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交界处一处蛮荒之中,本因是荒芜之地,不知在何时多了一处城池,城池通体黑色,散发着清幽古朴之意,城中皆是黑衣蒙面之人,这些人全都带着兽性面具,面具眉间有一个红色的图腾,同之前攻击不寐的那些人如出一辙。
蛮荒之地幽暗无边,城池之中染着篝火从远处看朦朦胧胧如同海市蜃楼一般,此时一群人正向着城池靠近,仔细看去却皆是伤患,三三两两相互搀扶前进,这些人的伤口极为利落,每一处都把握的极好,在吃尽苦头的前提下却是不伤性命,这一行人正是之前伏击不寐他们的人。
城中守卫见到他们靠近,连忙便是开城门将他们接近城中。
“你们的任务失败了吗,怎么一个个都是这副模样?”一人打量了他们几眼,语气之中透着几分不满,一个小小的伏击任务都无法完成,要如何向主上交代。
“那些人的实力你难道不清楚吗,只怕主上亲去也不容易对付,也不知道主上为什么要交代这样的任务。”受伤那人有些委屈的说了一句,另一人立马瞪了他一眼,他只好默默的闭嘴。
两人一路无话却是各怀心思,没一会儿的功夫便是到了大殿之中。
大殿中一男子穿着金袍坐在案前,金袍之上绣着一头蛮兽,像狼有似虎不知究竟是何物,他同样的带着面具,只不过并不是蛮兽青铜面具,而是一面精致的金色面具,面具之上有着细腻的花纹,一双眼睛处如同两个黑色的潭子,望进去之内看到一片深不见底的黑。
两人已经入了殿内,尚未开口便听得案前那金袍男子说道:“任务失败了?”
虽是疑问,但那人的口气却是十分的笃定,并且并无任何波澜,似乎这个任务的成败并没有任何的关系一般。
两人倒吸了一口寒气,赶忙跪下,抬头看案前之人却发现那人依旧低头看着东西,根本就未曾抬头。
“回主上任务失败了,0823牺牲了,其余人皆受伤。”受伤的男子有些黯然的说着,而金袍人却依旧无波无澜。
“你们能够回来,看样子是给我的警告啊,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
“回主上,往落云国方向而去。”那人擦了把头上的汗,赶忙回答了一句。
“派人跟着,这次让十巫一同前去,另外派人盯着莫离,这几日他似乎有所动静。”金袍人微微的抬眸,幽暗的眸子微微透出一些亮光。
“是,属下这就去办。”受伤男子接令随即便是起身离开了,另一人依旧跪在那里,他略有些犹豫的开口道:“主上,派十巫前去是否太过兴师动众了,那几人虽然实力非凡,但属下觉得让七十二地煞前去,靠着地煞阵应该就足够了。”
“原本的确如此,可你别忘了弥彦也在那里,她曾是三十六天罡之主,地煞阵她清楚的很,除了十巫只怕都不会是他们的对手。”
“主上当初为何不处决了弥彦,在她背叛您的一刻,她就该死。”那人语气突然变得森然了起来,他紧紧地攥着拳头,若是弥彦站在他面前,只怕已经被他深深撕碎了。
弥彦当年可没有少给他苦头吃!
“杀了她,我从何处取幽冥鬼气,你可别忘了,幽冥一族只剩下她一人了。”
金袍人说着似乎有些惋惜,他伸手把玩着自己的手,像是回忆起了往事一般“若是早知道她这么不听话,我当初应该留着她的父母才对,如今想想,她的母亲似乎更适合作为药罐子供我取用鬼气呢,可惜当初我太贪心了一些,居然一次性就取用完,要了她的命了。”
听着金袍人的话,跪在地上那人也难免的不寒而栗了起来,他跪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好了,你下去吧,我有些累,想要一个人待一会儿。”
闻听此言,那人如蒙大赦,应了一声便是急忙离去了。
大殿中一下子又变得空荡了起来,金袍人站起来走到窗边,他站在那里,身影显得有些孤单,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声从面具下流转而出,化入风中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是错觉。
他抬手将面具轻轻的摘下,面具后的那张脸丰神俊朗,居然是消失多日的天君梓语。
梓语将面具放在一边,俊朗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他薄唇紧抿,挑了挑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身形就这般消失不见了,只留下窗台上的精致面具。
在山中搜寻了几日,除了找到了许多珍惜的药草之外一无所获,此刻不寐和弥彦坐在一块石头上休息,另一边司命捏着地上的泥土放在鼻子前轻轻的嗅着。
不寐和弥彦都看着司命,似乎是他研究他究竟如何堪舆,想象中堪舆福地理应拿着一块罗盘四处走动才是,但司命却一直研究地上的泥土,让两人颇感疑惑。
“怎么样啊,你是不是闻出什么野兽在那里撒过尿了啊?”
看司命站起来,弥彦忍不住挪揄了一句,这三日司命同样的无所收获。
“野兽的气息倒是没有,不过这里有长过灵芝,只不过后来不知怎么死了,那灵芝烂在了地里,你若将这些土地拿去熬煮,说不定还能有吃灵芝的效果。”司命拍了拍手,轻笑了一声,换来了弥彦的一个大白眼。
“这么找也不是办法,其他人也都是没有消息,我们会不会是白跑一趟了,根本就没有仙人洞府。”
“我看未必,此处的风水有过数次大变,除非有过大动静否则不可能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