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堆积如山小麦的粮仓,留里克已经在幻想吃面条了,事实上他知道自己以现在的手艺能立即把浇酱汁的捞面做出来。
留里克从不低估麦西亚王城囤积的麦子量,因为任何的心智正常的国王都懂得粮食储备与国家安定的关系。
麦子之多还是超乎他的想象。
整个白天,巴尔默克人先是搜刮金银,然后是锅碗瓢盆和布匹这类民用品。
留里克这边却在疯狂的搬运麦子。
他估计一捆麻袋塞了标准的一百罗马磅麦子,借用缴获的天平测量,事实基本如此。
没有滚珠轴承,且滚轮轴承留里克的部下也无力小型化,这些双轮车都是尽数硬接触轴承,靠着大量油脂缓解摩擦。
一辆车堆上十五麻袋麦子已经有些勉强,奈何还是有一辆车因为堆了二百麻袋直接被压断了车辕。
留里克不得不保持一辆车运一千五百磅的效率把粮食运到营地,一批战士也是扛着一捆麻袋一路走到营地。
罗斯人一来一回能搬运多达近五万磅的小麦。
留在营地的罗斯人乃至佣兵们,他们很快也奉命加入到行动中。
这是何等疯狂的掠夺?留里克有时觉得自己真是大恶人,他们储备的粮食是供应整个王城居民用度的,且粮食也是王室财富的另一种体现。
待到太阳落山,罗斯军已经持续搬运了多达二十一次。他们一边搬运,后方营地一边做着简单的统计。
一车麦子约莫一千五百磅,有二十九车持续运输,持续得运输竟然累计多达六百余车次,便是九十多万磅!
另有战士们靠着单纯的背扛,又扛回来两千包。
即便如此,暮色之下罗斯人扔在搬运麦子……
很多罗斯人气喘吁吁待在城外河畔守着自己的营地,那合计一百二十名女俘第一时间就接受被俘的林赛修道院老牧师的安抚,正在老老实实给罗斯大军煮麦子。
她们都是普通农妇,甚至很多其实是贵族的家奴。
她们见得国王的小女儿被俘,有的人心里非但不是痛心疾首,反而有些欢愉。
自己出生开始就是卑微的仆人,那些天生高贵的人现在不也是在给野蛮人为奴为仆?
也许,给野蛮人为仆并不比给贵族为仆更清苦。
不能说罗斯人就是仁慈的大好人,根本就不是这回事!她们集体犯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给野蛮人做了饭,自己也有资格大口吃麦子,更有资格吃到大量的盐。
国王并没有保护好他的民众,野蛮人也并非是教士描述的恐怖恶魔。
那些女人表现得颇为顺从,不过对于自己的未来仍是未知数。
倒是王女玛丽,她已经置身于留里克的营帐里。
她只着布衣,蜷缩着身子。
留里克以煮热的河水擦干净身子,用了制作时加了菊花水和蜂蜜的肥皂,洗干净全身之际他身上有着一股奇特花香。
他走进营帐,见得那紧张的王女。
“听说你是玛丽?麦西亚的王女玛丽?”
少女非凡没有否定,还特别站起身攥紧了拳头,低声以拉丁语嘶吼:“你们都是恶人!你们摧毁了我的王国。”
“这是要战斗吗?你觉得自己是女战士?以为与一个男孩战斗体现自己的强大?”
可这玛丽还是攥紧拳头打了过来。
“荒谬!”
留里克一个绊子就将其绊倒,接着膝盖抵住起腰,胳膊完成锁喉。
他又把脸凑过去:“你会说拉丁语,我需要你。你还是麦西亚的王女,而我,是罗斯公爵。你父王的王国愚蠢地选择战争,我按照和诺森布里亚的约定举兵进攻。这一切都是你父王的错,而你,要为你父王点愚蠢付出代价。”
“他……他就是一个混蛋!”她呲牙低吼。
留里克有点诧异:“你?居然在辱骂你的父王?”
王女玛丽先是无语凝噎,又问:“你想把我怎么样?你,明明只是一个孩子,竟敢自称公爵。”
“我当然是罗斯公爵,你比我年长两岁而已。我要你做我的女人,我是仁慈的人。”
“你……这也算是仁慈?你现在和那些恶棍有何区别?你们男人,都是恶棍!再说,你明明就是个小孩,一个狂妄的孩子。”
“是吗?我听到你在嘲讽我。你说,一个男人受得了这种嘲讽?”留里克笑了笑,“现在就叫你见识一下……”
这一夜,站岗的卫兵听到了女人的叫嚷声,那声音特别,闻着都知营帐里发生了什么。
正巧,阿里克拖着疲惫身子归来,他还是带着兄弟们趁乱劫掠了一番,能到点没啥价值用处不小的锅碗瓢盆。他就是要告诉老弟自己把粮仓搬了个干干净净,听得老弟营帐的动静直接笑嘻嘻地拉开帘子。
“哟!你这小子好身手。”
留里克吃了一惊又气愤不已,“你!哥!把帘子拉上!”
“也好。你这小子征服了一个王女?你的确是个男人。”阿里克摇摇头,帘子也遮蔽了。
须臾,王女玛丽喘着粗气啜泣喃喃:“我就是个悲惨的玩具,你和你兄弟一起,我也无所谓。我就是一个卑贱的女人。”
“何以自贬,我还想让做我的妻子之一,你给我生下小贵族,去给我争夺不列颠的权势。”
“你……你明明是个少年,怎么有着饿狼般……的野心。我是个下贱的王女,是玩物。我不配。”
留里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