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之后,招呼着那些亲戚和帮忙的吃过饭和过酒之后就散了。
空荡荡的房子里就只剩下我和我爸。
我看着我爸,十分平静的跟他说:“爸,你告诉我,今天在殡仪馆我姑姑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你在和我妈结婚之前还有过一房?”说着我一下子睁大了眼,“还是说我压根就不是你们俩的亲儿子……”
我突然感到十分的惊恐,轻轻地摇着头,我不相信会是这样。
我爸没有说话,戒烟了十五年的他现在手里正捏着一只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烟,大口大口的抽着。
“爸……你告诉我……”他越沉默我心里的恐惧就越深,以至于我的本来沙哑的声音都开始颤抖起来。
我爸还是没有说话,直到把手里的烟抽完,往烟灰缸里一按,低着头说:“小遥,我打算回老家去住。”
听着我爸近似沙哑的声音,我心里泛起一阵酸痛,张了张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
我爸从桌子上又抽出一支烟来,明亮的打火机火焰将他眼里的悲痛照露的一览无遗,他抽了一口烟,“以后你工作在外,也没时间回来陪我,就只剩我自己一个人了。”说着抬头环视了一下屋子,“心里空的慌。”
“爸……”我不想让我爸走,那样我就真的只是一个人了。
我爸抽了一口烟,对我摆了摆手,“你不用说了,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乡下有你爷爷留给我的房子,况且村里的人我也很熟,不至于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这个房子就留给你了,等你结婚了之后我再回来帮你带孩子。”
说着他抽完手里最后一口烟,将烟捻灭之后就一下子站了起来,跟我说:“我收拾下东西,明天就走。”
说完之后他就往屋子里走去,在开门的那一刻蓦地转过身来,看着我说:“记住!你永远是我亲儿子。”
在他转过身去将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眼中的泪水再也止不住的滑落,握着拳头一下一下无力的垂着憋闷的胸口,我知道,这个家就这么散了。
我转过头,呆呆的望着墙上的那张全家福照,照片上的我们一家三口还是笑的十分灿烂,前天晚上我还感觉到十分的幸福,今天却感觉心里就跟打了个结一般,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望着照片上我妈的笑颜,说不出的酸涩,眼睛里再也流不出眼泪来了,才知道什么叫天人永隔,而我从今往后,我再也没有妈了。
这时我手机一下子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往旁边一丢,没有心情接听,但是它响完一遍之后又响了起来,我便接了起来,令我没有想到的是竟然是何清音打来的,她上来问我为什么没接电话,但是倒也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直接奔入正题跟我说她明天有时间,可以帮我来看看我妈,或许她能有办法。
我不带丝毫感情的跟她说:“不用了,我妈已经去世了。”便挂断了电话。
其实我心里说不怪她是假的,因为如果她外公肯出手相救的话,我和我爸现在就不用承受这种切肤之痛,但是人家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我努力的劝说自己不要去埋怨别人什么,是自己太过于无能,只是我心里还是感觉十分的压抑。
我一晚上就这么坐在客厅里怔怔的盯着照片上我妈的笑颜,脑子里全是她生前的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那些对我说过的话一句一句的在我耳旁回旋。
不知不觉就坐到了天亮,虽然已经两天没睡了,但是我现在感觉一点都不困,反而脑子清醒的很。
这时我爸那屋门一下子开了,我爸拖着个行李箱出来了。
我一下子站起来,看着他说:“爸,这么早啊,我给你做饭,你吃完再走吧。”
我爸冲我摆了摆手,好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几个字来,声音十分的沙哑说道:“不了,我记得六点半有班早车,我早回去还能收拾收拾。”
我也没有坚持,便帮我爸把行李搬了下去,打了个车,送他去了汽车站。
临走的时候我爸跟我说老家也不远,两个小时的路程,要是我想他了有时间就回去看看他,不过到时候他希望我不是一个人去。
我郑重的跟他点了点头,心里暗暗下了决心,我亏欠我妈的,一点要全部弥补在我爸身上。
回到家之后我就给自己下了两大碗面,煎了几个蛋,这一次我煎的很好,只是我妈再也吃不到了。
我一口气把面和蛋全都吃的干干净净,因为只有吃饱了,养足了力气才有力气做事。
吃完饭之后,虽然我非常不想去在回忆,但我忍着痛苦逼着自己回想了一下那个快递员的样子,我记得在我拽住那个快递员胳膊的刹那,看到从他脖子与肩膀处有一个眼镜蛇蛇头的纹身。
其实想置我于死地的最有嫌疑的一个应该是药瓶,经过我上次给他的惊吓,他很有可能狗急跳墙,想置我于死地,为了他自己也为了他得到夏如画而铲除我。
其次再就是孙崇文了,但是他现在主要是想的是把我招入麾下,能为他所用,目前我既没有拒绝他同时也没有危害到他的利益,所以他现在根本没有必要对我动手,他这样做的话,如果一击不成功,那反而还会打草惊蛇,让我彻底与他敌对,以孙崇文的头脑,绝对不会做这种事。
除了药瓶之外我再也想不出还有谁跟我有过过节,并且能恨我恨到这种欲除之而后快的程度。
如果是药瓶的话,那他肯定还会和前两次一样,找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