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佩云呀,这……这连个六都没有,是输了吗?”
何清清鼻子上渗出一丝汗粒,三千七百大洋,一瞬之间,便化成了泡影,这一笔巨款,别说是她,就是整个三楼的赌客都不曾多见。
“不清楚啊清清,看规则,好像11点以上才算大,这刚好11点,算什么?”阮佩云同样捏了一把汗。
整张桌子,四周满满老赌客,都齐齐地望着她俩,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服务生开始清点小字框内筹码,荷官随手一挥,轻描淡写地讲道。
“三三五,大!恭喜二位太太,独赢!”
如此轻盈的声音,在他人耳朵里,如同一把锋利的尖刀,反复划过耳膜,让人痛彻心扉。
可这个声音,对于何清清和阮佩云二人来讲,却如靡靡之音,荡气回肠地绕过二人的全身,如清风明月般,对身体进行了一次洗礼。
两人情不自禁地扼腕抵掌,尤其是何清清,面色红润,心率加速,血液沸腾,似乎忘掉了一切。
“这俩娘们,三千多大洋,不去豪赌厅,跑来这里凑热闹,唉!破了我的记录,我今天的“赌魁”没有了。”
说话的男子,连追了九把小,却在这一把“十全十美”上栽了跟头。
服务生清点完毕,将一部分筹码推入荷官面前,摆摞成堆,剩下绝大部分,像座小山似的,推到二人面前,并问阮佩云:“太太,筹码太散,要不要换成大额筹码?”
“要!”意犹未尽的何清清,不加思索地插话。
“不要!去,兑换7000两银票!剩余三百多筹码留下。”阮佩云斩钉截铁地打断了何清清的话。
何清清疑惑地问道:“佩云呐,德醒大师既然这么厉害,咱们何不乘胜追击?”
“追你个头啊,你以为这里是银行?7000可是我的本金,咱们两个白白赚了两个上等玉坠,还不开心吗?”
何清清红着脸,小声嘟囔道:“我……我还从包里给你七百,没捞回来呢!”
“噗嗤!”
阮佩云笑出声,瞥眼嬉骂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知足?两千大洋的玉坠戴着,还差我一千大洋利息,我没朝你要,你还好意思说?呐,这不还有三百多大洋嘛,随你挥霍吧!”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灌进服务生耳内,他机灵地朝远处打了一个响指,门口接引的服务生闻讯赶来。
“小虎,二位太太要兑换银票,你帮忙张罗一下。”
“呃……这么多?”
小虎目瞪口呆地看着一托盘筹码,还真有点不敢相信。
“敢问二位太太,这可是一次赢得?”
阮佩云道:“是啊,要不然能那么快?”
小虎悄声讲道:“二位太太,你们这么着急走?忘了来时我讲过的话?”
“什么话?”
小虎东张西望了一番,拉着二人走到僻静之处,神秘讲道:
“今天周五,闸北之夜的活动呀,二位太太,看样子你们是一把押了三千七百大洋,并且赢了,只要这个数字在今晚十二点前不被人赶超,你们便是我们三楼的赌魁。
这三楼可比不了四楼豪赌厅,这一把的大手笔,几个月可都没见到过了,所以我建议,还是再等等。”
“赌魁?”
何清清疑惑不解地问道:“这个赌魁什么奖励?”
“押注金额的百分之二十,银票,直接奉上!”
“啊!那就是七百四十大洋?”何清清扶了一下脑袋,觉得有点眩晕。
“是的,二位太太,可千万不能走,我觉得这个金额是没人能超过的。
你们如果累了,可以去六楼休息,我们为超级vip提供的有免费客房,请放心,客房和男宾娱乐区是隔开的。
十二点,准时有专门的音乐响起,你们听到提醒,下来看一楼大厅处的榜单即可。
哦,这个奖励只有半个小时的领取时间,过期作废。”
听闻服务生的话,何清清惊讶道:“佩云呐,这……这我们可不能走呀,稍后我给老赵打个电话,你要不要也给时新打个电话来接你呀?”
阮佩云正有此意,点头悄声回道:“行,清清,咱们今天赢这么多钱太碍眼,还是让他们一起来接比较妥当。
你还要玩儿吗?不玩儿咱们就去六楼休息一下吧?”
何清清眼皮都不抬一下,盯着桌面讲道:“玩儿啊,除了给他们的打赏,不是还有三四百大洋的结余吗?
等着晚上再一分红,我的七百大洋不是也回来了?哈哈,你就让我痛痛快快地玩儿吧!”
阮佩云瞥了她一眼,颠怒道:“何清清,我再跟你说一遍,你还差我一千利息!这么大人了,不要让我老提醒你!”
何清清不好意思地回道:“好吧,好吧,给我打个七折,晚上那七百给你,这三四百就让我挥霍吧!”
阮佩云拍着何清清的肩膀,意味深长地讲道:“清清呀,我怎么觉得,好像把你带坏了似的?”
四周的赌客,就这一把,便将赢了几局的钱吐了回去,有的丢过来白眼,埋怨她们二人折煞了运气;有的喋喋不休地背着赌经;还有的在观望。
荷官唐舒舒,波澜不惊的脸上写满随意。
她伸出手,正欲再次摇起筛盅,却听有一人喊道:
“等等!”
“嗯~?”
放下器皿,美女荷官问道:“这位先生,有何质疑?”
一名只剩下一小摞筹码的男子,不服气地大声讲道:“就你这个破名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