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蟒不断的撞击着琉璃和影所在的树干,仿佛要发泄什么愤怒一般,而刚刚还在巨蟒面前的影却失去了踪迹,琉璃不敢高声呼唤,唯恐惊动了已经发狂的巨蟒,只是不断稳住自己的身形,四处找寻影的下落。
可是脚下的树干开始慢慢出现裂痕,琉璃虽然因为常年练武的而显得瘦削纤细,但也不是毫无重量的存在,此刻压在这几乎断裂的树干上无异于雪上加霜。
眼看那水桶粗的蟒身还在不只疲倦的撞击,挥动起来的尾巴偶尔扫过琉璃的面前,她更不敢擅动,脚下的水流恢复了平静,但水位却已经涨到了她的脚下,浪头一个接一个的拍打着这个树干,亦拍打着她的脚面。
琉璃想要弃树而去,但权衡了片刻,却发现周围的树木再没有比这个还有粗壮的了,无论她逃去哪里,都无法比得过蟒蛇在此处穿行的速度,唯有坚持到它自己放弃为止。
抬头看了看上面的枝杈,估计着脚下树干的承受力和自己一纵的高度是否能够达到那里,她一向是果然坚韧的性子,一旦打定了主意便不会更改。
“咔嚓!”脚下的树木果然发出了闷响,只是在水中浸润得已经稍显松软,发出的声音亦没有想象中的清脆,心知不能再耽搁下去,琉璃脚尖狠狠点了一下树干,令那已经不堪一击的树干再也无法承受一般猛的掉落,而琉璃借着这个力道身子向上生生拔高了一丈有余。
这树说来也生的奇怪,枝杈之间相距十分远,从高度上看,每一层枝杈之间足足隔了有一丈多的距离,按理说琉璃这一跃放在平时是没有问题的,但眼下。刚刚经历和猿猴的一场恶战,虽然没有伤到,可体力却已经消耗不少。又兼之雨水不断,打湿了她的衣裳。让本身的重量陡然增加,再经历了巨蟒的惊吓,心神不稳,眼看指尖已经能挨到了上面的那根稍细弱的枝杈,却不妨下面的巨蟒也发现了她的举动。
巨蟒本来是黄色的眼睛此刻因为发狂而充血变成了赤红,看起来犹如两盏鬼火一般燃烧着周边一切,树干一断。它不落返上,粗壮的身子盘在树的主干上,极快的追逐着琉璃的脚步,一个已经失踪。另一个便不能留下,血盆大口再次张开,向着琉璃的身子咬来。
琉璃敏锐的感到脚下阴风袭来,心知不好,而身在半空没有任何借力之处。上层的枝杈近在眼前,而她似乎只差了一点点时间,只能将将把右手指抓在枝杈上,左手还没来得及攀住,就见巨蟒已到她的足尖的位置。裙摆亦被这大蟒一扑之力带着的风挂起。
倒吸一口冷气,琉璃双眸暗自紧闭,等待着痛苦的袭来,她心知此时是绝计躲不过去的,只能祈祷自己还能留下性命,断尾求生,或许正是她此刻的心情,即便到了最坏的时刻,也要考虑到如何最大程度的保全自己,哪怕只是保全性命!
双脚恐怕这次是要去了吧,琉璃心中暗道,紧紧咬着牙,这一瞬仿佛一世,却突然被一股力量拉得向上飞起,有力的双手拉住了她的双臂,在千钧一发的时候将她拯救,那预想中的疼痛并未袭来,只是耳听得一声巨大的声响,张开眼睛才发现是盘踞在下面的巨蟒咬合的力量。
冷汗涔涔,若非这一拉,她恐怕就要葬身蛇腹了,没想到巨蟒吞咬猎物的力量竟这样大,绝不是她预想的那样失去双足可以保命的可能。
“多谢,你什么时候上来的?”无需回头,琉璃也能感到身后是谁,擅毒之人对于气味极为敏感,她能确定这熟悉的气息,只能暗自庆幸,庆幸之余,那微不可见的地方,还有一分安心。
“在它攻击我的时候,这树似乎有些不对劲!”影的声音听起来和之前没有什么差别,但多了几丝疑惑和顾虑。
“当然不对劲,这不是你所说的巫族人祭司的地方吗?而且还是祭司这个凶恶的大蛇,用活人和牲畜祭司,想来这里怨灵聚集,也不会是什么绝佳的场所!”琉璃不断喘息着,刚刚一番惊吓此刻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脸色还是有些惨白的。
“我不是说这个意思,而是这树看上去极为结实粗壮,怎的竟经不起这巨蟒的几次冲撞力,而且刚才在巨蟒袭来的时候。。。”影的话音未落,整棵大树又是一阵大的颤抖。
那巨蟒一咬落空,更是愤怒不止,眼看着到嘴的食物离开,它岂能不怒,而又见那消失的影亦在上面的枝杈上出现,当下只余尾部盘旋在树干上,上身直立起来,欲由下向上攻击他们二人,可是力道却不足,只能又盘回了身子,继续攻击着主干的地方,它似乎有些了然,只要树的主干一倒,他们二人自然无处可依。
“这树要是倒了我们怎么办?”无望的看了下面翻滚的水面一眼,琉璃极力保持着漠然的语调问道,她没有回头去看影的眸子同样无奈苦涩的意味,只是想听些或许有什么意外之喜的想法。
“这里,短时间内,我们没有办法找到另一棵比它粗壮的树可以依附,若是掉落入水,那便和落入蟒蛇之腹没有什么区别。”无法可想,这个残酷的事实只能接受,他们如今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没有他法,只能硬拼,琉璃当下不敢迟疑,右手翻起纵星镖如流星带着紫色的光芒闪耀,划过天际,然后落在了巨蟒的鳞片之上,她双手启发,毫不吝惜的向着巨蟒的眼珠激射。
而影亦同时配合,身法飘忽不定,如同鬼魅一般来回变动身形,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