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宁一笑道:“年轻嘛!总难免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裤裆。”
肃宁似乎已经认定了,他与花枝艳的奸情,所以也没多问他们昨夜的行踪。
卓一剑觉得这人看似大智若愚,但又看不出他有什么地方,会被人看破的。
肃宁又低声的道:“不过是风云庄里的人,这样的私事,是不允许的,下不为例!”
卓一剑呵呵大笑道:“下不为例!”
这时又有人来给站里送礼。肃宁又要去招待,所以也不能陪卓一剑。
卓一剑也落得个清闲。但他心里却想着:难道昨夜所有的通行,都是因为肃宁已知道,自己会与花枝艳出去?那么二辆马车,也是合理的?
卓一剑心里是有疑问,但却不知道怎样来问这些问题,又或者应问谁?
卓一剑一夜未眠,直到此时,也已经困了,便回房里去,准备休息一下。
卓一剑刚躺下,就有人来敲门,便没好气的道:“谁啊?”
“我是静静。”
卓一剑一听静静二个字,就觉头大起来。
门又被急促的敲响。
卓一剑只好起来开门,门刚打开,便见到了黄静静。
黄静静二话不说,拉着卓一剑就走。
卓一剑忙问道:“你拉着我去哪里?”
黄静静道:“难道你怕我把你卖了?”
卓一剑道:“谁家愿意买一个不做事,只会吃喝睡的人?”
黄静静道:“就是了。”
卓一剑道:“你这样拉着我,让街坊看见,总觉不妥吧?”
黄静静笑了,道:“有何不妥?被人笑的是我,又不是你。”
卓一剑知道碰上这种人,自己只好由着她。
站内的人,看着黄静静拉着卓一剑出来,忙假装忙碌,偷笑起来。
卓一剑忙甩开黄静静拉着的手,但黄静静又一把抓起他的衣角,拉着出了站。
一出到分站外,卓一剑便道:“如果你是一位美丽的大姑娘,这样子拉着我,我会觉得有面子,你一个小女孩这样拉扯,多少有些让人尴尬吧!”
黄静静道:“我如果是大姑娘,才不会来拉你这种fēng_liú人,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卓一剑知道这个黄静静伶牙俐齿,自己说不过她,而面对这种人,最好的办法,就是不说话。
街上有人见到黄静静扯着人家的衣角,便问她:“小妮子,你这是怎么回事?”
黄静静笑了,道:“当然是因为他赖帐啊!”
“赖什么帐呢?是fēng_liú帐吗?”
黄静静却又吃吃的笑了起了,“如果赖fēng_liú帐,我也许可以不追究,但他偏偏说好吃我请饭,却不肯,今天年三十了,总不能一个帐欠二年吧!”
那些人一听,只得摇头,遇上这个小妮子,只能认倒霉。
卓一剑忙低声的问道:“我什么时候欠你顿饭了?”
黄静静道:“那天中午,我还没吃够,你就结账要走,那你不是欠我的吗?”
卓一剑想了起那天的事,便道:“好了好了,你放开!请你便是。”
黄静静又是吃吃一笑,道:“谅你也不敢跑。”
说罢放开拉住卓一剑衣角的手。
卓一剑跟随着黄静静,一直走到了街尾转角的,一间不起眼的小饭馆。
今天是年三十,得多的饭馆都停业了,但这小饭馆却开着。
也许是因为平时生意做不过人家,所以就今天来凑合一下,希望能赚点银子。
但今天毕竟是年三十,个个都在家里过年,谁还来馆子里吃饭?
掌柜的,坐在大门口,望着这条冷静了不少的街道,脸上全是失望之意。
见到卓一剑与黄静静进来饭馆,立即眉开眼笑,那本来布满了愁云的脸,一下子就全散开了。
饭馆内已有一个客人,但这个客人却已喝醉了,倒在桌上。看他的打扮,就似个落魄的流浪人。年三十了,都无家可归,好在还有个小馆子,让他呆着。
卓一剑见他头发逢乱,衣服已洗得发白,还打了不少的补丁。
见到这样的人,卓一剑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怜悯。
掌柜的忙道:“你们不用管他,他来这都好几天了,每天就是几馒头,然后就是酒,而且是那种又裂又烈的酒,便宜,又容易醉。”
卓一剑道:“可惜他醉了,如果没有醉的话,我倒想请他喝点好酒,吃点好菜,因为今天是年三十了。”
卓一剑话刚说毕,那落魄的男人,就说话了,“不知道这位爷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卓一剑大喜,原来他并没真醉。
掌柜的又摇了摇头,道:“这种人,听到付账就装醉,听到有人请,就比谁都清醒。”
落魄男人没理掌柜,而是立即来到卓一剑与黄静静坐的桌子,也不理卓一剑与黄静静欢不欢迎。忙坐下来说道:“老弟,你是个豪爽的人。”
卓一剑望着他,似觉熟悉,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