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为首的那个少爷大声喊叫,声音里布着惊慌,“敢在本少爷地盘上撒野!有本事站出来!”四下望着周围围观的人群,没有任何动静,一片死寂,他艰难的咽了咽唾沫,一挥手,剩下的几个跟班护在他的四周,还待出声,却空张了张嘴,一丝痛苦闪在脸上。
又是一枚银针带着夜色插在了他的喉咙上,这次没有没入,而是恰恰刺上了他的哑穴,可他一时紧张的肌肉发僵,觉察出自己无法出声便又已是一惊,还以为自己和那些倒地的跟班一样被不明物攻击,看着他们翻滚在地的痛楚,瞬间自己也感到无法忍受的疼痛,双眼一翻,竟生生被自己的想法吓晕了过去!
领头的人一倒,剩下的跟班也不再威风,都是欺软怕硬的角色,看到有厉害人物今夜在此,也不敢再停留,若是少爷出了什么事他们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连忙七手八脚的把自家的少爷抬回去,剩下受伤的人也被搀扶跟着,一时间走了个干净,像是怕那个隐藏的人还会找他们的麻烦!
见他们离去,周围的人也渐渐散开,有个别胆子稍大的凑上前去悄悄劝那眉娘趁着这个机会赶快离开此地,不要再回来了!可她刚刚还是宁折不弯的刚强模样,一听了这话眼圈都红了起来:“不是小女子不想走,实在是父母前日刚刚离世,家中却无钱替其安葬,若是现在小女子一走了之,岂非不孝之人!”
上前劝解的人本就不愿得罪那本地的一霸,实在见其可怜才说了一句,听了这话只能哀叹一声,摇摇头离开了。
直到周围又恢复了刚刚的热闹,人们又开始买卖玩乐,仿佛刚刚的一幕根本没有发生过。紫晶二人在暗处等到那个女子转身离开才悄悄跟了上去,她们此时若是一走了之那些人必要报复到这个眉娘身上,那样岂不是害了她,况且她的原则一向都是既然已经管了,那就管到底,不过先要搞清楚这里面到底怎么回事,有没有什么问题。一路上七拐八绕的,看着两边的房子渐渐破落起来,她们对视了一眼,明白这女子恐怕真是无处安身了,已经过世的双亲就停在这种地方!
“咳咳。。。。”前面的女子又开始咳嗽,消瘦的双肩随着声音一起一伏,咳了半响才勉强压住,今夜的月色很好,应该已近十五,月光皎皎的洒在了白色的孝服上,不同于紫晶她们一般穿着的白色纱衣那种朦胧的飘逸之感,这时配合了两边的破败景象,让人不由得感到一种毛骨悚然!
赤蝉皱了皱眉,刚想开口说话,却见前面的女子一头栽在地上晕了过去,紫晶脚尖点地飞身过去探了下脉息,并没有太大问题,只是受了风寒一直拖着没治,再加上体虚才导致了晕倒。
回头看着赤蝉动了动眉梢,眼珠一转看了看地上躺着的女子,赤蝉一张脸瞬时如吃了黄连一般:“秀。。。不会吧。。。”吞了下唾沫,脚也向后倒了一步“我今天吃的太少,没有力气啊!”
“少?要不要我帮你想想刚刚你都吃了多少啊?”说着,眉梢一挑,右手拿了一根针在指尖转来转去,声调一挑带了淡淡的威胁“嗯?”
“不。。。不不,这等小事怎么能麻烦秀呢”,说着赶紧上前几步将地上的女子背在身上,嘴里却一直念叨“明明是你自己管的事,却偏偏受累的是我!唉,秀就是秀命,丫头就是丫头命啊!”声音不大正好能让紫晶听见,眼睛还一直瞟着紫晶,一幅受气的小媳妇样。
“你还说!”紫晶作势欲扎,眼中含笑骂道“小蹄子,将她背到客栈去!我稍后回来!”
“是~~我知道了!”说着也不再多言,背着人走远了。
赤蝉虽然口上抱怨,但心里也明白紫晶这是有别的事要做,只得先将人送到客栈,怕正门人多口杂,传了出去给她们找麻烦,便从后面而入。到了房间,才长出了一口气,毕竟是女子,即使有武功在身,背着一个人跑了一段路还是会有些疲惫。
转眼看了看床上的女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走上前替她仔细号了脉,出去叫了小二前去抓药,回来又拿毛巾浸湿给自己净了下脸,才收拾妥当紫晶已经推门而入。
“怎么样?”回身关好门,紫晶才询问道。“已经给她抓了药,等下小二就会送上来,我没让别人看到,只是说自己晚上受了点风寒。”赤蝉停了下,转头看了看床上的女子,见其还在昏睡,才压低了声音道“秀,这事情会不会这么巧,我们就在这里待一天,就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有没有可能是。。。”
“我也想到这点了,所以我刚才才去查看了,她晕倒的那个地方再往前十来部有个棚子,里面确实有还未安葬的一对夫妇。看年纪大概是她的父母,从尸体情况上看也是这几天死亡的,应该没有问题!”紫晶缓缓道,皱着眉又想了一遍,确认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即使没有问题,我们明天也要提早出发,提防今晚那些流氓混混发觉什么暗中下手!”
“是,秀!”自从出了扶风苑,紫晶便要装秀的样子,说话都是柔着来,今晚突然恢复之前那果断理智的模样,赤蝉也就不由自主的随着干脆利落起来。可这一答的声音大了些,只听“嗯”的一声,床上的人在这时醒了过来。
赤蝉上前查看,见其目光迷茫了一会,才缓缓聚焦“我这是。。。”声音一出口就沙哑了。“你没事,就是受了点风寒,我们秀看你晕倒路边不忍心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