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当家此时感觉到了左臂传来的剧痛,却也不管,反而更加疯狂的劈下。
环首大刀下的陆潇此时万念俱灰,电光火石之间却好像一个世纪那么的长,很多有的没的在脑中放映着。
爹,娘,先生,学堂,师父,天云道长,彩云,甚至还有平日最讨厌的张劲松!
他望着离他面门越来越近的大刀,绝望的闭起了双眼,静静的等待大刀,等待这身首异处,等待着死亡!
就在这时,一阵破风之声传来,三当家的右手手背突然如遭雷击的一阵剧痛,手中的大刀也也是脱手而出。
“啊!”
一声凄厉的的惨叫划破朝阳峰的夜空,是三当家的喊的,他以为他自己可以暂时忍住失去左臂的剧痛,杀掉陆潇。
但在真正的剧痛传来之后,他的隐忍土崩瓦解,他叫出了他来到人世最惨绝人寰的一声。
陆潇睁开双眼,他的大脑早已被那索命的一刀吓得一团浆糊,却见那柄环首大刀早已经脱离了三当家的右手,飞了出去。
只听得“苍啷”一声大刀落在了地上。
陆潇还不来得及反应,又听见那叫“狗腿子”的青年人,大叫一声:
“什么人?”
没有人回应,只有三当家抱着左臂,在地上哀嚎着,血流不止。
只是立刻又传来一声大喝:
“什么人来我紫阳观大开杀戒?”
从小路处飞出一人,轻飘飘的落在场中,他须发皆是灰白,身着一身紫色道袍,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却不是天云道长又是谁?
此时的天云道长面带怒容,自有一番威势,他多年守护着紫阳观,与众多宵小争斗,杀过的人不在少数,身上自有一身杀气。
但他修道多年,平日里却是完全能收敛住杀气。此时,却是全无收敛,好不威风!
陆潇见天云道长至此心下大定,忙向天云道长急道:
“掌门师兄,他们是紫阳峰的山贼,那个断臂的是他们的三当家!他们来我们紫阳观是来偷《紫霞神功》的,师兄不能放过他们啊!”
天云道长此时方才了解情况,此时场中陆潇披头散发,好不狼狈,那个贼眉鼠眼的狗腿子看见天云道长来早已经没了反抗的意志,只剩下三当家的在地上抱着左臂打滚哀嚎!
天云道长轻叹一声:“哎,又是《紫霞神功》!”
天云道长又转头问陆潇:“你没事吧!”
他对陆潇的武功自然了如指掌,看他披头散发的,还以为这两个人伤了他。
陆潇却道:“幸亏掌门师兄来的及时,不然我可真的没命了?”
却不曾想,天云道长却说:“我来时,你不是已经安然无恙了吗?”
陆潇被他一说,却是不好意思笑了笑,暗道:掌门师兄这是糗我学艺不精啊,明明出手救了我,还装作什么都没做的样子!
只得道:“额,好吧!只是掌门师兄,这两人来我紫阳观图谋不轨,我们不能轻易放过他们!”
天云道长见他没事,又听了他的话,就问立在场中噤若寒蝉的狗腿子:“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不跑?”
那狗腿子早已经收起双钩,点头哈腰的对天云道长说:
“诶,真人说笑了!别人不识得真人,我却是识得。您老人家打败了我们忠义堂好些高手,啊不,我们好些山贼!您神功盖世,小的哪里能在真人手下跑得掉啊!”
陆潇看着他一顿马屁拍给天云道长,气的腮帮子咬的鼓鼓的,他几次险些遭了二人毒手,岂能轻易放过他?
正要给天云道长再说些什么,却被天云道长抬手止住道:
“我知道他们不是良善之辈,也一定和你发生了一场恶斗,只是此时却不是杀他的时候。”
那狗腿子闻言大喜道:“就是就是,小的一定给真人效犬马之劳,不,不,不,是当牛做马,报答真人不杀之恩!”
陆潇知道天云道长虽然是修道高人,待人宽厚,但是这等大是大非的事,天云道长一定不会糊涂的,这是他对天云道长的了解和信任。
虽然是不再多说什么,但是心中还是十分郁结,看着狗腿子那贼眉鼠眼又对天云道长点头哈腰的样子实在是恼火,嘴里的牙都快恨得咬碎了!
天云道长很满意他没有在多说什么,今天把他训了一顿,却是有了些长进,满意的对他说:
“我把他二人带到思过崖,你去紫阳观我院中把我清风徒儿找来,叫他带好剑来思过崖见我!切莫不要惊动他人!”
“是!掌门师兄!”陆潇点头道。
天云道长点点头道:
“你也回去准备准备吧,我们明日还是照旧下山,下山之后肯定又是一番辛苦,你经此大战想必也累了,便好好休息,养足了精神我们可以更好的应对下山之后的事!”
“是,掌门师兄,但是掌门师兄你要把他们押在思过崖?”陆潇问。
“对,让清风徒儿这几日看着他们,想来不会有差池!”天云道长说道。
陆潇点点头,清风的武功不弱,做事也稳妥,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
“既然如此,那我便去找清风师侄了!师兄何不同我一起押送他们二人去思过崖?”陆潇道。
“不了,你且先行,我来祖师祠堂便是要来祭拜祖师,希望祖师爷保佑明日下山之后一切顺利的,这是我紫阳观危急存亡的大事,不可小视!至于他们二人,有我在,你还怕什么?”天云道长淡淡说道。
天云道长既然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