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是正式验收房子的日子。
留里克来了,他的腰里还挂着一个小麻布口袋,里面叮叮咚咚的声音表明了那就是银币。
闲坐的那十多名头发半秃一脸胡须的“中老年人”本是闲坐,见得留里克到了,纷纷满怀敬畏的站起。
他们的确是敬畏,并非纯粹尊敬留里克的高贵身份,还在于这位今天可是来发钱的。
虽然一直关注长屋的建设,留里克站在它们下端,仍抬头再看看。
这时,一名所谓的“建筑队长”,实则是一位年纪足有五十五岁的老修船匠,非常恭敬的说:“孩子,你来看看吧。你要的房屋我们已经彻底修造完全。就是我们的工钱嘿嘿。”
“当然。”说着,留里克就当着围过来的一群大爷们字面意义的面,解开自己的麻布口袋。他不忙着拉开麻绳,故意说:“钱会给你,给你们多少要看我的心情。”
“那么,你的心情好吗?我的小主人。”老修船匠非常恭敬。
“这就需要我亲自检查一下,我要进屋看看情况。”
交房之日,业主验房,发现其中的问题向开发者反馈,不和心意则讨要自己的损失。
留里克当然不是刻薄之人,甚至因为如今有了钱,他乐意对自己信得过的人们慷慨。
合计两栋长屋,它们的规格是完全一样的。
罗斯堡的地域已经比较局促了,因自己高贵的身份,留里克强行在家附近圈地盖房子,有首领父亲支持,其他人就是有异议也得憋着。
长屋健在木桩上,每一栋足有三十个s,也就是约合三十米。
可以说,它是真正意义上的长屋。
理论上它可以修造得更长,奈何受材料的阻碍,选取的大梁是松木构成,它是三十s的长度,房子也只能修这么长。
它们都有着人字形的房顶,其内部的宽度也达到了八个s。
“走吧,菲斯克、卡努夫,跟我进来瞧瞧。我知道你们是第一次来。”留里克招呼道。
不错,这两位确实是首次进入,他们的眼神里充满好奇。
比如自己居然踏在木头做的地板上。
“我的首领,他们用木头做地板,可以吗?”卡努夫惊讶的问,同时他也使劲跳跳,“我这样蹦跳,总不会把地板踩坏。”
留里克傻笑摇摇头:“你太轻了。难道你低估了这些树的品质?你瞧瞧,地板的每一根木头都能做渔船的龙骨。”
“你说的很在理。”老修船匠恭维说:“为了你要的房子,我不敢有任何的欺瞒,所有的木料都是我们精心选择的。”
留里克满意的点点头:“我知道,你们的工作非常认真,我很高兴。”
“啊,你高兴了。这个工钱,你看能不能”说着,这个老家伙面带笑容,内心的焦急展露无疑。
“我再好好检查一下。”
留里克确实要检查一番,只因这里将是仆人的宿舍。
既然它是宿舍,留里克从一开始就有着非常明确的目的,故而现在这里面的陈设,也都是按照留里克理解中的大型公共宿舍来做的。
长屋内部的那些木制平台不是别的,正是床铺。
现在,罗斯人的身份仍是维京人,其中的斯拉夫成分基本没有。而这栋长屋,里面就蕴含着一些所谓斯拉夫成分。
所谓沙俄臣民常睡狭窄的木床,哪怕这样的木窗容易让人夜里翻身跌在地。它实则是彼得大帝时期给士兵的宿舍定下的规矩,一来是一个营房可以住下更多的人,二来局促的床铺倒逼士兵的服从纪律。
沙俄式的仅有九十厘米宽度的床铺实在不人性化,留里克给工匠制定的标准,就是长度两个s,宽度是一个s再加一个手掌。
这样,床铺宽度一定达到了110厘米,一个成年人躺在这上面,也不会感觉太局促。
为了避免睡梦中掉下来,所有的木平台还在边缘安装了一点木桩充当栏杆。
他伸手好生抚摸了一番:“还不错。”
那紧随其后的老修船匠急忙问:“我们的手艺当然不错。就是,你真的打算让人睡在这上面?”
“怎么?你觉得不妥?”留里克转过身。
“感觉有些奇怪。”
“不!只要你有了尝试,你就会习惯。大叔,不要再睡在地上了。”
这位修船匠依旧摇摇脑袋:“孩子,恕我直言,我没法接受你的奇思妙想。睡在这木头上,我感觉自己就是木板上的鱼。”
听得这个,留里克差点哈哈大笑。
他终究是忍住了,真是想不到,这个老家伙还挺幽默的,能把木床和砧板做比较。
留里克摇摇头:“我不强求你,但是我会强求我的仆人。这些木台我叫它床。我将有大量的仆人,都要睡在上面。这里就是一大群人共有的家,希望未来你们都不要奇怪。”
不奇怪?那才是荒谬的。
这栋长屋里足足设置了四十个床铺,即左右两排各二十个,住下四十人非常正常。留里克不觉得这很奇怪,他觉得自己搞的仆人宿舍充分借鉴了军营宿舍的经验,这就是个大通铺,而且人多了房屋充满人气儿,仅靠人体的散热,可能到了冬季这长屋就天然比较温暖。
两栋长屋的规格都是一模一样的,其中除了光秃秃的木板床,也没有任何别的陈设。
当然它是设计了窗户的,偌大的长屋左右木墙各有五个木窗。
由于还没有玻璃窗,采光就是用木棍把木窗板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