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这个时候脑袋里一片空白,石林拉他去哪他就去哪,远方冲天的火光照映下,已经可以依稀看到晃动的人影,还有不时的喊杀声。
“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这里有辆马车!”担心对方没有听进去,不免又重复一遍。
果然在转角处遇到一辆栓好的马车,这当然是李刚他们事先准备好的。
石林拄着他的烧火棍,一瘸一拐过去解绳子,老马有些发呆的不知所措,楞在原地一动不动。
对方估计是被吓坏了,石林过去二话不说,抡圆了就是一个大嘴巴。
“啪!”
吵杂的背景下倒不会引人注目,可是老马却如醍醐灌顶般一下醒了。
石林当然不会用全力,别说全力几乎没怎么发力,即便如此,作为普通人的老马也是有些晕头转向,脸颊上清晰的印着五个红红指印。
抓住他的胳膊边摇晃边喊道:“醒醒,现在什么时候了,没有功夫给你耽误。想活命就不要犹豫,怕死的下场就是被人宰了喂狗。”
“是……是!”明白过来的老马,看见石林解绳子也是过来帮手,两人三下五除二迅速上到马车,稳稳坐在上面,一甩手中马绳,石林大喝一声:
“驾!”
没有任何货物的马车,带着两人一路疾驰,遇到人一刻不停,不管是人质还是山贼,统统横冲直撞。
“有人跑了!人跑了!”虚掩的山门也是李刚一早准备好的包括那把火。目的就是为他们逃脱制造机会,好趁机把人手吸引过去,否则怎么会那么巧的放一辆马车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至于剩下的倒霉蛋,自求多福吧!
石林自问不是什么圣人,没有管他们怎么真的想山贼一样。在他心中,只要有利用价值我可以最大限度放权,如果没有了……哼!
冲出鹰巢的两人,一路上不敢停歇,在无照明情况下,借着仅有月光,一路向北,直到马儿口吐白沫力竭倒地,才不得已停下脚步。
“我……我们……这是到哪了?”
对中部不熟悉的石林显得很累问道。对于有腿疾的人来说,他的负担才是最大的,到后来体力明显不支,当然这都是无奈装的。
老马看了看身后,还好没有山贼追来,不由长舒一口气。这里是朱雀神国的官道,是他们有意绕了一圈上来的。
一是,摆脱身后追兵,令他们琢磨不透自己用意。
二是,官道人多,有时候还能遇到巡逻的官兵,是方才那种情况下的最佳选择。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也不知道在哪?不过方向对就不会错,还是继续走吧……如果天亮能遇到车队,咱们就有救了!”
“好吧……”拄着烧火棍,艰难跟着前面老马,石林不由心生感慨。
普通人的生活如此不易,他又怎好意思说自己艰辛。别人拼命无非为了口饭吃,比起他来讲辛苦一万倍,起码自己不用担心第二天吃什么。
远离鹰巢的石林两人,有所不知的是,就在他们走后不久,许玉囚禁了李叔。
“小玉,你这是何意?”
不光李叔自己,还有他的一干亲信都被关了,关押之地也不是商人那种的木制牢笼而是铁质的,就在石林不曾到过的地下室,看来鹰巢绝对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此刻许玉身后站着的全是年轻人,面相可不像石林初见的那些山贼,原来他刻意隐藏了实力。
“李叔,你们太老了该退位让贤了。什么三叔、四叔的,有没有这个人还两说呢……我可不想把辛苦打下的江山拱手相让!”
这意思是逼老一辈退位?为何此前不这样做,偏偏找到石林后如此选择呢?
悲痛欲绝的李叔,最气愤的竟然在这群人中,见到了自己孩子。
那些年以为此生无望返回大陆的幸存者,纷纷同岛上原住民结婚生子,没孩子的寥寥无几。
“儿啊……你好糊涂,怎么也掺和这事,要是让信使知道,我们一个也跑不了,你们不清楚那些人的实力!”
二十来岁正处在人生的叛逆期,天不怕地不怕,认为老一辈的经验、见识都是虚有其表,早已脱离了现实。
根本没有听进去,前后脚的反驳说:“爸……玉哥说的对,你们老了,该退居二线享清福了。他信使不过一个人,真的以为手眼通天?这半壁江山还不是我们打下来的?他石林一个从未见过之人,刚一出现就想摘果子门也没有。现在我们兵强马壮,还怕他一个没有靠山之人!”
李刚可是见识过石林本事的,曾经在兽海中杀进杀出的人,岂是这群初出茅庐小辈能比的。趁现在事情没有闹大收手还来得及,晚了让信使知道,以他的狠厉不会管是否同石林有交情。
李刚还在声嘶力竭的苦劝,怎奈这帮人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认准石林不过区区一人,他们掌管地下世界一半兵力还会怕他?
只能说坐井观天夜郎自大,根本不清楚这个世界的恐怖,别说一半势力,就算全来了,都一样没用。
石林可不光练灵,他是灵、体双修,夸张的力量说不好听的,这帮人连让他出汗的资格都没有。
重新坐会自己位置,用手细细抚摸虎皮交椅,一股权利的yù_wàng令许玉沉醉。
老一辈经历过人生的大起大落,看淡了一切,准备完成任务后,带着下属回曾经的海岛养老,孩子们留在石林身边历练。
这事是他无意间,偶然一次经过许蒿房间时听到的。老辈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