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谢成南,也算是他的骄傲,在那帮狐朋狗友看来,自己能勾搭上谢成南这尊佛不知道走哪门子运,但没人知道谢成南其实是他同父异母的哥,自父亲死后,谢成南一直照顾他,虽然嘴上经常数落他不干点正事,但每次他捅了马蜂窝谢成南都帮他收拾残局,谢成南的老婆在一个市立医院当副院长,谢成南又将他介绍过去治疗糖尿病,用的都是国外的好药不花钱,所以赵坎视谢成南为兄更为父。只是这次出的这码子事太丢人,都没脸再见这个长兄了,没想到念叨曹操曹操就来了。
谢成南进门说第一句话他听着就不像,索性当成了哥哥不高兴阴阳怪气,可一进门就让他喝可乐,这不是明摆着坑他。接着又看起足球来,谢成南这辈子最讨厌看足球,以前他看足球时,谢成南每次都说他浪费时间,这次居然自己看起来,所以赵坎心里不痛快,心想哥哥这是故意甩脸子给自己瞧呢,并没多想。但就在这时,他见谢成南突然问起父亲身体还好么,不由得头皮发麻,想起小时候那些个惊奇古怪,以为出了问题,所以开始试探,没想到对方一慌神居然把烟灰缸碰掉了,他知道谢成南从小手臂上有颗带毛痣,这才借着给拍掉谢成南袖子上烟灰的档子掠起了袖子,一看之下起了警戒。
再左右一关联最近几天死了的四个人,忽然觉得明白了什么,于是这才拿出手机给谢成南打电话,结果一下子接通,那面传来了谢成南的声音,“喂……”
就在这一瞬间,赵坎突然感觉身后有动静,猛一转头,正好看见这个假谢成南一刀刺来,他当过多年兵,趁着好机会下了苦功学武,武警的招式他都会,而且耍得相当好,眼见刀扎来,他一个饿虎扑食猛然向前趴,闪过一刀,接着双手撑地,来了个游龙摆尾,一甩腿踢到对方腰眼,还不等安颜反应过来,一只大脚已然踏在安颜胸口上,手掌捏住安颜的脸,不知用了多大劲,安颜脸上的面具起皱,赵坎顺势一拽扯了下来,任凭他见过那么多世面,见了此番情景仍然一惊。
“你,你是那个,那个——”脑子里终于想起名字,“安颜!”
安颜心如死灰,脑子里一片空白,不知道到底失误在哪了,瞪着满是血丝的眼睛,怒视着赵坎。
“我说***老觉得对面的楼有人监视我,妈比的是不是你这小杂种?不对呀,老子明明把你沉江的,怎么?”
赵坎啪啪甩了安颜两耳光,“说!”
一刻钟的时间,赵坎就差把安颜杀了,但这个小子嘴很硬,像是知道必死,所以一个字也不说,反而累的赵坎一身汗。
正在思谋着要不要连夜将这小子弄死,以除后患时,忽然门铃响起。赵坎将安颜嘴堵住,然后躲在卧室里不出声,片刻电话响起,赵坎连忙接起,低声应了一声,只听电话那头道:“你不在家?”
赵坎吁了口气:“在,在!”
三步并走两步,去开门,是谢成南。
谢成南一脸阴冷,没好气道:“几点了,打什么电话,还嫌最近的事不够乱?”
赵坎被这么一训,心里反而轻松了不少,乐呵呵陪笑道:“哥,今天我又见了次鬼,可是就是鬼也栽在我手里了,哈哈!”
“什么鬼不鬼,没事我走了!”
“等等,带你看看就明白了!”
说着,赵坎带着谢成南来到了卧室,此刻的安颜被捆成粽子,气若游丝地扔在那里,见到谢成南来,失望地闭上了眼睛,终于仇还是报不了。
赵坎口若悬河将事情讲了一遍,甚是兴奋,又将那面具拿来谢成南看,道:“怎么收拾这小子?”
谢成南做了个嘘声的手势,揽着他的肩向阳台走去,边走边道:“按照你这么说,安颜应该是被人救了,否则沉湖还能不死?”
“***,这个茬我忘了!还是你牛逼,刑侦方面我差你远了,等这事过去后,我跟你好好学学!”
谢成南微微一笑,“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事情没这么简单你知道么,既然安颜能找上你,假如还有同伙,是否同样能找到你,是否还会做一张面具!”
赵坎沉吟了一下,望着对面的公寓眼睛一亮道:“昨天无意间我发现那边有东西闪了一下,后来再看就没有了。我的直觉小时候就很灵这你也知道,所以我很有把握确定对面有人监视我!”
“有这事?是哪家!”
“那!”赵坎手指了一下,谢成南摇摇头:“你这玻璃多久没擦了,什么也看不清!”
赵坎尴尬一笑,的确,这房子是谢成南给他的,可是真有点对不起哥哥,把家弄得不像家,还出了人命,别人以后都不敢住了,幸好他命硬,有钟馗之相,根本不怕。
赵坎将落地窗打开,夜风倏地漫了进来,“哥,看见没,就是对面比和咱们平层的那户,现在黑着灯看不清!”
“也许对方已经出动了!”谢成南说道,“说不定离你已经不远了!”
“怕毛了,来了顺便一起收拾了,最好还是个靓妞,咱俩可以好好玩个够!”
说道后半句,见谢成南看自己,又想想当年的占的那卦,赵坎叹了口气,郑重道:“哥,这次事完了,我保证绝不再胡混,一定听你话,踏踏实实干点生意!”
谢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