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发生什么事?”伯爵随即闻讯一人。
“大人!是诺曼人!他们……”
“他们怎么了?!还有你们……根本不是村民。”
“大人!不莱梅,被攻破了!诺曼人破城杀死了所有人,我们都是侥幸跳墙才得以幸免……”
“跳墙?城墙如此高大,为何没有摔死你们?”
说话者镇定了一下,接着带着惊恐的脸回禀:“墙下摔死的人形成了斜坡,我们是掉在死者的身上才能安然。”
刚听到这个解释,伯爵的第一感觉的大白天做了一场噩梦,细问下去,所有人都在述所同一件事。
一个突然,伯爵直觉心口一紧,整个人坠落马匹,一条腿还被挂在马鞍上。马匹这番还受了惊,一个扬腿嘶鸣,惹得伯爵还狠狠拉伤了大腿。
他被部下扶起来,使劲捶打胸口又忍着腿疼,继续闻讯这群难民有关不莱梅的情况。
如此,一些极为微妙的情况进一步令他大吃一惊。
有一支特别的诺曼人乘坐大船而来,他们衣着很整齐,普遍穿白色袍子,他们扬着统一的旗帜,白色的底子印有一个倾斜的蓝色十字架……
“啊?该不会是,罗斯?”
本来没有诺曼人入寇,自己平日的生活平安的甚至有些无聊,打猎与出城剿匪都是非常重要的乐子。蓝狐作为罗斯使节的觐见,一度让伯爵很感兴趣,至于罗斯公国这个概念他不明白,考虑到对方是使节的原因,且也对丹麦抱有敌意,甚至提出了与不莱梅结盟的可能性。他对于罗斯这一概念的第一了解并不坏,只是出于自己身为贵族的高傲与信仰的关心,原则上是不能与罗斯人结盟的。
他倒是觉得自己没有把话说死,所谓军事结盟想都能想,商业上的交易是可以的,只要罗斯人顺从地达成一些苛刻的条件,从而显示出不莱梅的贵族并没有与异邦的野蛮人交易。他当时列举了十种税收自然是随口一说,最终确定了进城税、关税、经商税必须收,选择权就在罗斯人手里。他觉得对付异邦的野蛮人以征重税取代直接杀死,已经是莫大的仁慈。
“果不其然,你们罗斯人和丹麦人一模一样!诺曼人就是诺曼人,是喂不饱的饿狼!”
因为意外坠马受伤,加上心灵受到重大打击,伯爵不得不在阿克木斯泰德村留驻两日。他的骑兵军团一样需要休整,本地的难民更需要安抚。
在休息的日子里伯爵并非只是躺着,他令部下将难民中的少年、成年男子全部抓获,无论是否愿意,这些人必须拿起武器,胆敢有反对者直接吊死。
有三个商人失去了全部的货物,就带着各自的钱包。士兵也是见钱眼开,加之商人在抱怨领主没有保护好商人利益之商业重税交了个寂寞,就以反抗之罪被当众吊死。至于商人的钱直接被骑兵战士私吞……
有了杀鸡儆猴之举,别的男人再无抱怨,即便有也不敢明着说。
武器不足,就以削尖的木杆代替,以及就地拿到了村民叉草的长柄木叉。到底是能成功跳城墙逃生的人主要是青壮年男子,他们被强制征召后,伯爵凑出了一支七百人的大军。
不莱梅已经毁灭了?伯爵仍有一个念想,所谓自己的内堡防卫森严,野蛮人就是进城劫掠,面对内堡也只能兴叹吧。
他要救出自己的家眷保卫内帑,如此还能东山再起。
一群征召的劣等步兵拖慢了整个队伍的速度,心情低落的骑兵部队也不愿意快速前进。好在这个村子距离不莱梅城并不远,否则也不会有大量难民逃入。
这群人在森林中过夜,在慵懒地磨蹭到上午,开始有人注意到不莱梅方向异常的天气——浓烟滚滚。
“哦不!”
当亲眼看到那些烟尘,伯爵瞬间想到一百种不好的事情。所有慵懒酣睡的人全部起身,伯爵已经顾不得慢吞吞走的所谓步兵,急令所有骑兵甩开那群吊车尾的,向着不莱梅冲击!
他们是要急忙回去救火,抱着能抢救一些是一些的态度猛抽马臀。
如此在那些步兵看来,此事不逃更待何时?骑兵的身影刚被森林遮蔽,一众步兵作鸟兽散。
究竟何人在纵火?正是罗斯、拉格纳联军。
本来,联军在城内长时间逗留就是非常危险的事,奈何可搬走的东西太多了。
阿里克倒是想早早撤走,无奈大量的麦子愣是罗斯军战士齐上阵,也搬运了整整一天。众多黑麦初步估计有九十万磅左右,众罗斯军士笑谈间,所谓这番掠夺得有一百万磅,舰队的全部十条大船都要各分担一些载重,货物之多不可小觑。
这只是麦子的缴获,罗斯军和拉格纳的族人们,真正做到了挨个民居地搜刮。一些藏起来的人被揪了出来,但凡被拉格纳所部找到都是一个死的结局,倒是被罗斯人抓获,其中的女子还能做厨娘。这并非是罗斯人保持了最后一丝人性,实在是当年大军远征不列颠,也是抓了一小撮女人做厨娘。兄弟们不过是在法兰克如法炮制,大家还是喜欢搜刮完了财物疲惫不堪之际直接吃到热饭。
得到了老实煮麦子就能活命的许诺,她们皆保持着顺从。真要斩杀这些女人,阿里克下不了手,斯普尤特手下的那些萨雷马岛人更想把她们拉到岛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