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个时候,张世杰的船来了,他首先听到了炮声。
咚,巨大的炮响,周围一艘敌船被击中,那上面正在弯弓射箭的几个人,瞬间被炸飞了。
看到这个,夏贵还是有点高兴的,自己这一边的援军来了。
一看到船,夏贵的脸色就不好看了,怎么才七艘,七艘对战局能有什么影响。
不过他想错了,这七艘分别在几个位置抛锚了,炮弹不停地射过来。
“幸亏还是按照吩咐,升起了军旗,船上涂了醒目的标志,以此区别敌我两军,要不然对方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打!”夏贵想到,开始他还很不乐意,认为这是浪费时间,没有想到能起到这么大的效果。
当然火炮是往敌船多的那一边射击的,这样避免伤害友军。
“愣着干什么,快点火炮呀!”夏贵的船处在中军,原本被保护得很好,不过原有的队形被打乱,一艘敌舰冲了进来,把他这艘船钩住。
船在水中打着转,情况十分危急,火炮也跟着船转,正对着敌船,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看到火炮旁的炮手还愣着,他冲过去,狠狠地踢他一脚一把抢过火把,点燃引线。
炮弹一下发射出去,正中敌舰船舱,这么近的距离下,直接把那艘船打成了两半。
脆木屑四散,那些刚才还得意洋洋的蒙古军士纷纷落入水中,等待他们的命运,要么是被俘,要么就是被杀。
夏贵像个老小孩那样,高兴得跳起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当了一回炮手,打的第一发就中了,一炮击毁敌船。
张世杰那边也没有停止进攻,夏贵发现那边船上的炮手对火炮要熟悉得多,命中数量比他这边高得多,而且对方的射击距离就在两里之外。
这让夏贵有点纳闷了,炮手与炮手差距咋这么大呢,打个炮莫非还有这么多技术含量吗?
咳咳!
渐渐地,胜利的天平开始朝着他们这边倾斜,就因为张世杰那七艘船,敌船落入下风,有几艘船开始调头,准备逃离战场。
他们要么被火炮压制得不敢动弹,要么被一号打得连船舱都不敢出,正待夏贵觉得今天有可能把这些蒙古舰船吞掉时。
他看到张世杰那边打起了旗语,最近军中流行的军语,好像又是那个宋晨编的,他也跟着了解了一下。
旗语大致意思是要求撤退,大好形势怎么要撤退呀,岂有此理,襄樊前线再急,也不至于到嘴的肉都要吐出来嘛。
夏贵很生气,他堂堂沿江制置使,却被一个小将命令。
“大帅,张都统的意思,下游正有一支强大水军赶来,是请求,请求赶紧撤退。”他旁边的亲兵比他懂旗语些,也善于察言观色,强调张世杰是请求不是命令。
“愣着干什么,给我望远镜!”夏贵从亲兵手接过来,看向了后方,他看到十多里处,密密麻麻的蒙古舰船正在飞速地赶过来。
要是这股恐怖的力量赶到这里,那时火炮也不能阻止他们。
夏贵不再犹豫,下令往襄樊赶去。
虽然此时蒙古舰船处于劣势,但他们仍然紧紧咬住不放,争取拖住宋人,到时下游的援军过来,就可以全歼宋人的水师。
张世杰善于水战,这七艘船自觉地担负起断后的任务,现在每艘船都配有一门炮。
瞄准那些闹腾得凶的蒙古舰船,江面上水柱冲天,木屑四飞,终于经过激烈的战斗之后,最后一艘宋船冲出了蒙古水师的拦截。
直到所有的友军都向上游驶去,他们还在坚守,他们要保证友军的绝对安全。
视野中那七艘船越来越小,逐渐变成七个小点,夏贵还很不领情,这群人疯了,全都是疯子,七艘船想阻挡数百艘巨舰,为了军功他们也是拼了。
在他眼里只有军功利益,好像没有责任和守护,其实这位老将这么想,也是暗含了不少嫉妒。
这群人越勇敢,就越衬托出他的胆小懦弱。
张世杰是这么安排他的战术的,三艘船对准同一个目标,一艘船自由射击,这样同时发射,总能击中一艘敌船。
炮弹的威力很大,前不久朱学霸又做了些许改进,威力又提升了一层。
只要被击中的船,即使没有沉没,也会受到不小的损伤,速度会慢下来。
这七艘船上的军士是张世杰统领水军精锐中的精锐,他们是勇敢的,个个是好汉。
即使看到数百艘蒙古艨艟成片成片地冲了过来,也没有没有被吓倒,一点也没有后撤的迹象,再敌船距离三百步后。
“打!”张世杰命令船上的数百枪手,向敌船打去,啪啪不少站在甲板上的蒙古军士应声而倒。
“撤!”张世杰终于下了这个命令。
作为经验丰富的水军将领,他早就下令调转船头,并且把火炮移到船尾。
听到命令后,这群训练有素的军士,立刻升起帆。
下面船舱里的水手,蹬起了水轮,这七艘新式快船,以闪电般的速度向前冲去,把敌船抛在后面。
怪不得他们敢断后,原来这种新船速度居然这么快,不过是依仗这一点,夏贵心里平衡多了。
蒙古百户阿力也在这次战斗中,因为这一次征调了不少水军,经验丰富的军士远远不够,所以他才能以戴罪之身重新回到船上作战,继续带领一支舰船作战。
他又以为会是一次很轻松的战斗,毕竟他们的船多,在数量上有绝对的优势。
不过看到前面感觉像是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