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群女人说是来找郭清的时候,陆近羽就已经想到了,其实这次的刺客,都是将军府的人。只不过肯定不是宁定远派出的人,他现在可能还在苍山寺中翻找得热火朝天。
整个凛城里,对郭清还念念不忘的,可能就真的只有宁定远的女儿宁馨儿了。只是这毒的解药,如何才能拿到,陆近羽真的挠破了头都想不出来。
把郭清一行人带到城郊时,已是傍晚。陆近羽回到凛城中的时候,只好找家馆子,好好吃一顿,趁此机会再细细思考一番。明着去找宁馨儿要,肯定是不会给的,若是要去偷,却也不知道解药藏在何处。
“按郭清所说,今日应该是史修他们到达凛城的日子了。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何处。”陆近羽倒了一杯酒,慢慢地喝了起来。
此时身旁却有一个女声,道:“史修就在城外,你若是想要等那几个傻子的话,怕是就救不到人了。”
陆近羽将头一转,脸上的笑容立即绽开。
“我道是谁,原来是李大小姐来了。”
这女声正是来自李晴苓之口,她本想与郭清同路一起来到苍州的,无论郭清怎么劝阻,她都像一张狗皮膏药一样跟着郭清。只不过郭清想甩掉她,是轻而易举的事,还未走出上京十里路,李晴苓就跟丢了人。她只好又返回上京,跟着史修一起来到苍州。
李晴苓此时瞪着一个大眼睛盯着陆近羽,似是有话要说,却始终没有说出口,弄得陆近羽茫然失措。
“你其实是不是想问我关于宁馨儿的事?”
李晴苓点了点头,道:“我一进城就听见这些风言风语,说是前些时日将军府的姑爷贾绝死了,是郭清暗中做的,就是为了夺回宁馨儿。”
陆近羽笑道:“你是什么时候开始相信这些不靠谱的街边杂谈的?这可比那些江湖传言更不靠谱啊。”
李晴苓的眼中却已闪出了点点泪花,道:“老大,你说郭大哥在苍州的时候是不是就已经和那个将军的女儿好上了,我可听说那女的还给郭大哥生了个女儿呢。”
陆近羽苦笑,他其实也不知道这些事是什么情况,郭清之前也没有细说,他现在唯一能对李晴苓安慰的,便是要她相信郭清。
李晴苓点了点头,道:“我和史修他们走到城郊的时候,刚好碰到了郭大哥和曹老板,我还以为你和他们在一起呢。却没想到他们竟然中了毒,所以我立马赶来,和你一起去将军讨要解药。那个宁馨儿若是真与郭大哥有一段情的话,就不会见死不救。”
陆近羽叹气道:“你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混迹多年的人了,你怎么到现在还是意气用事?凡事多动脑子,想好后路再做决定,你还真有把握宁馨儿会把解药给你?”
李晴苓擦干了泪水,道:“动什么脑子啊,我又不是不知道你没有脑子?刚好申怡妹子跟在我们一起来了,给郭大哥他们暂时稳定住了伤势,毒气才没有深入。但是明日若是还没有解药,就真的是病入膏肓了。”
陆近羽听得此言,不禁喜道:“还能撑到明天?天助我也。”
李晴苓看着陆近羽的神情,疑惑道:“你该不会是想晚上去将军府拿药吧?”
陆近羽道:“真是如此,白天人多口杂,守卫森严,进了将军府就不一定能出来了。晚上就不同了,就算是劫持了宁馨儿,只要拿到了解药,我们就能全身而退。”
李晴苓叹道:“这就是你动了脑子所想出来的办法?你还不如叫那个‘神算门’的张宽来给你算一卦。”
陆近羽道:“这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北方天寒地冻,夜晚来得早、走得晚,你看现在天色已经渐暗,我们再好生歇息一下,便能去将军府中看一看了。”
李晴苓立即起身,拉住陆近羽就往外跑:“既然天已经黑了,不如现在就去,省得夜长梦多。”
陆近羽也没有反抗,被李晴苓轻轻一拉,他便老老实实地跟在了后面。
陆、二人来到将军府后院,越墙而进,刚一落地,便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吓得陆、李二人立即蹲伏在墙角,察看院内动静,甚至还想偷听黑暗中谈话的内容。
只是这谈话声越来越远,应该是巡逻的守卫的闲聊。
“宁馨儿住在哪里的啊?我们就这么冒冒失失地闯了进来?”
陆近羽听得李晴苓这么说,不禁心中大为光火,道:“是你急着要来的,怪得了谁?”
正说间,又听得那声音走近了来。两人便不再说话,屏气凝神,生怕被巡逻的守卫发现。
“你说小姐怎么最近脾气这么坏呢?开始还说想吃饭,现在竟然又要洗澡,累得我们这些下人跑来跑去的。厨房里明明就做好了饭菜,这可倒好,还要给她烧水洗澡。”
陆近羽这才发现,原来这路过的人并不是巡逻的守卫,而只是两个仆役。刚才去的方向应该就是后厨,这么说来,现在跟着这两个人走,就一定能找到宁馨儿。
“跟着他们,挟持住宁馨儿,拿掉解药,我们就走人。”
陆近羽正在给李晴苓说安排待会儿的行动,可李晴苓一句也没有听,便悄悄跟在了这两个仆役的身后,时不时地躲在树木或者墙体后面,生怕被人发现。
那这将军府好大的园林,跟着两个仆役曲曲折折的走了好一会,才来到一座大屋跟前,望见屋前有人手执兵刃把守。陆近羽和李晴苓悄悄地绕到大屋侧后方,一跃而上,伏在屋顶偷听。只听得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