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小商贩紧急带着细软跑路,他们留下的木棚屋舍也没了主人。
斯塔德率部轻松占领这里,从此兄弟们不必再在林中露宿。马匹就地栓好,有士兵去割草侍卫,也有人带着钱去了强卖农夫的余粮,喂马也为自己吃。
他们将渡鸦旗帜立起来,在海泽比彰显自己的存在。
到现在为止斯塔德的任务大抵是完成了,虽然任务进行不尽如人意,海泽比从突然的萧条开始缓慢复苏。
和罗斯武装商人奇特的对峙着实让他感觉担忧,霍里克王不希望在实力强大之前打不合时宜的战争,斯塔德其实知道自己的王既不向对罗斯动武,更不想对东法兰克翻脸。然众怒难平,在海泽比之外的众丹麦部族,他们对罗斯的态度仍然是敌对。
难道那就是罗斯人的态度?明明是人少的一方,宁可战斗也不妥协?
“如果我做的好,王会册封我做海泽比伯爵吧?若是我解决不了罗斯商人的问题,伯爵什么都就不要想了。”他不由得嘀咕,却也不敢真的动刀子,至少现在不敢。
生活进入到诡异的平静中,消失的商贩开始出现,海泽比城市的确有了变化,便是霍里克王的使者军队完成入住,商人、民众的交易活动都在使者的注视下进行。
绝大多数人依靠着这个贸易据点过日子,就算霍里克王来了,大家为了活命只能老实缴税。
普通民众没有权力自选一个统治者或不要一个王,他们只能以不变应万变。
那些大商人则不然,由于使者与罗斯商人对峙的事迅速传开,众商人不禁为那个胖子的生命捏一把汗,也开始担心罗斯人的固执会殃及他人。
一场没有罗斯人参与的商业会议又悄悄地召开。
众商人还是华丽的打扮,介于一些人已经带着买入的货物去了法兰克,与会大商人不过十多名。
这些人已经可以代表整个海泽比商界,他们聚在一起,一个个忧心忡忡。
有人率先发话:“我想好了,这个税肯定要交。如果我们不交,就是死。”
这是一个不适合提出却也至关重要的问题,商人们面面相觑,实则大多数人心里都有了答案。
当然还有人试图争一争:“凭什么?我就是想问凭什么?一个不知从何而来的男人自称城主。倘若你们给了钱他跑了,往后再来一个男人跳出来自称他才是真正的高德弗雷的孙子。你们是否还要给钱?”
这又是一个非常尖锐的问题。
有人的情绪变得悲愤:“那个男人要求太高,一百磅银币,真是疯了。”
“可是我们不给就是麻烦。”
“凭什么?我看罗斯人就是要拼死抗税,那个胖子居然还是个战士。他们可以表示态度强硬,我们就只有软弱?”
多数商人无法被这种话感染,有人摇摇头:“霍里克有兵!我们的私兵兵力极少。”
“依我看罗斯人是故意的。他们正在把商铺改成堡垒,目的就是新王拼命到底。”有位大聪明分析道。
可话也说回来,做生意嘛,认怂不寒颤,只要有钱赚都好说。
那位大聪明似乎看明白了一切,瞬间压低了脑袋声音变得悄mī_mī,引得众人围过来:“依我看,这一切都是罗斯那个王公的阴谋。”
“阴谋?何以见得?”
大聪明继续:“那个胖子蓝狐看起来打算是用自己的死挑起战争。哦不,罗斯与丹麦的战争从没停止,近年来不过是暂停。你们想啊,霍里克占了海泽比,他们罗斯人还可能做生意吗?他们的大量皮革都是咱们在买,咱们买不到他们也不能发财。”
“所以,霍里克一旦这个干,是咱们兄弟的利益受损。霍里克再每年敲诈我们一百磅银子,大家不出五年就会变得贫穷。”有人这样描述,众人开始愤怒,可是却是无能狂怒。
那大聪明听了这些话反而觉得自己的揣测接近了真相。“既然如此,你们觉得如果爆发战争,谁能赢?”
这个问题大家反倒没有疑惑,众人和罗斯商人接触后获悉了很多东方的消息,对罗斯公国的实了解远剩余所有的丹麦领主。
大聪明继续:“依我看罗斯会赢,他们的海军很强劲,他们还能带着东方的军队远征。据说一些挪威首领还是罗斯王公的朋友。再说,瑞典人一定会帮助罗斯。什么分裂都是屁话,罗斯和瑞典是一家,我可不觉得外来的霍里克会集结全丹麦的力量和他们斗。”
如此开始有人顿悟:“所以霍里克需要钱?”
“对!非常多的钱!用钱财收买那些领主,霍里克才能完成统治。他从哪里得钱,只能敲诈我们。”
“所以我们赶紧逃跑?”有人瑟瑟发抖地温。
“呸!我们的钱财妻妾奴隶都在这里,一旦跑了去哪里?”
“也许我们直接投奔罗斯人?”
“投奔罗斯?你们谁知道路?说得轻巧。”
商人们愣是争吵起来,直到那大聪明站起来组织聒噪争吵。
“好了!朋友们,我们该想想以后怎么办,不是在这里无聊地吵下去,吵架能吓退那个霍里克?”
“你可有高见?”有人带着怒气质问。
“有!就是这个手段有些肮脏。”
“肮脏?”又有人嚷嚷:“都什么时候来,能让我们少损失,肮脏也无所谓。”
“好吧。那么你们再凑过来,你们可要发誓,我们按照这个方法里你们可不准透露给任何人。”
大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