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诺自己的全部男女奴隶,令他们拿起削尖的木棍战斗,当打败了入侵者即可获得自由,成为自由的牧民。
可惜,八月的夜晚并不长,伊索塔尔瓦在理智的首领带领下做出了正确的防备,他们的作为已经太迟了!
另一方面,初战告捷的罗斯军队已经敢在太阳落山前打扫战场完毕。
敌人的尸体被粗略轻点一番,被俘者在审出结果后皆被绞死。
罗斯大军全体登陆过夜,敌人的武器被收缴一空,透过大量的骨制箭簇,乃至己方伤亡者的情况,留里克判断出了敌人军队的水平——和塔瓦斯提亚人一个水平。
留里克可不想暴露自己,部下已经追杀到了湖畔处,他尤为命令部下禁止在湖畔点燃篝火。
罗斯军依傍河流,于林中战场点燃大量篝火。
这样只能有限地掩盖他们的存在,因为天上的云被大量篝火照亮。
卡累利阿人又不是单纯的傻瓜,岂是听信逃回者的说辞就信敌人入寇?
看看南方的天空,那里被照亮了。虽有森林掩护,谁会否定那里并未隐藏一支大军?
敌人尸体被移开,己方的尸体暂且安置下来。受伤的战士被烈酒清洗伤口,之后以麻线暴力缝合,最后以麻布捆扎。
有兄弟伤亡,罗斯军战士怒火中烧。敌人居然敢发动偷袭,只有罗斯军队有权偷袭。
一处大篝火,留里克集结了全部的旗队长、百夫长。
他在兄弟们中间边走边说将执行的船队战术,没有什么铿锵有力的话语,尽是具体的战术安排。
大家基本做到了洗耳恭听,听到了最后。
“就是这样安排,你们还有什么建议?”留里克问到。
大家互相看看,火焰照得大家都表情,显然人们都是支持的。
“既然如此,就这么安排……”
阿里克突然昂起头:“弟弟,我们真的要放过那些女人和崽子?”
“对。这次应当放过。”
“为什么?那些崽子长大会复仇,必须斩草除根。”
“也许是这样。不过,我不信你会畏惧一群长大后的崽子。哥,你之前做得太暴躁,你真的在滥杀。”
“我做的有错吗?”阿里克反问道。
留里克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不过他所言有道理。“可能有错也可能正确。我打算征服卡累利阿,就不能滥杀。我要他们臣服,我们要一批奴隶。我已经想好了,既然已经打到了他们的巢穴,那些放弃抵抗的人全部抓起来。”
“就怕你的好心会养大一群豺狼。”阿里克摇头道。
“无妨。”留里克又面向众人,“被伏击偷袭都很愤怒吧?你们也该明白,敌人并不算蠢货。都给我谨慎起来,我不希望你们有谁在明天的打仗中受伤。记住,因愚蠢而战死,灵魂是不能去瓦尔哈拉的。”
纯老罗斯人构成的第一旗队就是想要大开杀戒,其他旗队更乐衷打劫抢女人。
留里克已经没有时间约束部队,大家倒头就睡,当天空变得灰蓝,人们纷纷苏醒,啃食着干粮就上了船。
巴尔默克人构成的第三旗队纷纷吹响海象牙号角,皮鼓声烘托出肃穆。
一字长蛇阵的舰队陆续进入湖泊,一阵北风袭来,凉意令留里克感觉肃杀。
北风会令箭矢的射程降低,最大的好处则是风帆大船能自由航行。
“降帆吧!”留里克抬头命令道。
阿芙罗拉号亮出硕大的三角帆,风帆故意与船只中轴线保持角度,她开始逆风航行。
所有风帆巡洋舰、风帆驱逐舰、武装货船,她们构成线列阵,如一堵墙般冲击湖泊对岸。
在其后方,是多达四十艘长船阵列,第一、第三,夹杂在其中的一撮第二旗队老战士,乃至留里克的一批披重甲的佣兵,他们就是罗斯字面意义上的海军陆战队。
留里克故意高看敌人,试图将此次突进幻想成诺曼底的抢滩登陆,幻想敌人已经在滩头做了防备。
巧了,诺曼底就是丹麦移民在法兰克王国啃下一片地区殖民并接受诏安后所形成。
大型船只甲板上站着大量持十字弓、步弓战士。他们整体站得密集,以至于让一些重武器都显得操纵空间之局促。
在战争爆发之前留里克就幻想着一场与敌人的陆地大决战,这样方能展现己方重武器的优势。
留里克现在能预感到敌人会在他们已经彻底暴露的大营地枕戈待旦,毕竟那些被俘的敌人都说他们已经最好决战准备。重武器看来只能在船上使用,这样倒也是好事。
准备陆战用的手推车的车载扭力弹弓又被放在船上,各舰也基本平均分配了那些公牛投石机。
船首尾的甲板主要安置重武器,中间甲板密密麻麻坐满了怀抱弓弩的人。
这一次苏欧米、维普斯人将向敌人射箭,他们整体差劲的弓不能制造很远的杀伤范围,作为掩护登陆是没问题。
天慢慢亮起来,罗斯军整体冲向伊索塔尔瓦。
很多妇孺刚刚带着孩子、鹿群离开,他们才走不远。
大量的男人一夜未睡,很多人说决战不是明早就是后天,几天之内必有一场大战。
卡累利阿的男人们不敢再有幻想,因为那些乐观的幻想已经在天亮后被快速逼近的一群影子彻底打破!
湖畔的男人看到了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