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阳在东方,船队继续向着正南方前进。
明媚的日子最是战争好时机,夏季漫长的白天也令船只能长时间航行。
逆风航行难免得要浪费很多时间,不过一个全新的目标屹立在远方!
本是待在船长休息室的奥托、留里克等人,一众人被甲板上的战士呼唤。
耶夫洛的汇报弄得打盹的奥托非常郁闷:“这么快?我还以为明天才能遇到敌人,怎么又发现敌人定居点了?!”
“公爵,千真万确!兄弟们的眼睛如同雄鹰,远方的丘陵上出现了敌人的……”
“是什么?”
“似乎是一座堡垒。”
在这里耶夫洛使用古代芬兰语说出了“山堡”的词汇,奥托无法再萎靡下去。
一头冬眠的熊爆发了!
奥托猛然站起来:“真是太好了!这么多天可算有一个像样的敌人让我们攻击。走吧,登上甲板看看都是些什么家伙。”
须臾,留里克站在父亲的身边,他比奥托的眼神更好,眯着眼睛,那目光透过澄澈的空气,只见远方的丘陵上的确出现了所谓的“山堡”。
留里克估计到耶夫洛是将“一切具备木墙保护的建筑”都笼统地叫做山堡,这一次耶夫洛的说辞明显的正确的。
“爸爸。我都看到了。”
“我看得有点模糊,看起来有一点新罗斯堡木墙的意思,想不到除了我们还有的别的人这么干。”
“我们怎么办?”留里克谨慎问道。
“你?你居然问我?”奥托实际也拿不定主意,他本着老战士的直觉,看着前方依旧保持猪突猛进之势的梅拉伦军,觉得此战联军肯定是要啃一个硬骨头。“至少我把权限给了你,你来指挥罗斯军。”
留里克稍稍叹气,接着伸手直指国王奥利金的船:“我们看梅拉伦人的反应,他们进攻我们就支援。不过……”
“怎么了?你难不成……”奥托的心情突然激动起来。
“对!虽然我们可以遵守契约一直做看客,不过战场环境复杂,倘若盟友有难,我们也得参战。”
“芜湖!是厮杀吗?你这小子还不到十二岁,又想上战场了?”奥托幸福地揪着儿子的金色马尾,虽说留里克依旧是小孩一个,这份战士之魂的觉醒可是难能可贵。
“如果必要,我们当参战。”留里克严肃着脸看着父亲:“无论战事如何我们暂且围观,如果奥列金命令我们参战,我军就登陆。但我们任何人都不会参与厮杀,我们最多就用弓与十字弓支援。爸爸,我不希望任何兄弟受伤,也不想介入太深。”
没有近身肉搏血肉横飞的刺激,这样的战斗奥托无法真的亢奋,想必别的弟兄也是如此。
“好吧。”奥托深邃的眼眸继续望着前方那愈发接近的敌人定居点,“别的我可以不管,至少我们得搞到些吃的。战斗持续下去,我们的食物也会不够。”
目标就在前方,和罗斯人的谨慎、克制不同的是,梅拉伦人表现得完全是亢奋。
有了之前两场战斗的胜利,他们已经骄傲的觉得哥特兰人和丹麦人不过如此。虽然大家有所疲惫,且时间对于整个联军有些不利,然而大家一鼓作气冲上去,捣毁敌人的据点一定能发大财!
难道不是吗?敌人甚至修建了木墙,他们这么做一定在保护着什么。
他们能保护什么呢?必然是麦子、肉还有数不尽的银币铜币。
整个梅拉伦军里还是有理性克制的人,那就是奥列金。
卡尔激动得心脏几乎要爆炸,他手持利剑直指前方:“让我带着一批兄弟做先锋。把你最精锐的战士交给我,胜利属于梅拉伦,我必在此战立下大功。”
此刻,扶着船艏的奥列金心情实在复杂,他犹豫了一阵子做出了拒绝的决定。
“为什么?!”卡尔大呼不解,悲愤中他又剑指后方那些穷追猛赶的友军,“难道你还要让攻击敌人大聚点的荣耀给他们?”
“唔……”
“是我!无敌的卡尔!你难道是怕我战死了,家族的权势旁落?呸!”卡尔扭头望着开始西斜的太阳,亦是剑锋直指,他大吼道:“奥丁!赐予我这份荣誉,我是圣域(指瑞典本身)之王,给我胜利!”
那么神给予他什么回应了吗?似乎南风更加强劲了。
卡尔不管那么多,他收了剑就直白的告诉父亲:“现在神命令我们进攻,我们不能违背神的旨意把机会给他人。”
奥列金觉得这番说辞都是卡尔自己杜撰的屁话,奈何这小子的话引得旗舰的战士欢呼。
民意不可违啊,奥列金感觉到的都是战士们的亢奋,倘若自己旨意拒绝,得到的必然是族人们的记恨。
他咬紧牙关又望了望后方,如今依旧是罗斯人如同“跟在主人身边的小狗”般不离不弃,其他的盟友磨磨蹭蹭费拉不堪。
“那就干吧!我们赌一把!”呲着牙的奥利金拔出了他漂亮的钢剑,突然塞到卡尔的手里。
此举之意不言自明!
卡尔捧着父亲的剑,立即将其举起来:“所有人,最快速度划桨!所有船只跟上!”
梅拉伦军的航速提高了,战士们顾不得身体的疲惫所带来的未来交战中的劣势,他们朝着目标狂冲,此举惊得罗斯人也做出积极响应。
奥托愈发觉得事情由于,他看到了不远处的狭小沙洲,还有更远方的敌方渔船。要是搁在平常,梅拉伦军一定会分出船只去攻击敌人渔船,现在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