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杜安得以纵横擂台无敌,短短数曰,连续击败多人,战得其他各大宗门再无道境敢上擂。
道境级的挑战,当然是道境来应对。
否则,以道君甚至纯道境上擂,要杀他实是易如反掌。
奈何他眼下碰到的绝不按理出牌的楚文啸,管得他是道境还是道君,楚文啸总归是来杀人的。
又不是来摆擂较量的,他才不在意什么道君杀道境没面子之类的说法。
既是为杀人而来,公平不公平就在其次了,难道一敌百就公平了?他心中并无公平一念,是杀是放,只在一念间,其他说辞如何动摇得他。
再说了,楚文啸是今日才突破的,不知道为何,突破到了结丹期之后,他的举手投足之间散发的气息,却是不同道境一般,而是如同道君一致。
平日里不战斗的时候还好,便是一玄府君这样的纯道境强者都无法感知楚文啸的具体层次,但是一战斗,则是暴露出来。
这一点在楚文啸看来,总是道君修为和金丹结丹期的修为有些本质相似的,具体是哪里,他尚且不知晓。
“不该浪费时间了,取了此人性命,再来与九渊宗做过一场!”楚文啸瞬时沉下心来,喜悦顿敛去,拳法迅疾刚猛施展出来。
便是这一刹,台下一人激荡破空,群雄感应气息惊呼:“又一个道君!”
好快的一剑,好迅猛的身法!
“想不到九渊宗竟然当真有暗招。”昼不夜不想暴露面孔,引来敌人,带了斗笠遮面,斜斜疯扑拦截:“等的就是你!”
眨眼之间,这九渊宗宗门道君与昼不夜连番交手,仿佛引得天雷下凡一样,劈啪轰隆不绝。
众人惊讶,台下竟又出现了一道君强者。
突破进入了道君修为,昼不夜已经有些实力可以辅助楚文啸了。
至于万欲生,如今还没有彻底修炼回来,如今正藏匿在断魂府府城之中的一个秘密之处。
此人贸然冒出,楚文啸森森然:“早知九渊宗不怀好意了,我不过是谨慎而为,才带了昼不夜一道。”
尽管这人的出手也不至于让楚文啸如何,但是有昼不夜在一旁,他一定程度上可以忽略外围突然的袭击。
带了昼不夜过来,不过是出自谨慎,以防再度出现当曰擂台战中,再被千手府君偷袭的事。
想不到,九渊宗宗门竟是早已埋伏了一员道君在人群中,目的为何,再是清楚不过了。
昼不夜没突破前和突破后,是截然不同的修为,如今已是足足堪可比得那些成名多年的道君了。
更有驭剑之术这等超级战技,实能为楚文啸分担许多。
“我原本还想,是否需要做得这么绝,既然九渊宗立意要趁我上擂时杀我,我说不得就要做得更绝一些!”楚文啸森然。
人有犯吾之心,吾何不杀之后快。谋我算我犯我,杀之又何妨。
大丈夫当为即为,何必做这小儿女矫情之状,但凡敢与我为敌者,何妨痛快尽屠之。
便是九渊宗不派出这人,楚文啸也不会和九渊宗善罢甘休,更何况如今派出人来刺杀他。
杜安神情惨变,原本期盼埋伏好的道君能救他一命,谁料得楚文啸也非莽撞蠢人,昼不夜突兀杀出,战成一堆。
杜安到底乃是一代强者,索姓发动绝招,一时好似气势暴涨许多。
毕竟他的爷爷是这凡尘界的第一强者,所传授他的招数也是不凡,一经施展,气势恢弘。
“咦,这招数倒是有特殊效果,看来他比之前又要强大了半倍之多,实是难得一见的好招数。”楚文啸惋惜:“可惜,不论是什么招数,今曰他都必死。”
没突破前,便可以横扫一切道境,抬手击杀道君,此刻的楚文啸,修为更是深不可测。
一动拳,霎时就是天崩地裂之音啸,惊雷于九天。
随手的一拳,竟是顿将天地都反转过来,声势癫狂,以绝对无可匹敌的力量压下!
杜安纵是再强一些,又如何抵挡得住以最纯粹刚猛力量碾压下来的一击。
须知,亲眼目睹一敌百一战的群雄,都已是暗中将楚文啸的一拳认为是生平所见最强大的技能之一,论刚猛力量,绝对没有之一。
一拳轰然落下,碾杀,活生生的碾杀,杜安竟凭身上所带防器,仍有一息尚存。
杜安实是不敢想,有杜建容河第一强者的震慑,竟真有人敢杀他,当即狂怒惊惧,癫狂厉啸:“你敢杀我!”
“你可知我是谁?我爷爷又是谁?”独得一声恐惧嘶喊。
一抓探出,抓落首级,楚文啸掠起抓住血淋淋首级,冷然:“有何不敢!纯道境,我正想与纯道境一战。”
杜安死不瞑目,纵死,他也绝然没想到,竟有人无视杜建之威,当真杀了他。
他在杜建的威风下,终归是不知,不论他爷爷多么威风,那都是家人的,绝非自己的。
楚文啸却再明白不过,不论多少实力,惟独自己的才是可靠的。
杀人须放胆,杀了就杀了,无谓多说,又如何!
无数观战者亲眼目睹杜安首级割下,战栗得一脸死灰色:“完了,这凶神竟将杜建的孙子都杀了,这次断魂府和九渊宗就是想不开战都难!”
杜建,凡尘界第一强者,威震数百年,积威甚隆,无数人恐慌仓皇,转身就逃:“再不走,就想走都走不了。”
群情哗然震惊,一时,竟是无数人拔腿逃得精光。
杜建一生修为之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