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北方的塔瓦斯提亚人怎么突然变得如此古怪?
本着几十年建立起来的贸易上的互信,捕鱼的苏欧米民众引领这些被事实上缴械的人抵达了苏欧米在湖中岛的贸易中心。
库帕博卡,名字简单干脆,它本意就是“集市”。这里一如瑞典的比尔卡(梅拉伦集市),丹麦海泽比,挪威卑尔根,它们清一色是贸易集市。
因贸易而聚揽民众,大部分苏欧米人也是围绕着他们的大集市居住着。
自然而然,库帕博卡也成了苏欧米人政治与文化的中心。
因贸易而兴起的族群,他们也许天然是难以出现一个拥有最高权力的君主。苏欧米的村庄、大型家族,一如北方邻居塔瓦斯提亚人那样推选出来一个酋长。这个酋长的主要工作实际是在遭到军事入侵之际,带着兄弟们武装起来抵抗。
酋长名曰乌科尼尔玛,其母亲在雷雨中生下了他,其人遂以雷雨命名。
人们多谓之为“乌科”,当然一般情况下互相称谓的名字已经失去了本来的意思,成为单纯的代号。
一大群塔瓦斯提亚男人划着独木舟而来,他们不是来做生意的,而是来汇报一个战争的消息?
多名村庄首领赶到集市库帕博卡,聚集在议事之场所,倾听北方邻居的哭诉。
努欧力一众人的脸像是便秘半个月那般难堪,这一届酋长乌科觉得邻居是被卡累利阿人偷袭受挫,这是来搬救兵的。
“我刚刚获悉你们收到袭击。让我帮你们打仗吗?如果我们的兄弟们都是支持的,当然可以。不过,你们也得付出一些代价。”
努欧力还没有开口,想不到苏欧米人竟是如此的大方?
且慢!这群家伙一样是觊觎一些宝贝。
事到如今,事成之后割让一些东西以让塔瓦斯提亚存续,努欧力是原因接受的。
努欧力这便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我们被渡海而来的敌人袭击了,他们非常强大,我们战败了,大部分男人被杀!领地被占领,我们养的鹿、牛都被他们俘获,所有的女人成了敌人的奴隶,每天过着痛不欲生的日子……”
话是越来越离谱,其核心的意思只有一个,那便是在苏欧米人印象里“拳打卡累利阿脚踹科文”的塔瓦斯提亚人已经亡国了。
酋长乌科和他的朋友们尴尬至极,笑容也变得极为僵硬。
“所以,你们希望我们集结大军,帮助你们击败敌人复国?”
“正是。”
“这……真的……非常必要?”
很显然,既然敌人能把强悍的人打得如此狼狈,乌科如何觉得自己的族人就能将至击败驱逐?再看其他村庄首领的眼神暗示,大家并不像淌这一浑水。
眼见着对方打起退堂鼓,情急之中努欧力急眼了,他悲愤地呐喊:“难道你们不知道这片水域是相通的吗?从北方科文人占有的河流,到你们苏欧米人可以直通南部大海的河流,这里有多条水道!既然袭击者可以攻击我们,下一步他们就是攻击你们。”
此言直击苏欧米人的要害,因为唇亡齿寒的道理他们何尝不能理解?
乌科突然疑问:“那么,这些入侵者和瓦良格人是什么关系?”
其实努欧力是不清楚的,索性嚷嚷:“可能比瓦良格人更厉害,总之你们如若不现在抵抗,早晚都会被他们攻灭。现在他们正忙着享受战利品,正忙着蹂躏我们的家园我们的女人。他们一定疏于防备,如果我们组成一支庞大的联军北上,定能打得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努欧力又是如此言语,乌科和他的伙计们眼神中开始弱弱放光,虽说与强敌交战风险极为惊人,他们嗅到了利益的气味,冒险是值得的。
乌科一改退却的态度,突然直白问道:“如果我们出兵,你会出让些什么东西?”
努欧力大喜过望,可他现在只剩下五百多个男人,除此外什么都没了。
“那就是我们豢养的驯鹿,帮我们击败敌人,给你们三千头!”
“三千头?不行。太少了。”
“那当如何?”努欧力猜得出他们的大胃口。
“五千头。”
“可以。”
“这还不够呢。”又有村庄首领突然加码,“你不是自称死了五千个男人吗?是否意味着五千个女人失去了丈夫。把女人交给我们,至少我们彼此说着相同的语言,恐怕祖先也是一样的,你们的女人就是我们的女人。”
“这……”虽然听起来这群苏欧米人的要求并不比入侵者罗斯人节制,可现在努欧力也没什么好的选择。
是否有五千头驯鹿,被占领的家园里的女人们是否安在,确切的消息努欧力浑然不知。
如果不支持苏欧米人的所求,他们绝对是消极出兵。
“我答应了!我们组织混合队伍,你们的这些要求我都可以满足。”
乌科的眼睛里燃起一团火,村庄首领们一听可以分享多达五千个女人,其中的风险全都忽略了!
苏欧米人何尝没有做大的希望,他们的沿海村庄总是要面临瓦良格人的袭击,近年来南部海洋里游弋的瓦良格船只更多了,且船只的模样变得怪异个头也更大。有传说瓦良格人内部爆发了激烈的战争,也许这些敌人的内耗可以给苏欧米人带来片刻安宁?可也有勇敢的渡海者划着独木舟跑到海湾(芬兰湾)对面,找到当地爱沙尼亚部落,获悉当地人遭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