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撇了撇嘴,“还以为是条汉子,原来是个怂包,算了,既然你说私了了,那以和为贵,一口价这个数!”
他比了一的手势,老婊子抹了抹额头上的汗:“一万?我出我出,算我倒霉!”
“你当打发要饭的?”男人有点急了“十万!”
“啥?”老婊子呲着牙,一酒瓶值十万?你当打了市长公子?十万已是超过了心里的底线。
“觉得不公平?那咱们让警察同志做个裁决,来人,带走!”
眼看老婊子带着一路杀猪的嚎叫就要被拖出去,周啸天终于按捺不住了,焦躁道:“龙假,你还把不把我周啸天放在眼里!这是谁的地方!我的,还是你的!?麻烦你给我搞清楚点!”
如果说每个地方都有避忌的话,那在东江涉及到暴力、残忍、邪恶等等为人恐惧的东西,几乎都可以联系到“龙假”这两个字,这两个字代表着繁华东江最阴暗的一面,他就是黑道中的至黑,无人敢惹的大流氓恶棍,猝然间,包括堂堂东江副局级官员曾力在内所有人都吓呆了,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流传在饭桌或是桑拿上传奇人物,此刻就站在面前,对立的面前。
老婊子刚才已经被唬住,以为惹了东城区公安局局长的朋友,所以认栽。他那颗重十斤二两的狗头想都想不到眼前的主就是东江所谓白道的正大光明的公敌。传说中叼的一发不可收拾的公安局天字号人物就是给他打工的。
龙假那阴柔的声音忽地高亢道:“周啸天!你问我要面子?好!够胆!这个面子我龙假卖你,卖给你!”
老婊子心刚落,忽然见龙假转身伸手点指自己:“老货!听着!爷爷不和你废话!一口价!一百万!干!不干!说啊!”
龙假一步步逼近,声音一波比一波高,最后变得尖利,老婊子嚓嚓嚓向后退了三步,扑通仰面跌倒,咕噜个身子起来,赶紧俯身喊道:“干!干!干”
“什么玩意,半头砖不挨挨整砖的货!”龙假啐了一口,大骂。
老婊子彻底完了,半辈子的嚣张跋扈今天支离破碎碎了个稀烂,唯唯诺诺,跪在地上,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这一群自以为是的老板,没有一个心里是不慌的,没有一个此刻身上不颤抖,龙假,这就是龙假,霸道!
肥男李总陈总看到龙假迈着方步向自己走来,吓得贴在墙上,大气不敢吭,却见龙假那阴云满布的脸忽然放晴,对一旁娉娉而立的小苏道:“妹妹,老哥哥真想你。是你不想见我呢,还是谁不让呢!”
肥男喉结一阵颤动,咽了口唾沫,祈求地望着苏夏。
苏夏蹙了蹙眉,还没说话,身旁的夏夜之向前一步,挡在她面前道:“龙老大,是我叔,不关苏夏的事!苏夏为了帮盲童学校筹款照顾无家可归的孩子,去我叔的车展弹了两首钢琴。但我叔说必须要吃完饭才能付账!”
呃。这句话让很多人包括曾力都觉得难堪,原来是这样!
有同情心的女人们都将脸别过去,不敢往下看,不知道等待这个二十来岁不谙世事的学生是什么。然而结局跟他们想的完全不一样。龙假竟然和气道:“啊。原来是老弟你啊,唉,不是听说你全家都死光了吗?怎么有个叔叔啊!”
夏夜之心中暗骂这老王八蛋够损的。但也不能说什么。龙假呲着一口尖细小白牙打量着肥男,“你是我老弟的叔叔,那么也是我叔叔咯!”
肥男急了,真的急了,那汗顺着肥脸淅淅沥沥就下来了,手忙脚乱支吾道:“不不不,不是,我不认识他,我是请,请小苏吃饭,他非要来,我们商量好了,小苏当我女朋友,他当我侄子!龙爷,你是我的爷!你是我的爷!”
龙假摸摸乌亮的头发,吐了一口烟,“原来这么回事,那你给我妹妹多钱?”
“四,四千!四千!”肥男说着急忙掏出钱夹点钱要给苏夏,龙假一把捏住他的手腕,“你他妈这是干吗!作践我妹子,还是扇我龙假脸呢!你知道我龙某让妹妹弹一首曲子给多少吗?”
肥男摇头,跟波浪鼓一样。
“一首十万,你给四千?”龙假拍着他的肉脸,“为什么不说话,觉得我傻逼?”
肥男吓尿了,脸贴在墙上,如果墙是泥糊的,他能穿过去,龙假拎着他的耳朵,“熟人价,一首二十万,有没有意见,啊,问你呢!”
“没,没,没没没!”
龙假叹了口气:“我妹子宅心仁厚,你还真是无耻,算了,你的钱也是来路不正,就当为公益事业做点贡献,你说好不好!”
“好!好!”
龙假搂着肥男的肩膀,开怀大笑,“既然如此,那今天非逼着我妹妹作陪的诸位大大大老板,我龙某斗胆要求大家每人再从你们口袋里掏出五十万的昧心钱,就当替自己积德,让我妹妹能再多做一点好事,周啸天董事长除外,正好也可以当个见证人,当然我龙某名声也不太好,所以我多掏点,出五百万,龙假一个唾沫一个钉,周啸天可以作证。好了,大家如果没意见就各自回去行动,限时三天,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出来,龙某在东江还算吃得开,会千方百计为兄弟们解决的,嘿嘿!”
静默了半分钟,八个老板互相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