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公子,你似乎并不安分啊?”
晋阳学馆后院内,计连刚从奇怪女子的院中回到木清茹的院,便撞见了已经回来的木清茹。
木清茹此时正安坐在院中的亭子里。计连再见木清茹,却是没想到她竟如此年轻。
木清茹此时见计连正盯着自己,却同样是指尖运功,一道内劲直击计连身前。计连没料到木清茹也来这招,一步踏出,顺着指劲便闪身来到了亭子前。
“前辈何故出手,晚辈只是好奇这学馆内的景色罢了。难道前辈就是如此气之人?”
计连自从得知木清茹知晓“平阳计氏”的存在后,心中便对木清茹抱有了一丝怀疑和敌意。
“计公子,你若真的只是欣赏这学馆内的景色也就罢了。但你如此无礼地盯着我看,难道还不算冒犯吗?”
木清茹本来还对计连保持着一丝欣赏,却是在这三言两语之间便荡然无存了。
计连此时听闻木清茹这般说道,也只能缄口不言,算是认了。
“晚辈只是没想到琴绝前辈如此年轻,多有冒犯,还请前辈见谅。”
眼见计连主动认错,木清茹此时也不好再生气了。只是淡淡地说道:“计公子,既然你能主动认错。此事就算了,坐吧。”
得了木清茹的首肯,计连便寻了亭中较远的一处坐了下来。这一幕却是让木清茹不由觉得好笑。
“计公子既是来我晋阳学馆游学,何故坐在那么远的地方?”
说罢,木清茹指了指较近的一处空地,示意计连可以坐在那里。
可计连却是一口回绝道:“晚辈何德何能,若是再受你们晋阳学馆几指,恐怕晚辈就凶多吉少了。”
眼见计连边说边冲着自己摇头,木清茹也就没再强求计连挪过来了。
“计公子,昨日还要多谢你出言提醒,我才能这么快调息过来。”
计连听到木清茹在说昨日酒楼上的事情,随即开口道:“木前辈修为中正醇厚。就算没有晚辈的提醒,想必前辈也多花不了多少工夫。”
木清茹听出了计连还在为先前的事情生气,于是便开口主动说道:“计公子,你此来晋阳城游学,又身怀内家功夫。先比是前来讨教武学的吧?”
言及讨教,计连这才正过身来,望着木清茹说道:“木前辈,我在酒楼上已经听过前辈的琴声。前辈的琴声内劲暗生,时缓时促;深藏杀意,徐徐图之。只不过晚辈尚未能一睹前辈的全部曲调,今日前来,便是向前辈请教的。”
“你想听完我全部的曲调?”
“前辈不肯吗?”
木清茹此时却是轻轻摇头道:“不是我木清茹吝啬,只是这‘玉瀑流珠’连我也未能全部习得,恐怕是满足不了你的请求了。”
“‘玉瀑流珠’?这琴谱不是木前辈所作?”计连此时开口问道。
木清茹此时略一思忖后,便向着计连解释道:“这‘玉瀑流珠’乃是我跟随一名族中长辈所学,只可惜这位长辈只愿教我半部。剩下的连我也未曾得闻。”
计连其实也只是好奇木清茹所奏的琴谱,当日他在酒楼中听到这曲调之后,脑海中便不时的回荡起这“玉瀑流珠”的调子。更奇怪的是,每当他哼出这股声调的时候,体内真气便会不由自主的随之激荡。
“那前辈可否奏出你所知的这半部‘玉瀑流珠’,木前辈不必在意我是否能够承受,只管弹奏便可。”
计连的话此时令木清茹有些诧异。
“计公子,不是我敝帚自珍。只是我看计公子年纪轻轻,恐怕还是不要勉强自己了。”
“木前辈,你如此年轻便能号为琴绝,位为三绝之一。晚辈虽不才,但也不觉得能被木前辈的琴声所伤。”
计连此时试图能够激将成功,却只听木清茹淡淡地说道:“计公子不必激我,既然你执意想听。我也好久没能弹奏完这半部曲谱了。”
木清茹此时说罢,便将双手抚于身前的木琴之上。
当曲调再次响起之时,木清茹指尖的内力却也随之琴声传向了计连体内。琴声婉转,若玉瀑直泻,银盘滚珠。木清茹的内力此时混杂其间,不断地冲刷着计连的五感。
但计连此时却是越听越入迷,越听体内的真气越发强劲。木清茹只见计连此时竟在她的琴声中打坐了起来,看计连运功的情形,仿佛自己是在助其凝练内力一般。
可就算木清茹看出了计连的与众不同,可指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如今半部曲谱已经演奏大半,若此时强行终止,只会令木清茹自己遭受反震。
计连体内,早已随着年龄的增长而逐渐定型的真气运转,如今在琴声的刺激下,竟然再次提高运转周天的速度。《剑典》真气诡异非常,计连到现在也没有弄明白该如何提升自己的武道。
自文始离开他之后,计连的武功便很难再有进境。可如今他只是听了木清茹的半部琴谱便顿觉四肢百骸畅通无比,心中早已惊讶不已。
曲调终于开始回落,就在计连正运功至酣畅淋漓之际,却只听琴声顿时戛然而止。一股意犹未尽,心痒难耐的感觉顿时涌现在了计连的心头。
此时木清茹和计连的目光相接,皆是看出了对方眼中的诧异。
“计连,你究竟是何人?”木清茹在演奏完半部“玉瀑流珠”后,直接开口称呼计连的全名道。
“木前辈,你究竟是何人?”计连同样盯着木清茹沉声询问道。此刻若是谁说木清茹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