苦难折磨,心中哀叹这**争斗如何牵涉到稚子,血雨腥风却也不输江湖,唯一的区别在于这是暗中进行。
“对,本王这些年从没有放弃过寻找她,可是却无功而返,直到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你和当初还在襁褓中的皇妹有着某种无法言说的相似,这种感觉很强烈,本王相信父皇也会有这样的感觉,所以才有这一计划出现,你若成了九公主,就会是父皇的心头宝,想要什么没有,莫说一个‘沧溟之心’就是天下再珍贵的东西也是有的。”南宫浅温将他最初见她时候的感觉坦言告知,顺便还用她的目标诱惑她一下,一旦说起他当下之事,南宫浅温便又恢复了双眸的神彩和温和,与那刚刚仿若一个失去妹妹的兄长形象判若两人。
“可是,时隔多年,王爷如何能够令所有人相信海蓝就是当年还在襁褓中便失踪的九公主?只凭着感觉怕是无法取信于人吧。”海蓝接着道。
“当然,本王有三点可以令他们相信之处。”南宫浅温自信道,他虽然喜欢冒险,行事不拘一格,也正是如此让对手摸不到他的套路,也就防不胜防,而且还善用一切可以利用的地方,比如他不会毫无条件的去帮助海蓝,而是互助互利,双方各尽所能,各取所需。
“愿闻其详。”海蓝挑眉道。
“第一,朝野上下,上至父皇,下至知晓此段隐秘的大臣,都知道本王一直在寻找皇妹的下落,既然在找,那么总有一日会找到,这就不奇怪了,至于时间的巧合,我大可以说一直没有确定你的身份所以才到寿宴之上先让你露面。第二,现在是昌佑十八年,而皇妹是十八年前出生,而你今年也恰恰是十八岁,可对?所以岁数上也完全符合。还有那种熟悉的感觉就为你更加了几层可信性。”南宫浅温说道这里停了一下,看着海蓝似是在询问。
海蓝恍然道:“我确实是十八岁,与失踪的公主同年,不过却是昌佑二年的冬天所生。”
“这点区别,只要你不说就没人能查得到,还有第三,就是本王能查到的东西,其他人未必能查的到,而且本王能令他们查到我们本王想让他们看到的东西,所以你拒放心,他们最好不去查你的背景,否则他们早晚会确定他们查到的你就是九公主。”南宫浅温的消息来源广泛,自然有一个足够规模的人数为他收集信息,制造信息,这些事情海蓝倒是相信他能做的到,所以也就是说不管怎样,她,现在都是去宫中做那个公主的位子才是最好的选择。
海蓝沉默的思索着其中的利弊,入宫,她能得到很好的机会去寻找她的任务目标,不用再顾及身份的问题,也不用再一味的靠南宫浅温来查找,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