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知我宁愿相守相护一生也不愿只换你的谢意,你可知这天地之间还会有一个人在痴心千古的等候着归人。
“如今我能给的却只有多谢,甚至一直以来我能够给你的也只有这两个字!”西岫岩神色倦怠,这一天之内经历的事情太多,让她捋不清头绪,黑暗之中行走了太久,久到她疲惫至极只想睡去,再也不理会这些恼人的烦忧。
王舒闻言苦笑了两声道“还是来晚了,我总怕自己来不及,却总是来不及,相遇之时就已经是慢了一步,然后便步步跟不上你,一直才有如今的下场,我想要将你困在身边,却又不敢真正伤你分毫,我想要在你身边保护你周全,却又怕自己给的你都不要!”
“现在想想你确实对我很好,连东方珏都找了出来,虽然他在我身上下了禁制才让我们落到如今狼狈的地步,但我却怪不得你!”
接着黑衣人手中的火把,明暗闪动之间还是能够看出她们身上的血迹斑斑,王舒神色暗淡,辨不清是喜是悲。
“你不怪我,我也已经怪了自己千百次,明明是想要保护你,为你好,却还是害得你受伤一次次的陷入危险,若不是有信鸽及时来报信,我还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就连我派在你身边的。。。”王舒突然住口不言,惊恐的盯了西岫岩一眼皱起眉后悔不迭。
“你说什么?什么派在我身边的?你派了谁来监视我?”西岫岩扬眉问道,虽然她神色疲惫,但对于危险的潜意识却依旧活跃。
“不是,不是监视,没有,你听差了吧!”王舒连连摆手道。
西岫岩不理会他的辩驳,只是自己半垂着头想了想道“难道。。。白泽是你派来的?”
“白。。。白泽。。。它怎么可能听我的话,我。。。”
“你怎么知道它不会听你的话?你到底是什么人?”西岫岩的声音陡然冷傲,他们相识时间不短。一直以为的身份原来都只是表面吗?这个人到底藏得有多深?眸中的怀疑闪过,凤眼一睁,令王舒顿时气势矮了几分,本来在她面前他就从没有过在商界的凌人气概,或许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她就是他命里的劫数,逃不开躲不掉,还甘之如饴。
“我。。。本来想要一直瞒着你的,白泽也没想将后面的事情告诉你,既然我说漏了索性就告知你实情。或许这样,你会记得我更深一些,即便是恨也恨得更深些!”王舒笑的有些无奈,摇头似乎已经别无他法认命般道“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善心之人。尤其是对于不愿跟从我的人更是从不手软,但是好在每次的计谋都还算稳妥,没有人发现过破绽。”
“戈壁上的那些人是你刻意挑选的时机和地点,谋划一道你也算是高手,竟连天灾都算了进去!佩服!这么说你还真的不算是一个好东家,甚至算不上一个好人。可是你在尼雅却又周济灾民,难道是为了。。。”西岫岩眼光晃动,瞟向他身后马车里一直没有下来的身影。
“有这个原因,想要将他们引出来。不过么年年都做却是因为另一个原因,我的义父!”
西岫岩皱眉而视,并不再搭话,只是静候下文。
“你要找的那个昆仑山的刀客——你的任务——就是我!”王舒轻轻吐出一口气,仿佛是积压多年的秘密终于可以说出来。
“什么!这怎么可能?”西岫岩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只字片语,眼前的人明明毫无武功可言,如何能在昆仑山中幻境生存?
“你难道不好奇我没有武功又哪里来的内力呢?就是我义父临终前所授,只不过后来出了些事情。让我失去了习武的可能。”
“是。。。当初那个客栈掌柜救你的那次事故?”
“对。就是那次,所以我便只有内力。你难道没有怀疑过,当我们离开戈壁之前我给你讲的那些传言。若没有去过昆仑山,又怎么会将里面的事情描述的那么清楚?还有,你在结界出口处不是听到了一个人声?难道你不觉得耳熟?我不惜放下了一切家当,只为了去那里寻你,因为我知道那个幻境乃是我义父的祖上流传下来的,期间危险莫名,神鬼莫测,实在不是个好去处,之前只是猜测,一旦断定了你真的进入了昆仑,我才知道自己陷得有多深,可是我赶到那里只见你们已然出来,说起来,这是我第二次来不及吧!”王舒叹了一声,复又笑道“当时我见那个留卿在你身边,知道我如果这样贸然出现定会引起他的怀疑,所以才派了白泽跟在你身边保护,白泽本是和我义父祖上相交,后来不知何故进入昆仑山中数百年的岁月,它一向是听从我们的命令,义父在世如此,义父不在了就听我的!所以才有后来一系列的事情!而我在尼雅经商的事情也是我义父曾经的故事,当真与你没有什么相关。”
“兜兜转转,我竟不知自己想要找的人一直就在自己眼前,亏我还曾经去问白泽昆仑山中刀客的下落,呵呵,你一直都知道自己是我要找的人,是我的任务,也是害我至此的罪魁祸首,那你还焉敢出现在我的面前!”想到还自己到如此地步的人竟然会是看似毫无武功的王舒,西岫岩不禁再次感叹自己遇人不淑。
“我并没有想要隐瞒什么,只是你没有当面问过,我也就没有提起,昆仑山中跟随义父练功的岁月是我不愿提及的痛处,要不是因为你进入了昆仑,我也不会时隔多年再次回去。”
“所以我的行踪一向都是由白泽报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