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踏进营帐,却发现这里到处都是死亡的人,颈间部位还冒着热腾腾的血,他们无一例外都使用一把剑。
而脸上的感情却只是漠然,没有那种恐惧和害怕,甚至吕布还从几个人身上看到了解脱的表情,这是死士,要是估计不错的话。
“救…我…”微弱的声音从门口出响起,吕布这才往回头看,这个被他忽视的有一丝生命迹象的人。
此人的衣服虽杂乱不堪,身体上下也夹杂着酒气和血腥之气混为一谈,气味不敢恭然,但是仔细卡看去衣服的雍容富贵还是能一眼明辨的。
此人的地位不弱,这是吕布的第一直觉,于是吕布便询问道“将军,是什么人将你害成这样!”
“这…不是…你该问的,快…救我”隗王气喘吁吁道。
吕布脸色一狠,直视隗王盯得隗王有些发毛,隗王本欲发作,但是吕布双手突然用劲,将地上一把残剑将隗王留着血的伤口一阵捣鼓。
斯,隗王疼得冒汗,被这种钻心的痛苦折磨得晕倒,又清醒,又晕倒,又清醒……
周而复始,吕布终于让这名隗王开了口,又反复试了几次,确认隗王并没有说谎,然后在隗王恐惧的双眸下,残剑慢慢地逼近了隗王的脖颈。
吕布又一伸手,将这些死士的略微完整的衣服披露在身上,然后将准备好的头颅提上,大摇大摆地出了营帐。
到了吴充营帐,便向站在外边的士卒道“快去禀报军师,就说我们不负重任,完成了任务。”
“主子,说不必将他头颅拿回来,你们去吧那么制造成敌人侵袭。”
“其他兄弟已经挂了,还请通报军师,就说我们还发现一件事情,不得不请他过来。”
…………
“他是这么说?”吴充问道。
“是,主子。”
“好”吴充阴暗的脸现出阴测测的笑容“竟然自己过来,那可就不怪我了。”
吴充在隗王账下就没有好的称呼,将都直接叫那汉人何况士卒,并且吴充的死士也只敢称呼为主子,别的却是万万不敢,那里还有军师这个称呼。
吴充印象中,除了那魁二,不或许是叫吕布,其他人那里还敢这么胆大妄为到敌军之中刺探,这次他决定一定要把吕布留下来。
吴充有种直觉,如果吕布不死,那他永无翻身之日,至于鲜卑人的存亡其实跟他没多大关系,只不过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罢了。
封王,就是吴充的目的,单于许诺过自己,打下汉朝,他们会给自己想要一州的王侯,吴充已经想好了就拿人才辈出的颍州。
“现在是你们该效力的时候了。”吴充回首对几十名蒙布男子道。
“诺。”
…………
“军师,人已带到。”吕布拱手一辑礼,然而反手却抓住早已准备好的匕首,纵横疆场这么多年,如果还不能够发现问题,那他吕布也就白活了。
“何必如此多礼呢?”吴充笑道“来这里多久了?”
不消言说,吕布就明白此时已经彻底暴露了,吕布转瞬就将那颗头颅丢弃,露出一把锋利的匕首来。
噗
吕布飞速奔跑起来,利用匕首迅速解决一名鲜卑士卒,然后夺过他的枪,在手里掂量了几下,发现还是长兵器适合自己,虽然有些轻。
喝
几声暴喝,吕布长枪持手,右臂之上肌肉暴增,如同磐石一般坚不可摧,而手上的动作也绝不含糊,枪出之后收回来,必然是在这些士卒身上捅出好大一个窟窿。
枪枪冒血,枪枪夺命,很快吴充跟前就没有士卒活着喘气的了,而吴充亦是和开始的姿态没什么两样,也没有叫人,只是端起一双细长的眼睛打量着吕布。
“现在,你们可以出来了吧!”吕布扫过吴充背后的营帐道。
身后的营帐传来几声窸窸窣窣的响声,只是吴充并没有说话他们也不敢动身,片刻之后吴充在后笔了一个手势,死士应势而动。
一阵梭梭的声音而过,众多人翻开帘子的声音,很快在吴充跟前就站立五十名高低不同,全部清一色墨黑色武士服,面系黑色布料,一双毫无波澜灰色的眼睛露在外面,就像阴沉的天空只露许稍些亮色,麻木,压抑。
“将他打趴!”吴充淡淡道。
“是吗?”吕布一脸郑重道“恐怕,那个人还没出身。”
吴充并不言语,只是微笑着看着吕布,仿佛下一刻就见到吕布跪倒在地,以至于让还算平静的脸都有些扭曲。
吕布一甩枪杆,发现这柄枪,效果并不怎么好,要是好的枪,会随着使用者有意的摆动而微微抖动,这就叫做刚柔并济。
可是这一杆枪虽然抖动但是幅度却有些大了,这就相当于好琴的琴弦没有绷紧,软塌塌地,稍不注意就会弦断琴毁。
如今却是不好在挑剔,也容不得吕布在挑选,方天画戟放在山上没有拿出来一来是因为太容易招惹目标而是确实不好隐藏。
斯
那几十名死士应声而动,几乎只是一瞬间就对吕布形成包围,吕布本来有机会逃脱不过此时却想看看他们有多少能耐,遂一脸平静站立在原地。
铮…
几十名剑同时出鞘带来的锐利严肃却又杀气腾腾的声音,吴充站在不远处还算温暖的营帐却感到有些阴冷,当下笑容也更甚,他可是清晰记得吕布对他造成的伤害,这些天一来吴充一直受着煎熬。
本以为当初带的死士已然够了,但是没想到转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