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栓好驴,四人便在这镇子尽头的小摊前吃起了东西,四人皆是肚子空空了许久,这小摊的疙瘩汤确实美味至极,当下也都是好好的大快朵颐了一番,直吃得饱嗝连响方才作罢。
陆潇满足的打个饱嗝,暗道吃亏:来时只顾游玩,没有注意这镇子的小摊小贩的美食,这便要走了,真是可惜!
老头看着陆潇吃饱的满足模样,欣然一笑道:
“还不知道恩公姓名,真是失礼!”
陆潇大快朵颐了一番,心情大好,回答道:
“老人家你不必恩公长恩公短的,我姓陆单名一个潇字,老人家便叫我陆潇就好!”
老头连连摆手道:“那如何使得,恩公与我一家有救命之恩,我一家三口身无长物,无法报答恩公,若是再无礼,我一家三口如何过意得去?”
陆潇轻笑道:“老人家你既称我为恩公,怎么连我这么点要求也不答应?”
老头尴尬不知如何作答,答应他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陆潇却是不以为意问道:
“老人家你既问我姓名,不知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头又是郑重回话道:“哦哦哦,对对对!小老儿姓李家中排行老三,是以李老三便是小老儿的名讳!”
陆潇点头又问:“这二位呢?”
老头忙的又介绍道:“这是小老儿的一双儿女,男的名唤李大龙,女孩叫做李凤儿,小名叫凤姐儿!”
陆潇看向二人,二人皆穿着粗布衣裳,却是一个精壮,一个瘦小,李大龙听李老三向恩公介绍自己,不由得憨憨笑着。
那李凤儿却是还是一身水渍,杏目带羞,眼波流转,不敢去看陆潇,淡淡抿起嘴,微微地低头,躲过他的眼神。
落在陆潇眼里,那一身普通男子样式的粗布衣裳却是出奇的映衬着她格外精致的容颜,杏目含情,琼鼻精巧,樱口微抿,又是这番含羞模样,也难怪那黄公子当街就要强抢民女了。
想到那黄公子,陆潇心头一凛,自己还在清河镇地界呢,自己给人家一顿胖揍,此时吃饱喝足正是遁走之时。
于是向着李老三道:“老人家,此时酒足饭饱,我也该走了,你我山水有相逢,有缘再见!”
李老三含笑点头道:“恩公大恩大德,小老儿一家无以为报,不论恩公在哪,小老儿一家一定诚心向上天为恩公祈福!”
陆潇无语,实在不喜欢有人称他恩公,又不欲再和他争辩什么,只好随他去了!
他起身向着三人拱手一礼道:“陆潇这便告辞了!”
他正欲要走,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陆潇放眼观瞧,却是十几个穿着和黄家下人样式衣服的大汉,各个手里拿着一根哨棒。
陆潇暗道不好,正犹豫要不要撒腿就跑,又实在抹不开脸皮在这一家三口面前这般丢脸。深吸一口气,暗道:还是没有逃过这一劫啊!
只过了几息功夫,那十几个大汉围住这个小摊,李老三一家三口还好虽然惊慌,但好歹知道这前后因果。
可怜的那小摊老板吓了一大跳,惊慌的问围住小摊的众位下人:
“这?这是怎么了?你你们是黄家的人?小的兢兢业业经营小摊,可没有得罪黄家老爷啊!”
却是没有人回答他,依旧各行其是!他急得只得吱哇乱叫言道:“我没有得罪黄家老爷啊!你们围着我的小摊干什么?你们,你们倒是说句话啊!”
每人理会他,只待过了一小会儿,那下人身后传来一声大吼:“你给老子滚一边去,没你什么事!”
下人侧身让出位置,正是那肥胖的黄公子和一位鹰钩鼻目露精光的大汉,那鹰钩鼻大汉还手持着一柄长剑!
那小摊老板闻言又看到这二人竟是真的不再做声,乖乖地站在角落。
那肥胖的黄公子站在场中,胸口起伏不定,嘴里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原来是跟不上下人的脚步,一路小跑来的。
他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打量着场中几人,李凤儿悄悄躲到李大龙身后,陆潇背负着用布条包裹着的莫名物什,冷然站在场中渊渟岳峙,竟是丝毫不惧。
那李老三却是走上前去,噗通一下跪倒在那肥胖黄公子面前,嚎啕大哭起来道:
“黄公子,你大人有大量,饶过我小老儿一家吧!小老儿给你磕头了!”
说罢竟是真的要向着黄公子磕头,那黄公子闻言,还带着一个红肿手印的肥胖大脸上竟是面露不屑,抬起一脚就踢开了李老三。还啐了一声道:
“老瘪三,敬酒不吃吃罚酒!”
又转过脸来对着那鹰钩鼻指着陆潇道:“张护院,就是他打了本公子,你只要帮我教训了他,本公子大大有赏!”
鹰钩鼻闻言点点头道:“公子要如何处置他?”
那黄公子肥胖油腻的大脸上瞬间变得阴沉起来,缓缓的说道:“我我要他一只手。”
鹰钩鼻闻言也是一惊,但还是定定地点了点头,对着陆潇道:
“臭小子你也听见了,留下一只手,你就可以走了!”
陆潇闻言,呲笑一声道:“看你样子,也是个练家子,怎么给这头猪做狗?”
二人闻言皆是大怒,那黄公子还在吱哇乱叫,鹰钩鼻却是左手提着长剑,右手攥拳攥的嘎嘎作响阴沉着脸道:
“臭小子,我看你年纪不大,嘴巴却是厉害得紧,当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吗?”
陆潇沉声回答道:“这胖子要我一只手,和要我的命有什么区别?既然如此,我还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