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里克的书信很长,在冶金、造船、武器、皮革、玻璃器、肥皂、麻纺织、玻璃器这些传统产业都有提及。他人在诺夫哥罗德磨烂了脚丫亲自测量田地,也不可能忽略罗斯堡老家的捞钱产业。
他的遥控指挥如今的指挥是高效的,毕竟罗斯公国的维京人口都金贵,以前他们的罗斯堡没有足够的劳动岗位和机会,现在男人女人乃至孩子是全年劳动,获得的也是非常可观的经济利益。他们不会跟自己的利益过不去。
留里克本计划让绝大部分家眷和仆人今年抵达诺夫哥罗德,满足奥托的养老需求。事情远远超越他的认知。
一批本该去北方打猎的第二旗队的老家伙,他们知道第一旗队的年轻人在掠夺湖畔附近的松鼠资源,发财的机会自己如何不把握?他们回老家就带着自己的小儿子乃至孙子坐上了船,本来这些崽子也是留里克训练的小部下,下一代罗斯战士应该在大人的指导下,在全新世界打猎以锻炼自己的体魄。
至于那些移民的自称奥斯塔拉人的二百余移民,他们登陆墓碑岛已经没了回头路,他们坐上了大船顺利抵达宏伟的新罗斯堡。
虽然非常奇特,新来的一大群人下船即接受总督克努松的管理。第二旗队的老家伙们称兄道弟,混在其中的梅拉伦旗队马上就想奔向未知森林打猎。
自称奥斯塔拉人的家伙们和真正的奥斯塔拉人碰头,奇怪是真的奇怪,既然女人们互相碰头闲聊确认了身份,真假奥斯塔拉人,现在都是真正的奥斯塔拉人。
只是奥斯塔拉女公爵,现在还在诺夫哥罗德呢。
奥斯塔拉人无法不多设想,无论是卡洛塔还是艾尔拉,她们都是罗斯公爵的妻妾。她们都已经到了年龄,也许当明年大家再见到这位高贵的姐妹,她们都已经挺起了肚子。至少奥斯塔拉人飘扬的牛头旗下已经可以聚集起包括孩子内多达六百人。
虽是天气寒冷,海面与河流分明即将冻结,初到新罗斯堡的人们都会感慨这座城市的雄伟,高达的木制围墙刷新新移民的认知,美好新生活将于这里开始。
与此同时,瑞典方面再无奥斯塔拉人的踪迹,但凡沾亲带故、有点姻亲关系者都去了东方。
舰队主力停泊在新罗斯堡码头,一支小型舰队撞破浮冰直接冲进拉多加湖,她们继续冲撞逐渐变厚的冰,在几乎完全南北走向的沃尔霍夫河借着似刀子的北风一路向南。
年幼的维利卡沐浴北风,她是个罗斯人,也有着养鹿人的血统。既然都是不惧风雪的族裔,她理应直面寒冷。
尼雅当然不会让自己的孙女强打起坚强,沐浴寒风是暂时的行为。
维利卡已经会说一些简单的语句,把她放在地上也能快步走动。
她成长的很快,只是作为父亲,留里克这两年如何有很多时间照看自己的第一个孩子。即便维利亚处于本能,奶里奶气祈求父亲可以好好抱抱她。
小露米陪着大祭司露米娅,赛波拉娃去了艾隆堡与她生父团聚过冬。
舰队上还有留里克的两位女眷,已经是挺着大肚子看似快要生的诺森布里亚王女玛丽,还有带着乐器来的诺伦。
身份为拉丁语教师的丹麦人约翰英瓦尔作为随队的仆人,与那些不列颠来的女仆一道,他们已经坐了二十天的船,哪里是个头呢?约翰穿着罗斯人的着装,脖子上还挂着小小的十字架,即便抵达大地的边缘他都愿意保持着自己的信仰,也许也不绝对,思想混乱的他已经演变成谁灵新谁。
一小撮卫兵护卫这些高贵者,这一路除了冰层变厚是一个威胁,好在阿芙洛拉级舰只都有青铜撞角,她们都具备一定程度破冰能力,这在以前是不可想象的。
球鼻艏为撞角,它撞得薄冰引得整个船舱都能清楚听到吱吱喳喳声,习惯后的人们已经忘掉了恐惧。
舰队的出现很突然却也在情理之中,留里克的预判终于得到了现实的回复。
阴霾的天空似乎要降下大雪,风吹河两畔的松林沙沙声有些吓人。
有强行伐木的人们看到了远方的舰队,欣喜的消息火速传到简直进入冬眠的诺夫哥罗德城里。
这下谁还敢缩成一团做冬眠的熊?
然很多罗斯人打扮得就是像一头熊。
精干的佣兵穿戴好战甲,最后熊皮裹身,熊头当头盔顶在脑壳上。
斯拉夫旗队开始紧急集合,梅德韦特训了队伍这么久,迎接远方贵人就是现在!
斯拉夫旗队、一部分第二旗队的老家伙、佣兵部队气势汹汹走出城市,他们站在码头河畔列阵。
罗斯旗帜随风飘扬,罗斯的战士行伍整齐笔直如松。
奥托至少站起来乱走的力气还是有的,他衰老归衰老,现在换上盔甲披上熊皮,乍一看去威严不可言,一身行头完美掩盖了衰老的内核。
留里克倒是一身洁白,他的妻妾如出一辙,都是毛茸茸的所在,洁白的北极熊皮亦是完美的御寒衣物。
冬季生活本来对于白树庄园的民众就意味着无聊,现在有了一个活动,即便是寒冷大家也愿意走出来。
数千人站在河畔,留里克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他摘下帽子目视北方,让自己金色的马尾岁随风飘扬。寒冷?的确寒冷。不过一想到母亲与女儿大驾光临,也就不觉得冷了。
报信者的汇报完全真实,人们才聚集河畔不久,舰队的大帆就变得非常醒目。高耸的桅杆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