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谢佐亲自坐镇,不为别的,他只是单纯好奇,想看看秦玉那位帮手,如何化解眼前危局,至于凡人生死!与他何干?
“报……”
传令兵跑进大营单膝下跪,抱拳举过头顶大声通秉道:“报告统帅,前方便是敌方青平城,吴将军询问是否开始发动攻击?”
此刻是上午十时许,两军已在阵前一字摆开。
吴立乃谢家幕宾之一,曾是狂沙派一员,实力介于内外门弟子之间,因在门中郁郁不得志,故而借口下山至此杳无音讯,想不到此地出现。
攻城前派灵族公然叫板已属叛军传统,作为老对手的袁昌早已登高远眺,同他一起的则是昨日才到的朱枫。
清晨十分守军像往常一样准备起火做饭,忽听城内警钟急促敲响!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
一夜久久无法入睡,直到天快亮时才勉强打会儿盹的袁昌猛然惊醒,迅速穿戴整齐,冲出屋外大声喝问。
有手下前来报告。
“大人,一里外发现叛军踪迹,数量约五万与众,正向我方疾驰而来。”
果不其然,他们攻击对象选择了己方向,当初周桦判断是正确地。
作为守将面对生死存亡时刻,心里毫无波澜是不可能的,但军人气节告诉他,狭路相逢勇者胜,明知不敌也要亮剑!
故意扯高嗓门,一是表明信心二是为自己壮胆。
“传我命令,按照制定方针,各分队上城墙!”
“是!”
“快快快!动作快,所有人动起来!”
万人攻城战,不可能所有人全部拥挤在狭窄的城墙上。对方攻城也分主攻和佯攻,一般均留有预备队,好替换受伤疲惫的士兵。
一时间城墙上人头攒动,留守的群众不敢上街纷纷躲在家中,巡城士兵出动,以防奸细趁机煽风点火。
一万二千人,被袁昌划为十个分队,每队一千人,二千人为总预备队。
朱枫带来的一千名弓弩手,被分开安置在城内各个制高点上。分成五个梯队,每队两百人,全部局高临下。
共五十个射击点,每点配有四人用来保证不间断的火力输出。在他们脚下摆满了大大小小不一的箱子,这是昨日连夜派人送上去的。
每两人石林还精心配制了一副皮质手套,这也是当年枫丹青雨城收获得经验。
当年事后总结时发现,战况焦灼之际,因肾上腺素的分泌,士兵们往往会减轻身体的疼痛感。
因为连续按压扳机,手指磨破均无知觉,这种无意识的受伤是必须避免地,从而特意制造了这种手套。
采用老牛皮,相当耐磨,四人共用两幅,更换人员时同时替换。
五十个连续不断的弓弩点,堪比速射机枪,加上石块、滚油等等辅助手段,绝对够敌人喝一壶的。
“哒哒哒!”
杂乱的脚步声一时响彻整个青平城,作为统帅,他有专门瞭望楼,这是每个城镇建造初期必备设施。
作为主将袁昌就在此地统领整个战局,支援、攻击发布命令均是在此。
登高远望不过一会儿功夫,叛军已行进到视线可视范围内。远方人山人海,真的一眼望不到边。
试想一下,一万对五万,后续还有十万生力军,他要靠手里的仅有士兵,把眼前黑压压一片全部消耗光,谈何容易?
无怪乎面对如此大军会有临阵退缩者,茫茫人海造成的空前压力,没点胆识只是面对,就能令人吓破胆。
更何况……
敌人来到距城还有五百米距离,先锋停住脚步,这是双方弓箭极限距离,在这一范围内行成不了有效杀伤。
只见敌人停下后迅速移动成若干方阵,好像四方形,远处看尤为明显,后方攻城车、撞城捶均在缓缓移动。
并且攀爬梯在由后向前传递,足见对方准备之充分。
就在等待之时,敌人仗着自己人数优势,故意制造战场恐慌气氛,双手紧握手中长矛,有序的敲打地面,发出的咚咚声整齐划一。
听在叛军耳里那么的提士气,可落在守军眼里却是另外一番景象。
“天呐……竟然来了这么多人?我是不是眼花?”
“土哥,咱们还能活着回去见爹娘吗?”
“别说这种丧气话,看看我们周围,咱们人也不少嘞!”
话是没错,但说着底气不足。铺天盖地的视觉冲击太过震撼,尤其当其中一人缓缓走上前来,整个战场情绪被彻底点爆。
“冲!冲!冲!”
叛军阵营不断高喊冲字,为首之人背后一面大旗迎风招展,上书一个大大的吴字,想来便是这位将领的名字。
那人闲庭信步走到两军阵前,抬手一摆身后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来人猛吸一口气,大喝道:“灵族吴立,尔等鼠辈哪个不怕死的上前来,待爷爷教他做人!”
称自己为爷爷辈还真不夸张,灵族素来生命悠长,比起凡人来讲,各个都是妖孽般的存在。光看面相是分辨不出的,说不定按岁数比真是他们的爷爷。
以往叛军攻城每每出此招数先派人阵前叫板,而后大军趁势攻击。
开始守军不是没有勇武之将上前应战,光明正大下,普通人哪会是灵界对手,更何况人家具有真才实学。
谢家又不是饭桶专收酒囊饭袋,真要是连凡人都打不过,他们也别回阵营了,直接自刎算了。
“大人,该如何是好啊?”
有手下兵士上来询问袁昌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