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叶冲进门口,看到了岑琦坠下,顿时只觉得天旋地转,一大口腥咸涌上了喉间,双膝一软,扑腾跪在地上,重重地砸着地板。
岩月擎用力地按了按他的肩膀,“或许这样对她是最好的归宿吧,她所承受的痛苦远比我们想像的要多得多!”
“不,不!”傅叶大把大把揪着头发,“怎么能,怎么能,她才二十岁,最美丽的时候……不,岑琦……”
傅叶踉踉跄跄冲了过去,拎起一把椅子,将阳台的落地窗砸碎,扑了过去,岩月擎生怕他悲极生恨,因为一时冲动轻生,急忙赶了过去,死死抓住他的手臂,可是傅叶的身体倏地凝住了,仿佛石化一般。
“女儿,女儿呢……”
“什么!”岩月擎探头向下望了一眼,停车场下是密密麻麻的高档豪车,刚才沉闷的撞击声他也听到了,人呢?
就在岩月擎惊诧不已,傅叶抱着一丝侥幸以为神迹发生的时候,二十四层房间里传来了喝骂声,声音尖锐刺耳,明显是个女人。
“你们是谁,滚出去,滚出去,我报警了!”
同时,两人对望了一眼,向下跑去。
跟着岩月擎的两个保镖用强壮如牛的身体将门撞得稀烂,冲进去的时候,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貌若二十的小女生正在穿衣服,床上凌乱不堪,空气中充斥着暧昧的味道。
在阳台上,一个青年正抱着岑琦往外走,傅叶失声道:“夏、夏……你……”
夏夜之见傅叶几乎要给自己跪下了,急忙闪身躲开,“傅叶先生,现在说什么也不是时候,还是想办法了结此事吧!”
夏夜之身上有一点皮外伤,不是很要紧,岩月擎眼波流转,赞叹道:“夏,你真勇敢,难道不怕吗?”
“怕!”
这句话发自夏夜之真心,在二十五层超过百米的高处,只要有一个闪失,几乎就是万劫不复的结果,即便是帝王加纳,恐怕也没有把握生还。
“岩月先生,你的眼睛怎么了?没有问题吧?”
重新回到总统套房,夏夜之才留意到岩月擎眼角有一抹殷红滑到颊边,相当刺目,岩月擎摆摆手,“没事,擦伤吧大概,放心,即便我就剩一口气了,也一样能完成本职工作!你们也看到了,倒计时开始了,如果今晚之前不能解决问题,那么我将她所有的记忆全部清除!好了……现在你们出去吧,等我叫你们!”
“岩月先生,求你一定要救他,哪怕,哪怕……哪怕她不再是小琦,不再是小小,这些都无所谓,我只希望她能活下去!”袁小操双手合什,哀求着,事实上,这些天她没有一晚上能睡着,那天听了岩月擎和傅叶的谈话,她隐约听得出,如果要救岑琦,那么这个人格就会在她的身上消失,袁小操一直很害怕,在逃避,可是当真正见证了十分钟前发生的事,才醒悟到自己太自私。
客厅里一片死寂,没有人说话,只是望着墙上的钟表嘎嗒嘎嗒走动,三点半的时候,开完会的徐程赶来,才知道这个消息,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四点的时候,马立强给岑小小买了一包糖果,兴致勃勃进了门,发现客厅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全是烟头,连不会抽烟的徐程也是一根接着一根。夏夜之简单说了几句,马立强嘎巴着嘴,想说几句安慰的话,可是任他舌灿莲花,这个时候也是讷讷无语。
抽烟吧!
拿出舍不得抽白的沙和天下,四个男人一根接着一根冒烟……
终于,五点的时候,卧室的门拉开一条小缝隙,两点漆眸闪了闪,接着咳嗽起来。
傅叶第一个反应过来,一拍众人:“掐了,把烟都掐了!”
,不许抽烟!”
那个甜甜声音的主人背着手,从房间里走出来,嘟着嘴巴,一脸好为人师道:“抽烟的男生不是好孩子!”
“呃……”夏夜之看到岩月擎做了个ok的手势,知道暂时没有问题了,立即会意道:“我没抽呀!”
“没抽?”岑小小轻轻哼了声,坐在他的身边,指着他手指尖夹的烟蒂,“那这个是什么?”
“这个……这个,明显是在熏蚊子,你不是最怕蚊子吗?点上烟蚊子就晕了,就不会咬你了!”
岑小小斜睨着夏夜之,在后者倍感促狭之际,冰容瓦解,绽放出一个柔美纯真的笑靥:“好了,这次算你过关!对了,你看看我这身裙子漂亮吗?”
“当然!”
“不许奉承!”
“要我发誓吗?”
“要!”
“好!”夏夜之忍俊不禁,抚了抚岑小小的头顶,“萝莉穿上这身裙子,可以晕倒全世界的男生!”
两抹红晕爬上了脸颊,岑小小一跺脚:“谁要那些家伙晕倒!白痴……”
岩月擎插话道:“这么好的天气,你们也不出去转转啊,我可是要约会去了!”
“我也一样啊!”夏夜之打了个哈气,耍赖道:“萝莉,你得陪我去,要不我白白点烟给你熏蚊子?”
“那你是赖上本小姐了吗?好吧,好吧,算我倒霉,让你这个家伙缠住了,我认了,认了!”岑小小习惯性在耳边撩了撩手,表示自己的宽和,心里却美滋滋的。缠我吧,缠我吧,傻瓜!
“那我准备一下!”岑小小走进卧室,还不忘傲慢的补充道:“你要是着急,完全可以约袁小操同学嘛,我和小岩月也可以去玩!”
趁着她进去,岩月擎悄声道:“夏,我有必要再提醒一次,你最多有一个小时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