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者须发皆白,一身古朴麻衣,整个人透露出一股沧桑,他双目深邃,有慑人光芒闪烁。
青年则一身黑衣,面部白皙,双目狭长,气息很阴冷,正是邹春阳。
两人渡步而来,进入大殿,先是望了一眼向虎二人,当看到向虎之时,邹春阳双目中闪烁厉芒。
“老三!”一堂首望向三堂首,淡淡开口。
“大哥请坐!”三堂首微笑,示意一堂首上座。
“老三,今天两个小辈比试之事你可知道?”一堂首也不客套,他眉毛挑了挑,开口道。
三堂首闻言,目光一闪,点头道:“我正在为此事询问两人。”
“哈哈!老三,小孩子家不懂事,没有敬畏之心,拿黑夜开玩笑,我们做长辈的是该好好管教了。”一堂首笑道。
“我已经责令春阳面壁思过,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
“大哥说的是!”三堂首抱了抱拳。
“好了,老二,剩下的事你处理吧,我先告辞了!”一堂首起身,抱了抱拳,向着大殿门口走去。
当走到向虎跟前之时,他脚步顿了顿,别有深意的望了向虎一眼。
“年轻人很不错,那一刀很惊艳!”一堂首开口,随后离开了。
三堂首目光微不可查的一闪,眉头微微一皱,并没有说话。
“向虎,不是我不守承诺,是我爷爷不让我去!嘿嘿,咱俩慢慢玩!”
邹春阳凑到向虎耳边,表情挑衅,低声说道。
向虎脸色阴沉,双眼都红了,他望着邹春阳,声音有点嘶哑:“不要以为有你爷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
“嘿嘿,向虎,我预感你可能会废一条胳膊。”邹春阳嘴角翘了翘,威胁道,随后不等向虎说话,就离开了。
向虎双目圆瞪,怒气汹涌,望着远去的邹春阳,他气的身体都在颤抖。
他想起了宁远,想起了那位莫名其妙断了一条腿,还有那位丹田被毁的师兄。
“终于轮到我了吗?”向虎心中难受,他不是怕,而是感到憋屈。
“向虎,离开吧!”待到邹春阳走后,三堂首突然叹息道。
他望着向虎,苍老的脸上充满了苦涩,“现在就走,离开青阳镇,越远越好!”
“师傅?”向虎猛的抬头,满脸不可思议,师傅竟然让他逃。
就连李丹阳也面露震惊之色的望着三堂首。
三堂首望着两人,叹了口气,继续道:“现在的清河堂,早已不是以前的清河堂了,若不是为了我师尊的遗愿,我可能早就离开了,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护你们周全。”
“师傅!”
向虎与李丹阳双目微红,他们能感觉到师傅的无奈,那种被压迫到极致的无力。
“去吧!”三堂首挥了挥手,拿出了一盏灯。
“带着这盏灯,赶紧走!”
向虎望着三堂首手中的昊天灯,双目中有泪光闪烁。
“师傅!”
向虎‘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他向着三堂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沉声道:“虽然您没收我为徒,但在我心中,一直将您当做我的师尊,我若活着,日后定当孝敬您,我若死了,来世为您做牛做马!”
向虎说完此话,便离开了,他并没有带昊天灯。
“向虎,昊天灯!”李丹阳提醒道。
“不用,我要为自己挣一片青天,若争不来,死了又何妨?”
向虎离去了,三堂首像是一下子苍老了许多,他挥了挥手,让李丹阳也退出了大殿。
“孩子们,我多想和你们一样潇洒,不就是一死吗?其实我不怕,但是你们都还年轻啊!我不能将你们葬送在清河堂啊!”待李丹阳离去后,三堂首俯首自语。
第二天,整个清河堂都沸腾了,三堂传出消息,向虎被堂首废除修为,然后逐出了清河堂,原因是向虎偷学神通。
“哼!向虎,你倒是聪明,提前跑了,可惜没那么容易!”一堂内,邹春阳面露狞笑。
“这不可能!”
三堂内,宁凡满脸震惊,平白无故,堂首怎么可能会废了向师兄的修为,将他逐出清河堂。
偷学神通?笑话!三堂之人谁不会那劈柴功。
“难道师傅另有苦衷?”宁凡眉头微缩,总感觉此事没那么简单。
随后他静下心来,仔细思考,渐渐的,他想到了一种可能。
“堂首应该是在保护向师兄!”宁凡自语。
向虎战胜邹春阳,为三堂争了脸,按理说三堂首应该高兴,但他为什么要将向师兄赶走?
“是因为劈柴功吗?”
今天一大早李丹阳就告诫众人不得再用劈柴功劈柴,这很有可能与昨天向虎施展劈柴功有关系。
“听他们说邹春阳昨天晚上并没有履行约定,是他爷爷出面将此事摆平,或许师傅感觉到了什么杀机,才将向虎赶出清河堂。”
宁凡很善于思考,经过蛛丝马迹,他推断出可能有人要对向虎不利,师傅为了保护他将他逐出清河堂,而这个师傅惹不起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邹春阳的爷爷,一堂堂首。
宁凡心中不平静,三堂之人,想要在清河堂崛起,太难了。
“你们知道吗?向虎师兄为什么会被赶出清河堂?”
傍晚时分,宁凡刚刚回到院子,就听到有人在小声议论。
“为什么?”众人打起了精神,纷纷望向那人,他们都内心清楚,绝对不是什么偷学神通。
宁凡目光一闪,向前走去,他看到赵三胖也在人群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