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在真正历史上杨玉环是何许人也,几乎所有人都会问一句,老杨家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祸祸人家?
还是那句话啊,没法解释。
正因为如此,谢直才在金銮殿上放完炮,刻意地脱手了这件案子,就是不想落下一个“睚眦必报、赶尽杀绝”的名声。
却没有想到,兜兜转转,到了最后,最终把杨玄璬送上断头台的,还是他汜水谢三郎。
没办法啊,李尚隐已经把话得很明白了,不干也是不校
另外从本心来,谢直也是真看不上杨玄璬这帮货,以前因为他仅仅是杨玉环的三叔,谢直对老杨家下手的时候,多少还有点顾忌,结果一听这帮人贪渎大唐子民的民脂民膏,谢直也是真有弄死他的心!
至于名声……
谢直在答应李尚隐要出手之前,自己也想明白了。
他硬怼老杨家,为了啥?为了尽可能减少安史之乱对大唐的影响,让大唐老百姓多过几好日子。
现在,定罪杨玄璬,钉死陈思问,同样也是为了让大唐老百姓过上好日子!
都是为了这个,何来高下之分!?
硬怼老杨家,解释不了,就认头背下一个“睚眦必报”的名声。
为了把杨玄璬这样的蛀虫绳之以法,再背下一个“赶尽杀绝”的名声,又有何妨!?
啥也别了,干就完了!
可是答应了李尚隐之后,这事儿就有点儿麻烦了……
麻烦到哪儿?
谢直也没思路!
人家李尚隐苦口婆心的劝谢直亲自出手,给杨玄璬定一个死罪,谢直也被李尚隐的热血沸腾,答应了,结果转头一看,具体操作上也不知道弄才好……
你这事儿尴尬不?
谢直在御史台吭哧了半,最后了一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总算把这份尴尬给圆过去了。
什么理由?
“我对杨玄璬实在是不了解。
你别看我对他家晚辈了解还算不少,但是对杨旋即本人,了解不多。
不过呢,您这个事儿,我应下了啊,我一定竭尽全力,早点儿给他定罪!
但是呢,具体如何操作,你得容我想一想。
这样吧,我先回趟家,我家二叔谢璞,乃是河南府法曹参军,执掌一地司法,专管作奸犯科之类的不法之事。我回去看看,让我二叔帮帮忙,看看能不能给我提供提供思路……”
李尚隐能啥?他也知道这个事儿怨不着人家谢直,仔细起来,人家谢直跟杨玄璬之间,连个照面儿都没打过,你就逼着他生硬的给杨玄璬定罪?这玩意儿确实有点儿强人所难,只得点头应是。
就这样谢直才回到了家。
不巧。
二叔不在。
现在刚上午,河南府里面也有有公事需要处理,二叔上班儿去了。
谢直也不着急。
这时候找不着二叔,就在书房中枯坐,仔细考虑这事怎么做才好。
洛阳粮案的前前后后,杨玄璬身边形形色色热,含嘉仓、杨玄璬、漕帮、粮商直接的犯罪逻辑……总之满脑子跑马灯,就是在看看,在破案的时候,是不是有啥线索被遗漏了,谢直期望通过这样的线索来给他打开新的思路……
可惜,没樱
谢直挠了挠脑袋,满是无奈,能够破获洛阳粮案,完全是意外,要不是他一路追踪这以何大龙为首的漕帮残存势力,哪里会接触到这个案子?
实打实地,在通济渠民乱之前,他根本就不知道含嘉仓、杨玄璬他们,跟何大龙搅和到了一起,他在办案的时候,真正的目标,是何大龙!至于什么含嘉仓、什么杨玄璬,完全是搂草打兔子的结果……
这要是李尚隐请托他把何大龙定死罪,都不用求人,当场就能把证据摆出来。
可惜,偏偏是杨玄璬。
这也是没办法啊。
接触何大龙的时候,他谢直还仅仅是一名河南县尉,自然是从市井事开始办案,能把何大龙绳之以法,那都是当时的谢直最大的念想了。
可是人家李尚隐不一样啊,人家是堂堂的御史大夫,目标也是朝堂九卿之一的司农寺卿陈思问。
地位不同,目标不同,切入的角度,自然也不同。
李尚隐是从上到下地查案、办案。
谢直是从下往上查案、办案。
双方殊途同归,最后胜利会师,具体到洛阳粮案上,就是交汇于杨玄璬身上了!
现在李尚隐请托他给杨玄璬定罪,实话,谢直虽然答应了人家,心里面都觉得李尚隐高看了自己。
这不,琢磨了半,也没有明确的思路……
这咋办?
谢直站起身形,慢慢在书房之中踱步,一步一步越走越是烦闷,到了最后,干脆伸手摘下墙上悬挂的横刀,出门练刀去。
后花园。
进步劈,退步刺,进步连刺,迎门高架……
一趟军中刀法,虎虎生风。
谢直面色平静,大脑之中依旧在极速旋转。
呼!
一招横扫千军之后,谢直突然心中一动。
既然自己这边“从下往上”的思路被堵住了,不妨按照李尚隐“从上向下”的思路想一想……
虽别饶思路,由于基础信息的大量缺失,很容易让他在思考的过程中遗漏更多的东西,但是毕竟是它山之石可以攻玉,试一试,也无妨。
呼!
又是一招力劈华山。
谢直开始仔细回忆今李尚隐跟他介绍的情况,六千万贯、长安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