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圆脸颇矮的胖子,有着棕色的毛发,懂得骑马。如果你们在杀戮中发现了衣着不凡的矮人,无比俘虏他。实在不行砍掉脑袋也可以。”
顺着拉格纳的描述,留里克又放出悬赏——擒拿霍里克者赏一百磅银币,夺其脑袋者赏五十磅银币。
如此赏赐就能激发将士们的杀戮欲吗?大军面对的可是丹麦王国的正规军,只要开战,定然面对一群在法兰克境内叱咤风云多年的老炮,面对强军不给己方大大赏赐实在不合理。
“杀死一名敌人,斩下脑袋,赏半磅银币,俘虏一人赏一磅银币。”
留里克又补充:“我不要老人、孩子和女人的脑袋,敢交出这样的头颅,被我发现就罚款一磅银币!但是!你们若是将女人和孩子俘虏,也有赏赐!”
夺敌首级有赏,得俘虏一样有赏,且赏赐颇丰。
有权得到赏赐的不只是罗斯正规军的旗队战士,芬兰仆从军、萨列马岛民仆从军、拉格纳的盟军,以及新晋武装的奴隶部队,都有领赏的资格。
所谓“我不在乎你出身和身份,能给朕杀敌立功就有赏”。
留里克坚信着胜利,但得胜后自己会因赏赐而“大出血”吗?支付巨量的贵金属之银币,留里克掂量一下自己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做到。但他早就订好了金融制度,一颗敌军战士的脑袋是一磅银币,那就是一千磅麦子。
罗斯公国的一年粮税收入连带王公私田的收入可破五百万磅。倘若再加上贩卖金属制品等物资的收益,公国一年税收可折合一千万磅粮食,且税收的收益只能继续增长。
难道就凭着拼凑出的两千人,就能砍得罗斯公国国库因赏赐而贫乏?要是这样就好了!由此超人般的军队,还不如直接南下砍倒亚琛再一路砍到罗马。
赏赐的许诺是给全军远征做出了兜底,已经不必纠结于必须劫掠才能捞到财宝,敌人行走的脑袋就是一磅又一磅的银子,将之俘虏,胜利者则收获更多。
留里克拿出这样的价码也并非张口就来,一个青壮年的男**隶价格长久以来约等于一磅银币,女**隶则是价格减半。过去这是一个很高的价码,对于贵金属大量富集的罗斯公国,此价码已经不算很高,它大概是半公顷燕麦的净产值。留里克自然更希望手下拿出更多的战俘,战俘化作奴隶,行挖矿、挖粘土、伐木等五花八门的工作,他们将能被压榨出更多的价值。如此决策,相当于王公从将士的手中购买奴隶,最终战俘仅是王公家族的私产。
全军有着空前的士气,留里克甚至许诺不参与战斗的职业水手们,在胜利后也将得到一些赏赐。非战斗人员一样可以享受战争红利,这如何不是好事?
那些小型的传统长船已经载着俘虏和缴获的部分物资,以及大量制好的鱼肉干、海盐去了东方。
留里克失去的是大量的非战斗人员,拖累大军的人员几乎不存在,进队得以瘦身,剩下的都是战斗部队!
留里克掌控着一支族裔极其复杂的军队,细究下来下来可谓环波罗的海民族联军了。
有罗斯人、瑞典多部族人、芬兰人、丹麦人、斯拉夫人、萨列马岛爱沙尼亚人,乃至十名来自草原的佩切涅格突厥人。
八艘风帆巡洋舰、八艘风帆驱逐舰和二十艘标准型武装货渔两用船,组成菱形的舰队阵列,在海边祭祀后离开了博恩霍尔姆。
话事人斯温德以罗斯公国博恩霍尔姆伯爵的身份,目送庞大的舰队征讨丹麦。舰队逐渐变得模糊,唯有一面面巨大的白色基底的三角帆,在阳光下依旧反射刺眼的光。
还有数百名岛民成了斯温德的部众,对于他们一切都像是恶梦。梦醒了,他们心有余悸,面对着全新的生活不少人扪心自问,也许未来也有着光明。
至少斯温德的家族得以保全,幸存的岛民清一色尊奉斯温德为老大。他也不敢有非分之想,过去岛民是屈从于强者,而今罗斯人是如海怪克拉肯般的怪物不假,罗斯王公留里克的“战争赏赐”之许诺让斯温德大开眼界。留里克是个高明的强者,遵从于他,自己的家族可是会源源不断捞到好处。
舰队的踪影为大海所吞没,斯温德暗叹:“丹麦王霍里克,刺客来了,你的脑袋会被插在木棍上。”他回过神,不仅望向海边那巨大的炭黑痕迹,又哀叹:“你们呐!如果不主动进攻也不会被杀,像我这样安心做仆从还不是有肉大家一起吃?倒是你们都死了,把好处统统让给了我。”
海风继续吹散那些炭黑与骨灰,化作齑粉的大家族的冤魂似乎在哀叹……
但是霍里克的丹麦王国,对于迫在眉睫的危险几乎一无所知!霍里克侮辱性地得到了法兰克王子路德维希的宽恕,他下跪之举引来反叛,也引来一些领主的离开。
若不是因为有着大量的农田,更多的丹麦领主也要带着族人撤离。
霍里克依旧保有着强势,就是因为手头有一支强军。该军多是步兵,麾下亦有战力赫赫的骑兵。
罗斯海军固然是恶心的威胁,目前罗斯人也没有大举进攻。
法兰克人的不莱梅被毁灭?似乎还是流亡的丹麦人所为?事后法兰克人查明了一切祸患的始作俑者,就是流亡的拉格纳。石墙部族和拉格纳竟没有死?居然在法兰克腹地大肆烧杀?最后竟然离奇的失踪了?
路德维希勃然大怒,抓不到凶手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