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聪明冷冷道:“你现在的存在,已经左右不了最后的大结局。只要你不再惹柯云就好了。我可不认为他下次还会原谅你。”
孟聪明说罢,抬腿便走。
阿怡痴痴地看着他的背影,待他走到几十步开外,阿怡突然喊起来:“聪明哥哥,阿怡会想你的!一直想你!”
孟聪明站住了。
他停了一刻,才徐徐转过身:“死了心吧,你不是从前那个小狐狸了。”
说罢,他似乎非常不愿意再呆在这里,阿怡眨了一下眼,孟聪明人就不见了。
阿怡呆呆地看着他突然消失,喃喃地道:“聪明哥哥,你还是挂记我的是不是?你怕我被柯云杀死,你怕我再去惹事。你承认了,你喜欢过小狐狸,是不是?”
但是,孟聪明已经走了。
他听不到她说的话。
即使听到了,恐怕也是无动于衷。
她做过的事,让他再也无法原谅她。她,也再不是他心中的那个小狐狸。
奇味居。
“肖财主,你是从哪里找到这个好吃的小破馆子的?”
瞧笑天一边问,一边津津有味地磕着瓜子,他面前已经堆着山一般的瓜子壳。
他竟然还能在空闲中,不时拿起果子、点心、糖果扔到嘴里。
肖纵哼了一声:“你的嘴巴,简直就是个装垃圾的簸箕,什么都往里倒。真难为你怎么还能这么瘦的!”
瞧笑天往嘴里又扔了一个红枣,不服气地指着孟聪明道:“他吃的比我少啊?我的三倍好不好?我看他也没有很胖。”
夜拾不由扑地笑了出来。
肖纵道:“他没你吃得杂呀!这一会儿功夫,你往肚子里倒了多少……啊,多少种类的东西!”
瞧笑天继续吧吧磕着瓜子,抽空才说上一句:“你们没有重要事情商量吗?别影响我吃毛磕!”
肖纵简单无语了。
“你不要抢我家乡话好伐,你不是南方人么!”
瞧笑天抓着一把瓜子跳起来:“瞧,瞧,你不也抢我的家乡话!”
今天真是人多。窄小的奇味居,伙计不得不把两张桌子拼在一起,才勉强将好酒,果子点心和各种好菜装下。
眼前,酒过三旬,菜过五味。
虽然都是武林中人,包括锦儿和夜拾,个个饭量不小,但也都吃饱了。
但酒还没喝尽兴,大家不时把盏,将已经有的微醉,变成酣醉。
好多天如地遁了般的肖纵、瞧笑天、夜拾、邵震威,还有荡肠生,都集中在了这里,他们都饶有兴趣地看着沉默不语的孟聪明。
邵震威道:“嗯,就像我说的,成王突然办这次大比武,是想探一下各方实力。当然,武林、江湖,本身与官家就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像孤鸣鹤这样的是少数。所以成王这个想法本身就有点奇怪,他好像是想找出什么来。”
孟聪明低着头,此刻一仰脖,一杯酒就又下了肚。
锦儿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喝得不少了,你现在和没受伤时不一样,待好了再喝吧。”
孟聪明真的有点醉了,喷着酒气道:“你们两年看我一次,还不让我高兴一会!”
夜拾立刻挨过去。
他本来和师父在一起,此刻紧紧贴着孟聪明,跟小黄似的:“孟大哥,我可想你了。”
孟聪明第二杯酒正往喉咙里倒,这一下呛得全喷出来了,他剧烈咳嗽,夜拾急忙帮他拍后背:“哎!孟大哥,你怎么啦?”
锦儿哭笑不得:“夜拾,你多聪明个孩子,怎么这么不会说话。”
孟聪明这时已经缓解了,连连摇手:“好了好了,不关他的事。”
夜拾看孟聪明没事了,心也放下了,却再肯离开他半步,紧紧依着他坐着。
瞧笑天将手里的瓜子壳扔下,双腿一屈,一发力,蹿到了凳子上:“我看那个少将军,整天东跑西蹿,感觉他倒比我们还像武林中人。不知道他知道了多少。”
肖纵沉吟道:“他本来就是内心极有主张的人,我只知道,他一定比我们知道得多。”
邵震威道:“依少将军平日的性格,现在真是老憋屈啦!”
肖纵又抗议民:“别学我家乡话!”
邵震威不服气,反驳道:“什么你家乡,你不是昆仑山人吗?”
“哎哎哎,别扯远了,不是要讲即将到来的大比武吗,别分枝叉!”
邵震威哼了一声:“从前,老子在韦都手下求苟活。现在,老子在成王面前求苟活。不同地是,从前是正牌滴,现在呢,在成王面前还没混上允许苟活的位置,你们说憋屈不憋屈?”
瞧笑天哼了一声:“你到大比武的时候,拔个头筹不就行了?”
邵震威道:“呸!大比武明显就是个幌子。但我觉得……”
他突然压低声音。众人不由都将头伸过去,凑近了他。
只有孟聪明纹丝不动,坐在那里仍然在呆想。
夜拾瞪大眼睛听着,却不想邵震威一般正经地道:“夜拾,看你眼皮子都打架了,赶紧回去睡。”
夜拾立刻委屈地叫了起来:“师父!哪有,我一直眼睛瞪得大大的呀?”
邵震威咳咳两声。肖纵却马上接道:“锦儿也该回去休息了。你将夜拾送回卧虎帮,然后赶紧回府吧。”
夜拾叫了起来:“谁送谁呀?我那么弱么?”
邵震威道:“瞎叫唤什么?还想和锦儿比武功了?你是被杀手团盯着的人,当然锦儿姑娘先送你。”
锦儿噗地笑了:“有要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