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酒找老郭,这不是欺负人吗?有本事冲着我来!”
“你?你连笼子都出不了,有什么资格和我喝酒?”
陆近羽被说得没了脾气,只好坐到了地上,看着那几百坛酒,吞着口水解馋。
郭清笑道:“老前辈要是想要喝个痛快,不妨就找我这朋友。”
那人冷哼一声,道:“我和你喝酒,那是看得起你,你这样推来推去的,实在不是大男子所为。”
说罢,他又瘫坐了下去。
郭清却也不再推辞,径直在那人对面坐下,拿起一坛酒,一掌拍去瓶塞,仰头就喝了下去。
那人看着郭清的样子,便笑了起来,瘫着的身子随着笑声一起一伏,最后待郭清喝完了一坛酒后,说道:“后生可畏,可你我所说赌酒,不是你这样牛饮。”
郭清擦了擦嘴边的酒,问道:“既然是赌,难道不就是这样喝?”
那人笑道:“这样喝,那是野蛮人的做法,你我皆是文明人,应该文斗,而不是武斗。”
郭清道:“你口中的文斗是什么?武斗又是什么?”
那人道:“武斗好说,就是你刚才的牛饮,饮到最后,谁还没有醉倒,那就是那个人赢了。但这样喝酒,最伤身体,就算最后没有倒的人,也会喝得昏昏沉沉。”
郭清道:“喝酒不就是一件伤身体的事吗?何必计较这些。”
那人道:“我毕竟是一个老年人,不如就依了我,文斗一番。”
郭清道:“你既然如此执着于文斗,那文斗又是如何?”
那人道:“文斗,倒是有很多种斗法,比如让一个人去做一件事,如果做不成就喝酒。问一个人一句话,答不出,也喝酒。”
郭清笑道:“倚老卖老可不是一件好事,何况这都被你定完了,我岂不是没什么好处?”
那人道:“这可不是,你可以定我们文斗的方法,我也可以让你先动手。”
郭清道:“好,那就问问题。”
陆近羽急道:“你问什么问题,直接叫他放了我们啊!”
杨思却在陆近羽耳边悄声道:“说不定郭清已有办法救我们出去,不然他也不会选择问问题的。”
陆近羽一直以为杨思看不惯郭清,却没想到这时她竟然为郭清说起了话,女人的心思实在是令人想不通。
那人只单单“嗯”了一声,顿了半天,才说道:“好,你问吧。”
郭清道:“你是谁?”
那人笑道:“看来你是急着想喝酒了,这问题我会答不上来?我叫常悠。”
说着,他指了指桌上的酒,对郭清说道:“喝吧。”
郭清摇头道:“我问你是谁,不止是指你的名字,还指你在这里做什么。”
常悠迟疑半晌,方才缓缓说道:“我是这里的看守,专门守着这里的水晶兰。”
郭清点头,拿起了酒坛,闷头喝了一口。
常悠笑道:“很好,很难见到你这样耿直的晚辈了。”
郭清继续问道:“每年这里都会来人?”
常悠摇了摇头,郭清问道:“不是?”
常悠道:“非也,你刚才输了,便不能再问问题,这一轮应该是我再发问。”
郭清苦笑道:“一直输的人,岂非是连发问的机会都没有了?”
常悠不理,只问道:“你可知我今年多少岁了?”
郭清一愣,他实在没有想到常悠会问出这种问题。常悠不如郭清,他是真的想着要在这场斗酒之中获胜,或许是因为常年独自一人待在这里,常悠难得有机会逮到一人与他喝酒,若是喝得不尽兴,岂不是令人失望?
常悠见郭清久久没有回答,便笑道:“晚生答不出来,不如老老实实喝酒吧。”
杨思却在一旁说道:“老前辈,你这样拿着自己的私事问别人,别人如何又能答得出?你这样岂不是稳赢不输,在欺负晚生?”
常悠哼了一声,说道:“我又不像这呆子这样,想借着喝酒问出些事情来。我既然是要和你们文斗,就是要赢下这一把来,怎的到了你这里就变成了我欺负晚生了呢?”
杨思噘嘴道:“我不管,反正在我们看来,你就是倚老卖老,以大欺小。就算你以后不再在江湖走动,但当你一人独处的时候,想到自己不是光明正大赢下比试的,想必自己心中也不会太好过。”
常悠叹了一声,说道:“我也不能让你们这些晚生看扁了,这局算我输了。”
说罢,他将一只手搭在了桌上,那附近的一坛酒的酒盖便被震了开来。常悠深吸一口气,只见那酒坛之中,缓缓升起一柱酒柱,直接被他吞进了口中。
也不知他是真懒,还是正在炫技,这深厚的内力着实地吓到了在场所有人。
刚才的传音入耳实际只让人觉得常悠的内力深厚,却没想到现在一招隔空吸酒,让人发现他已能将内力幻化成形。江湖之中,能做到这一招的,实在是寥寥无几。
郭清却还是那么冷静,他非但没有动容,还同样拿起了一坛酒,说道:“始终是我没有答上,我与前辈共饮此酒。”
常悠笑道:“很好,你继续问吧。”
郭清吞下那口酒后,又打了一个酒嗝。陆近羽便知道郭清的酒量差不多已经到了,可现在没人能够阻止这两个正在喝酒的人,唯一能做的便只是在旁静观其变。
“还是刚才那个问题,每年都有人来这里?”
常悠道:“确实,每年都有像你们一样的人,来这里寻宝,来这里寻水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