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往来临淄城和各地郡县之间的四轮马车,在把工具、农具和技术带出去的同时,又把各郡县和军府的各种消息带回到了临淄。
这一个月的来来往往中,最大的影响,就是让各地豪强治下的田客奴仆们的心态发生了变化,当看到一辆辆的四**车,把曲辕犁、崭新的农具发放到军府农户和流民编户手中后,这些田客奴仆们全都嫉妒了起来。
有了这些垦荒利器,那可是能多垦荒近倍呢,也就是意味着多打一倍的粮食。
更让这些豪强田客们嫉妒的是,先不说那些职田军府兵,就说那些刚来的流民,也全都分到了曲辕犁和农具,虽然不是人人都有,但那耕种的速度还是远超他们这些豪强田客农奴,更为关键的是,这些流民编户到秋天各种税赋也不过三成,让这些半农奴的田客们更是无比嫉妒。
很开,原本寄身托庇于豪强的一些田客们,纷纷出逃,跑到临近的郡县,以流民的身份成为编户。
因为豪强的大多数田客奴仆都是没有正式官府登记的,是远超荫户名额的,所以对于这些脱逃的田客农奴,豪强们也不能报官,就算是各个宗主督护也不敢跑到临近郡县追捕逃奴,所以只能对于各自的田客奴仆更加严格监管了起来。
这样一来,很快就有十几起,豪强打死逃奴的案件发生了。
刘预又看了几件豪强追打逃奴致死的案件,对于这些并没有奴籍的田客仆役,其实是可以追究豪强的致人死命之罪的,不过,现在已经正式开始了春耕,刘预不想在这一时期,对这些豪强们兴师问罪,也不想借此机会打压他们了。
只能暂时搁置一下了,不过,刘预还是有些无奈的轻轻念叨了一句。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屈原的这一句,倒是很符合刘预此时的心情。
刘预的话音刚落,一阵如银铃轻响的话音从门外穿了进来。
“嘻嘻,夫君,为何这么有兴致,竟然开始念起屈子的离骚。”
说着,身着华服,梳着云鬓的小萝莉王则,哦,此时已经不能算了,经过一年多长大,已经完全是年轻小妇人的样子了。
在几名敛衣垂手的侍女簇拥下,王则进了刘预的书房。
“哪是什么兴致,不过是感叹一下普通百姓的生活艰辛。”
经过一年多的相处,刘预对于年幼的妻子王则,很是喜欢。
虽然自己不是什么老牛,但是不管是小牛、中牛还是老牛,总归是喜欢嫩草的。
王则才走到刘预身边,想要挨着他坐下,刘预就伸手一拉,王则娇小的身子就入了刘预怀中。
王则脸上一红,心中却是很高兴。
虽然有几个侍女在旁边,但是她根本也没有把这些婢女当什么碍眼之物,也就心安理得的黏在了刘预怀里。
“你这是去哪里了?”刘预搂着她问道。
“奴先把去看那李瓶儿了,她有孕,我身为主母自然应该去关切一番的。”王则说道。
李瓶儿,是鄄城豪强李氏为了巴结刘预,把一个女儿送给了刘预当做侍妾,刚刚有了月余身孕。
刘预立刻从少女的体香中,闻到一股醋味,不管是多大年龄的女人,还是少让她们泛起醋味为好。
“那李瓶儿自有鄄城娘家的奴婢服侍,你不用管她,一个侍妾哪能劳驾大妇亲自探视。”
刘预知道王则年纪小,其实并没有太大的嫉妒心,哄哄也就过去了。
随便哄了一句,王则也就不再说此事了,她继续说道。
“其实,我只是顺路去看李瓶儿,云珠快要生了,我是去看她的,只不过去的时候,云珠睡着了,我就没人叫她,回来的时候顺道看了看李瓶儿。”
王则口中的“云珠”,是她的陪嫁侍女,是一个丰腴的女子,刘预“误中副车”,已经快要生了。
开始的时候,刘预还有些奇怪,王则对于陪嫁侍女云珠“越俎代庖”似乎没有一点点醋意,对于云珠要生娃娃,更是没有嫉妒。
现在,刘预已经明白了,这完全是因为云珠这种陪嫁侍女,在王则这种高门小姐眼中,基本就是一种替身的存在,她们的一切都是掌握在王则的手中,就算生了孩子,也是王则的孩子,而她们只能是孩子的奴仆,虽然是有另一种特殊的关系,但是主要家主夫妇不提,府中不会有任何人对这孩子提起的。
刘预随后,就随意问了两句,他已经对这些礼法关系下的人际关系非常熟悉了,有些后世的看法并不是适应这个时代。
更何况,这种礼法的受益人是刘预自己。
群星拱月它不爽吗?
爽。
所以,刘预也懒得费力不讨好。
和刘预卿卿我我的聊了一会后,王则双眼轻眨,一股朦胧的薄雾泛起眼眸,用娇柔的语气说道。
“夫君,我今年就十六岁了,而且我生辰是二月,本就是大的很。”
对于王则的这种话,刘预早已经听过好几回了,之前总是用年龄小啊之类推脱过去了。
“你还年。。。。”刘预刚开口就被两根手指堵住了嘴。
王则骄横的一抬手,说道。
“哼,又不是没看过,我都已经十六了,那里还小啦。”
刘预两支贼眼一扫,确实,不能再说人家小了。
正好,房间内煮酒的炭火烘的热烘烘,让刘预确实是有些燥热。
对于王则心思早就已经明白,刘预很快就在她的撒娇要求中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