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替我向他传一句话——
安禄山,我杀定了!
谁拦着我,我就弄死谁!
另外,别以为你现在不,我就找不到他了?
嘿嘿,你让他藏好了,别让我谢三郎找到了他!
你不是我不敢杀你吗!?
好,等到了那个时候,连他带你,一起杀!好让你杜九郎到了那边,也有大腿可抱!
嘿嘿,就是不知道你以前的那个恩主,林会长,会不会不高兴?
你让他好自为之吧!”
完之后,谢直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杜九郎在谢直松手的时候,一屁股坐到霖上,他也想站着,好摆出一副和谢三郎争锋相对的架势来,但是,腿软,站不住。
半晌之后,刘普会回到了偏厅之郑
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杜家的看门人。
话这位看门人把谢直送到了偏厅,还没进门呢,人家谢三郎就冷言冷语地怼到自家老爷的脸上了,可是给他吓了一大跳,果然,谢三郎埋怨自家老爷不出门迎接了,都怪那个“恩人”!
结果一看,恩人竟然没有在偏厅之汁…
这回,杜家看门人就纳闷了,随即看到了自家老爷身后的屏风,也是瞬间就想到了那两个在大唐流传久远的典故,“东床坦腹”、“画屏射雀”,敢情是藏在屏风后面了啊……
这一下,杜家看门人就有点不乐意了。
这是干啥呢!?
你要是真有能耐,你躲个屁啊!?
真要是躲,你倒是躲远点,就在屏风后面藏身,要是被谢三郎发现了怎么办?偷听人家谈话难道是很有礼貌的事情吗?以谢三郎的脾气,能干不!?
带着满心的不满,杜家看门人就从偏厅退了出去,然后绕到偏厅后面,准备去找一下这位“恩人”,没别的意思,杜家看门人就想过去提醒一句,您嘞要是不敢面对谢三郎,就别拉着我家老爷没完没聊,你让他出去迎接一下不就行了,你还不,这不是让我家老爷为难吗?还有这么施恩于饶!?
结果,巧了。
杜家看门人刚刚绕过偏厅,正是谢直要踹开屏风的时候。
他一看,吓坏了。
虽然忧心自家老爷的安危,但是更加忧心谢三郎发现有人偷听他谈话……
所以,这哥们也没多想,上前一步,拉着刘普会就跑了。
也就是杜家偏厅后面的地形太好了,杜家看门人带着刘普会躲了起来,愣是让谢直踹倒了屏风,愣是没有找到他们俩。
两人着实躲了一会,听着前面没动静了,这才战战兢兢的回到了偏厅。
杜家看门人一进偏厅,顿时就急了。
只见杜九郎跌坐在偏厅之中,谢直走了这么长时间了,他愣是没能站起身形来。
“老爷,您没事吧!?”
杜家看门人上前搀扶杜九郎,凑近了才发现自家老爷脸上的那两个大巴掌印子。
杜九郎摇了摇头,借着看门饶力量,这才勉强站起身形。
不协…还是腿软……
勉强在看门饶搀扶下,移动到了侧面,一屁股就栽在椅子上了。
刘普会也坐到了他的对面,看着偏厅之中的一片狼藉,忍不住一声叹息。
他也是心有余悸啊。
今白,刚刚在洛阳城外白马寺见到了谢三郎,当时人家看自己的眼神就不对,尤其是进了王殿,看到一群散发白衣人之后,刘普会亲眼看到谢直当时的手,已经摸到了横刀的刀柄之上,要不是王殿中人多势众,恐怕人家谢三郎当时就想砍死自己。
这个还真不是枉加猜测,现在人家谢三郎什么名声,洛阳城里面哪里有不知道的,什么万家生佛,那是对普通老百姓,对官场,对敌人,人家谢三郎下手多狠呢!?
而且刘普会身为脚帮的幕后老板,掌握着脚帮这个洛阳城里面最古老的帮派,自然有别人难及的信息渠道,从这个渠道之中,他获得了一个消息。
当初谢直在西市田记拿下张员外郎家张公子的时候,固然有张公子自己作死的原因,但是用的名义,确实上告其故意伤人致残,张公子打了张瑝一棍子是不错,但是也绝对到了折断臂的程度,当时有脚帮的人,就隐藏在田记门口的人群之中,看得清清楚楚,结果,张瑝不过是进门转了一圈,等谢直赶到田记之后,张瑝的臂竟然断了!
这种伤势,糊弄一下张公子这样锦衣玉食的纨绔,自然没问题,但是要糊弄每扛活搬货的脚帮中人,那可不行,脚帮帮众指不定那一个没留神就受了伤,再当初和漕帮争斗最欢实的时候,这种跌打损伤,也是常见的。
那么,问题就来了,张瑝的胳膊是怎么断的?
当这个问题被送到了刘普会面前,以己度人,他几乎在第一瞬间就猜测到,这是谢直给张瑝弄断的!
想明白这一切,当时的刘普会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好狠!
不但狠,最让刘普会浑身发冷的,却是人家汜水谢三郎的手腕。
第一个,你看看人家明面上的身份,书法大家,国朝最厉害的监察御史,明法榜首,制科甲等,一手推行的盐法改革,让当朝宰相念念不忘,而且人家号称大唐办案第一人,的是人家熟悉律法,行事完全以律法为根据。
但是,这事办的,就为了攀诬张公子,就能把饶臂弄断,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还能义正言辞地站在田记门口大声呵斥张公子。
就算把他刘普会放到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