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娆攥着自己的手腕,摩挲着,有些留念,又有些无奈道:“卖了!”
“又骗人!”
李晓彤才不信,当年他推荐秦娆参加浪琴表厂商举办的文艺比赛,拿了第一,奖品是一块近一万块钱的浪琴表。她记得秦娆那天请她吃了一次水煮鱼,从口袋里掏出来的都是一块一块的零钱,还有许多硬币。秦娆那时一直穿的是校服,看着都让她别扭。当时秦娆还说,除非哪天死了,否则永远不会舍得摘掉人生中第一份奖励。既然如此珍惜,怎么可能卖了!
秦娆叹了口气,唇角的笑有些遗憾:“交学费还有其他的,没办法!”
“赎回来呀!”
“我到想!昨天去了表店,那位很熟学长说已经卖给一个小伙子了!一个多月并的事了!”
“你呀你”李晓彤蹙着眉,“没钱跟我说声就好,难道我还会跟你玩虚的,干吗呀这是!”
李晓彤曾经借给秦娆两万块钱,在她刚刚毕业一年的时候,那是好朋友之间都很难做到的,秦娆一直感恩在心,知道李晓彤买房子。哪里好再开口。
“算了,算了,没了正好,谁要能把那块表给我送回来,我就嫁谁还不行!”
秦娆豁达地说着,这时,虚掩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憨厚沉稳的男生,李晓彤迎上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陈立杰!”
一帮大姐头一看当初的小弟来了,起哄道:“去去去,吹气球去!”
陈立杰憨厚地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对秦娆道:“秦娆同学,上次和你跳华尔兹的那个夏学弟在楼下吃东西,你怎么不叫他上来!”
众姐妹一听,有事,绝对有事!
都望向秦娆,却发现秦娆手中的挂子掉落,跪在沙发上向院外张望去,果然那个傻子正拎着一盒麻辣烫斯斯文文地挑着粉条,而旁边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出粗车司机甩着腮帮子。吸溜着粉条。
“笨蛋,笨蛋!”
秦娆小声念叨了两句。李晓彤越过她的肩膀向下望去,“这是说谁呐!”
两抹粉霞没有征兆地爬上了秦娆的脸颊,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丢下一句“我出去看看”匆匆跑下了楼。
夏夜之饿了,平日里都懒得吃饭的他今天居然饿了,正巧院外一排商铺几乎清一色的都是小吃店。还有烧烤摊。夏夜之要了两碗麻辣烫,又要了四瓶啤酒,以他阔绰的出手,肉串自然少不了,只哼哼的都要了,司机那个感激,酒肉朋友虽然也有不少,但是真的从没有一次向这样不用说些没用的场面话,鼓吹些没用恭维话,更不用称兄道弟哥们义气地干干干!
他只觉得这小兄弟是一个很特别的人,如果非要用一个词形容。他就像一片雨云,只会落一阵雨,风一来便又走了,从此以后也许再也见不到。
所以他很珍惜,酒瓶和夏夜之撞在一起,却不说一句没用的废话,咕嘟咕嘟爽快地灌着。
“来,吃这个吃这个”补补!”
司机拿着一串圆咚咚的东西给夏夜之,夏夜之蹙了蹙眉奇形怪状的,问道:“这什么东西?”
“羊蛋!”
羊蛋什么东西?
夏夜之字典里没有搜索到这个词,也懒得问,咬了一口,发现问道很独特,看到司机两口吃完。他又要了两个,就在这时,一个低沉而发磁的声音响起:“夏夜之!”
扭头身简单柴火妞装扮的女孩沉浸在暖色深蕴的夕阳里,正是小妖精。于是,她对着老板朗声道:“给她再烤一个羊蛋!”
七八个围着摊边做着牙齿间最后羁伴的吃客就那么怔住了,而拿着一个羊蛋的老板胡茬凌乱的嘴裂开,绽放,僵死。
秦娆一张脸红到了耳根,在某年某月某日的某烧烤排挡,江琴曾用带着神秘的口吻告诉她,“秦娆,你知不知道羊蛋是什么?”
她摇摇头。
江琴用手遮着嘴道:“就是公羊的生殖器!”
“你跟我这个干什么?”
“昨天看了寒羽乘小美妞写的一本书。说知道羊蛋是什么东西的女生就不是纯洁的女生!我已经不纯洁了,但是心里实在不平衡,所以告诉你,”
那日,秦娆一记单指禅将江琴戳飞。
今日,秦娆紧紧咬着牙,呲出两个铿锵的
混蛋!
不知是否还记得那个“浪琴”的坑了,当时看上去大概跟废话一样吧,现在再看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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