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岫岩被他说的心中一动,虽然知道他所指定是他师傅任儒海,但不知怎的竟生出一种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感觉,她们终日行走在生与死的边缘,明与暗的交界处,没人知道终点在哪,也没人知道自己的结局为何,只是不断向前奔跑,生怕停下来的那一刻便是绝处。
“公子仿佛有很多忧虑之事,这里人多眼杂,不知公子可否赏脸去楼上清净之处一坐,你我同饮可好?”
“姑娘诚意相邀,在下也不是不懂风情之人,自当从命。”留卿轻轻看着近在咫尺的这个独特的女子,怎么看她都不像她自己所说的那个风尘女子,但依然嘴角含笑点头道。
“看公子乃是江湖中人,江湖多仇怨,就不怕我是你仇家派来的饵,引你上钩吗?清净之地,往往也是掩人耳目的最佳场所!”西岫岩见他答应的痛快,冷傲的声音里也多了几分调侃意味。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死在姑娘的手里,在下甘之如饴!”留卿只用一句调笑甚至略显轻佻的话来回,却让人无法厌恶他此刻的笑容。
“既然如此,公子请!”在众人或是满足,或是遗憾的眼光中,二人一前一后向楼梯处走去,身后只留下一片唏嘘的窃窃私语,或是日后的谈资,又是一个惊鸿姑娘的入幕之宾,之前曾经有过的几人全都不了了之,没有给任何人留下可以想象的把柄或是fēng_liú韵事,仿佛他们只是喝酒聊天而已,但那些曾经和她喝过酒的人曾说那是一种无法言表和从未有过的滋味,美妙的直如梦境,似真似幻,让人分不清虚实,所以他们在期盼自己哪怕不是这个幸运的能够品尝到这种滋味的人,也能有更多的信息可以作为谈资向别人炫耀,因此,今晚,又一次机会,注定他们要在御雪宫留的更久,荷包更空荡一些。
忽略掉身后迫不及待的眼光,西岫岩似乎对于这些已经习惯,这是她一惯的手段,自此,有一段时间御雪宫的声音将更加红火,因为那个盛名已久的御雪宫头牌惊鸿再一次出现,这此她所青睐的人竟是江湖中曾经武林盟主的嫡传弟子留卿,这个传言将会给御雪宫带来多少收益,她已经可以预知,想到这里,嘴角那丝清冷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公子这边请。”两人拾级而上,到达三楼,这御雪宫内每一层的装修风格和客人的花费都是不同的,一层内自然只是些普通来此享乐之人,二楼便要多花些银子才能上的去,而弹琴唱曲的姑娘自然也更好一等,三楼便不止是多花钱便能去的,还要有一定的江湖或朝廷地位,而一入三楼便是一个个独立的房间,用的材料隔音效果非常好,将外面的喧闹全部隔绝,若有什么隐秘之事谋划,来此等看似烟花之地作为掩饰实在是再好不过。西岫岩身子一转,随手打开了其中一个房间的门,里面布置的雅致的如书房茶室,单看这屋子断不会觉得进了青楼,连最为标志的脂粉气在这里都淡了很多,满室馨香,竟是角落里的新鲜花果之气。
“姑娘的御雪宫还真是别具一格,难怪会如此盛名。”环顾四周,留卿淡淡的吐出了一句令西岫岩心惊不已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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