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结果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要做到的是一时威慑,而不是身死搏斗,所以他们很聪明地怂了。
之后两天一切如旧,丹歌子规金勿再没有提到断肠草。金勿的对丹歌子规的计划泡汤,他在那些杀手中的威信必然大跌,而这人心的重新敛集,不是朝夕之间的事情。
到了他们来到沈丘的第七天,小黄见已经能堪堪站起了!这几日来金勿已经开始不耐烦,想让丹歌子规动身,他不想在这里久呆了。可丹歌子规还没有让俞小姐解脱,所以他们不能走。
他们也有带着栗狗走的意思,可是栗狗否决了,因为她右前足,离不开华佗冢的香灰。而且,她也不想客死他乡。
所以丹歌子规没有解释,只是否决了金勿的提议,依然呆在沈丘。而金勿自然也不会离去,只能憋屈地呆着。
在这第七天,沈丘下了一场雨,丛林中坑坑洼洼,已有不少的积水。但这不能阻挡修行者的脚步,所以金勿照例去林中打猎。
而子规一个细微的观察,发觉了金勿的不同。
“黄岚你来。”子规悄然叫到。
黄岚奔到了子规身旁,问道:“怎么了?”
子规凑到黄岚耳边,道:“你的神力因为金印银量,对土的控制最好,你悄然跟在这金勿后面,想尽办法往他的鞋子里灌沙子。”
黄岚一拍子规的脸,笑骂道:“你这缺德了吧?!”
子规的脸色很严肃,“等你回来,就未必这么说了。快去吧,注意安全。”
“好。”黄岚见子规一本正经,它也正经起来,它发挥它的机灵,悄然追上了金勿。
丹歌从屋内出来,惊奇地发觉外面下了雨,“哟!下过雨啦!”他又看了一眼远去的黄岚,问道,“怎么了?你让黄岚干什么去了?”
子规道:“我发现那金勿以无相的法力裹足,踩在水中不见水痕,踩在泥中不留痕迹。”
“这怎么了?我也可以做到啊!”丹歌挠了挠头道,他觉得子规这发现毫无奇特之处。
子规笑了笑,问道:“你刚才出来的头一句话是什么?”他没待丹歌回到,伸手指着身后的房子,道,“这房子是你建的,没有窗就不说了,还有法力加持,屋外的动静根本听不到。若非你出来看,必是不知道外面下雨了。
“我昨夜睡得早,半夜醒了没有睡着,就在这院内放空修行。半夜下雨我才回得屋中,一直在屋里敞门观雨。金勿从未走出屋门来,也不曾开门,他和你一样,必是不知道外面下雨的。但在金勿出门时,他的足上已覆盖无相法力,说明这不是他的刻意所为,而是习惯使然。”
丹歌听着神色凝重起来,“他这是在遮掩什么呢?”
子规道:“所以我让黄岚去往他鞋中灌沙,如果能迫使他解下那法力,许多事情就昭然了。”
“好。但愿黄岚能带来一个好消息。”丹歌点头道。
“走,我们趁着新雨后,到外面散散步吧。”子规邀请到,说着他在头前迈步。
丹歌拿着竹杖跟上,笑道:“你不怕遇袭?我们可是怂种来着。”
子规笑着摇摇头:“一时权宜之计。我们那日主要是不知道金勿把埋伏布置在哪里,如果我们遭遇埋伏时不能挟持金勿,我们就唯有一战,那样很难做到全身以退。”
子规继而沉声说道:“我们要想办法在金勿身上做个手脚了,让他的性命无时不刻都捏在我们手中。这样日后行动起来,才能有恃无恐。”
“这倒简单。我们身上早就预备这些小家伙。”丹歌摸了摸衣领处变化成羽毛的骨虫们,“它们跟着我们也是很苦了,没有吃过什么像样的东西。这进了这金勿体内,能时不时地吃一口肉,对它们可恍若极乐。”
子规摸了摸手腕的手镯,皱了皱眉,“等黄岚回来,再看看骨虫们的意愿吧。”
“你似乎颇有把握黄岚能发现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丹歌道。
子规笑道:“你不记得我的直觉一向很准的了么?我还直觉,我们这一趟,也会发现了不得的东西。”
“呵……”丹歌轻笑着往前看去,忽然神情肃然,他一指远处的一道矮坡,“例如那里?”
“嗯?”子规顺着丹歌的手指望去,大睁起了双眼,“快!”
两人快速奔到这矮坡处,这四周雨水冲刷泥土,就露出一个衣角来。
丹歌伸手在半空往两边一拂,随之这下方的土也依着动作从当间想两边翻开,露出这土下的人来。
随着土被拨开,一股腐臭扑面而来。丹歌子规紧皱眉头打量这死去的人,这人身已经腐败,身上已经生了蛆虫,显然是死了有几日了。而这人正面朝上,在他的左胸处,绣着一字:“炎”。
这人竟来自于随州焦家!
丹歌以竹杖调开这人衣衫的领口袖口,并没有发现藏匿的书信一类,很可能被杀害他的人取走了。
子规不由发问:“他为谁而来?为我们,还是为金勿?”
丹歌沉声道:“无论为谁,他都难逃一死。”
子规则道:“可如果是为金勿而来,那是否说明,金勿身上那件我们想知道的事,有关于焦家?他想杀我们,也是因为焦家?!”
“这是肯定的,因为我们和金勿在其他地方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