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是一个什么计划呢?
他又想到柯灵。柯灵还是……
他不再继续问皇上,后边,是自己该去完成的事情了!
他跪下,给皇上行了叩拜大礼。
这算是他代柯搏虎认可了皇上的回答。
有了皇上的首肯,他们才是勤王,而不是叛反。
皇上忙颤微微道:“公子请起。”
今夜,他着实吓得不轻。
孟聪明走出皇上寝殿,皇上看着他的背影,心惊之际,又心情复杂。
但是好在,这便是将柯搏虎对他的支持,算是更敲定了一层保障。
孟聪明飞也似的无声无息地奔到宫墙边,一掠而起,跃过宫墙。
回到肖府,锦儿在院中已等了很久,她衣衫又单薄,冻得脸颊都红了。看到孟聪明回来,气得打了他一下:“你可做的什么幺蛾子!”
孟聪明完成了此次来京最重要的任务,心情轻松了一些,笑道:“就许姐姐对聪明使计谋,聪明就使不得啦?”
锦儿忙心疼地道:“没吃饭就出去了,天气又这么冷,饿坏了吧?”
她对小丫环道:“快去将热在炉上的红烧鲤鱼端过来!那可是今天破冰捞上的黄河大鲤鱼!还有最上好的御田粳米做的那份米饭,青菜汤,一起端上来!”
说罢拉着孟聪明:“先到厅里暖和一下吧。”
孟聪明顿觉心里一阵温暖淌过。
姐姐比他大得太多,又早早嫁到成王府,面也见得很少。像这样家常亲切的关怀体贴,除了柯伯母,他真是很少在别人那里经历过的。
他心里荡漾着温暖,和锦儿一起来到客厅,棉门帘一掀,一股扑鼻的鱼香冒出来。
但锦儿和孟聪明却都愣住了。
只见肖纵和瞧笑天坐在桌边,桌上大鱼盆里,一条完整的红烧黄河鲤鱼,已经只剩一根光光的主刺,青菜汤也喝得精光,只在盆底粘着一片可怜的菜叶,米饭碗也吃得比舔过还干净!
最可气的,是他俩还开了一坛好酒!
锦儿和孟聪明呆愣了一下,小丫环也惊慌地跑了进来:“不好啦,鱼没……”
她随即看到桌上的情景,便急忙缩舌不说话了。
瞧笑天站起来嘿嘿道:“锦儿姑娘,不好意思,嘿嘿……”
肖纵也急忙站起来,他好歹是锦儿的大表哥,假装镇定道:“我和瞧大侠出去办事,也是为了孟公子嘛。我们也是冒着生命危险,牺牲自己,以成大业……”
他还要罗里罗嗦,锦儿气道:“好啦!你俩真可以!我不是给你们留好饭菜了么?为什么偷别人的鱼?”
瞧笑天急忙站起来:“嘿嘿,误会,误会,认错了锅,哈哈……”
他打着哈哈就跑,锦儿气得:“什么大侠,简真是大偷!”
瞧笑天捂着滚圆的肚子道:“纠正下的,是大神偷……”
锦儿也扑地笑了:“黄河上冻了,今天好不容易破冰打上一条大个儿的鲤鱼,不是我偏心啊,孟公子不是受伤了么?”
瞧笑天忙拱手道:“理解,理解。愧受,愧受!”
说罢脚底抹油,溜之乎也。
肖纵摸摸后脑勺:“其实我俩都知道的,就是一时没忍住。主要是我,瞧笑天没那么馋的。他是见酒没命,我是见好菜没命。”
锦儿哼道:“我还不知道大表哥,有了好的就不肯吃差的,从小你就这样。”
肖纵叫道:“从小?我比你大十多岁,你见过我从小?”
锦也忍不住又笑了:“你不老说是看着我长大的么?这会子挑我说话啦?”。
锦儿名义上是肖纵买的使女,但现在孟聪明知道了他俩的关系,便私底下不再隐瞒。
肖纵忙道:“锦儿你不生气就好,你赶紧安排孟公子吃饭吧,我就不打扰了。”
他拿起那把昂贵的扇子,又习惯性地摇了摇扇柄,摆个财主谱,突然觉得这扇柄今天怎么这么轻。
不想同时锦儿叫了起来:“大表哥,你的扇坠哪去了?”
肖纵急忙拿到眼前一看:果然那块名贵的羊脂玉扇坠不见了,顿时大叫道:“这个该死的小偷,出去执行任务还能顺走我的坠子,看我抓住他不捏死他!”
说着匆匆跑出屋,追瞧笑天去了。
孟聪明一笑:“幸亏他们在国相府很得力,不然七虎中必有两个会来皇宫寻查的,我就没那么顺利了。”
锦儿噗地笑了:“谁听你这些,我赶紧给你做饭去。”
孟聪明一笑:“饭不必多好,多加一次松骨就行。”
锦儿呸了一声:“松骨那是随便能松的吗?每天定数是两次,不然松了可就安不回去了,我这还是给你做点好的吧。好好补一补。”
孟聪明看着锦儿出了正厅的门,看着他秀丽的背影,突然不知道为什么又想起姐姐。想起刚才,为了姐姐和皇上讨价还价,突然一阵难过袭上心头。
他再怎样努力,姐姐也不可能有幸福了!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皇上寝殿内外的周丹周卓也好,太监也好,宫女也好,这才纷纷醒来。
他们觉得今天这个盹儿打得是真舒服,浑身一派神清气朗。
皇上却是心有余悸,直叫:“快!快!赶紧服侍朕更衣,朕要去早朝!”
国相府里,韦都却是哇哇大叫。
昨天,两个武功高强的窃贼,闯入国相府,盗走了他书房和小库房的不少奇珍异宝。
话说这两个人还真识货,盗走的全都是值钱他又喜欢的东西。最可气的是,这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