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已成舟的他将错就错,立刻当众宣布:“他在阻止我,他不配做我的父亲!我!瓦季姆·博鲁德诺维奇,就是你们的王公!我的命令就是绝对的,所有试图为叛徒和懦夫辩解的人都必须杀死!这样,我们才真的有勇气战胜瓦良格人!”
瓦季姆看得发愣的人群,随即转过头,对目瞪口呆的部下命令:“执行!杀死这些女人!”
他们不敢不从,完全被年轻的瓦季姆的气势震慑到。
殊不知,如果这些私兵站出来刺杀瓦季姆,恐惧也就消散了。
他们不会违背自己的利益来反对瓦季姆,拎着斧子开始当众行凶。
围观的民众纷纷背过脸去,心里暗骂瓦季姆是个屠夫,仿佛穿了罗斯人的衣服就是屠夫。不少人干脆昏死在现场,还有人直接逃走。
被捆的五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家人被杀,他们剧烈晃动着身体,甚至让麻绳划伤自己的身体。
滴血的尸体被扔到薪柴上,祭司们在瑟瑟发抖中点火,而浓烟遮掩了他们颤颤巍巍的身躯,火焰噼啪声也遮掩了他们念祈祷词的结巴。
瓦季姆自知完全没有退路,作为暴君那就做到底。他又下令,须臾那五人皆被手下以矛戕害。
叛徒及其家属皆被处决,血光与烈火成就了瓦季姆的暴君本色!
迫于这个狂人的威慑,整个松针庄园及临近农庄都被动员,已经没有人敢有任何的拒绝言语。
瓦季姆这下子直接有了理论上三千人的大军,而他的征兵仍在进行。
松针庄园的军队沿着湖畔挨个宣令,其实瓦季姆在刺杀奥托之后就让信使去拜访各个庄园。
无论那些庄园是否想通了,瓦季姆这番带着大军直接进抵。
他屹立在面前的村庄,勒令民众集体出现。
瓦季姆拎着剑直指本地的庄园主:“给你两个选择,要么组织所有男人加入我的军队抗击罗斯,要么就被我杀死!”
可是,瓦季姆这个弑父狂徒自称王公真的是要打罗斯人吗?再说了,大家只是安心给罗斯人缴纳了贡品即可岁月静好,何必要和他们战斗?
向罗斯开战分明就是松针庄园的冒险,就是这个狂徒拉着大家去跳火堆。
可惜,自己的实力真的弱。
这位庄园主迫于压力,只能宣布会组织二百人组成军队,声称此乃弱小的庄员唯一能拿出的兵力。
很快,一群新的武装者站了出来,此乃一支支持瓦季姆的“大军”,原则上受其调遣对战罗斯。
表面上的确如此。
瓦季姆也没多想,他检阅一番新武装者,又带着军队浩浩荡荡直奔第二个农庄、第三个农庄……
环伊尔门湖有多达二十个农庄,湖畔居民实际已经达到五万人!
倘若再算上周边林地藏匿的农庄,整个广域诺夫哥罗德地区的人口多达二十万人。
他们人口巨大可惜一盘散沙,碎裂得如同龟裂板结的土地。
瓦季姆没时间召集远处的人,他就在湖畔征兵。
坏消息总是第一时间传来,譬如沃尔霍夫河口有罗斯人的大船把守,罗斯已经采取战争戒备!
其次瓦季姆弑父以及杀人祭祀的恶性传得满湖风雨,就算他有杀死叛徒立威、整合军队合力反击罗斯的目的,做事手法实在心狠手辣!
博鲁德涅就是个贪婪刻薄的人,对其他庄园就是蛮罢态度,想不到他儿子更进一步直接是一个暴君。
各个庄园表面上说会支持,这背地里的作为瓦季姆如何知晓。
但是,有一批特别的商人居然跳了出来!
他们有着金色的头发,衣着打扮多是花色布衣。他们手持铁剑战斧,人人都有巨大圆盾,且头顶的带着大号护鼻的贴皮盔直接显明了其身份。
他们,也是瓦良格人。
不过他们是有别于罗斯人的另一批瓦良格人。
瓦季姆已经带队冲到了巨大伊尔门湖的最南端,这里有条河,逆流而上到源头再走一天的旅途就抵达了第聂伯河,距离斯模棱斯克已经不远。
新的瓦良格商人并非从诺夫哥罗德来。
这群商人坐着两艘长船,走一条通向西方的水道而来。
为首的勇士看到瓦季姆和其手下居然穿戴着类似自己的着装,顿时有了一番亲切感。
一个名叫哈罗德·安德罗德松的男人,卸下商人的打扮,换上战斗着装。他们暂住这个农庄贩卖自己的东西,他们获悉了可能与罗斯人开战的消息,当时就有了兴趣。
他们推开农庄的民众,高傲地站在瓦季姆面前。
哈罗德·安德罗德松伸着斧头直接以诺斯语嚷嚷:“看你的样子,也是我们的兄弟?”
瓦季姆旋即回以斯拉夫语。
哈罗德一伙儿武装商人都懂得斯拉夫语,既然如此索性以此语言问答。
“你带着军队而来,是这片湖区的贵族吗?”哈罗德问。
“正是!我是诺夫哥罗德王公,我是唯一的统治者,你们是瓦良格商人吗?”
“是。”说罢,哈罗德不得不仔细审视一番这个年轻人,他看了一下这年轻人的眼睛,可以确定此子手上沾过血迹,并非泛泛之辈。
瓦季姆一样在审视对方,他听说很久以前罗斯人也是以此姿态进入湖区,可是他们后来亮出獠牙,大家不得不年年缴纳贡品。
瓦良格人都是危险的,如果可以加以利用,情况就变了吧。
瓦季姆灵机一动:“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