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拉夫短时间内做了一番准备,介于军队数量过于庞大,就只能聚在一团走陆路,沿着湖畔向北方被占领的村子推进。他倒也想到了使用长船,单纯是因为把各种船只组织起来,并不能一下子将整个军队装满,且长船几乎都是商人的,他们不愿意将自己危难时刻留着逃命的长船拿出来。
至于捕鱼用的舢板,让它们见鬼去吧!
可怜的海格坐于笼子里,木笼安置在一辆牛车上。他闭着眼睛忍受着颠簸,周围都是持矛持斧自带干粮的徒步武装者,他已经预估到这些人可怜的未来,但是这与自己有何关系。
海格就是哀叹韦克舍人做出了的确很英勇也是非常愚蠢的决定,倘若眼前的军队就是他们可以集结出的大军,罗斯人的偏师应该可以将之击垮吧。
韦克舍人选择了战争,按照罗斯大王留里克的心性,就算他的偏师打赢了战争,罗斯大军有一天二度过来,还要再打赢一场战争,最后韦克舍村庄联盟惨遭屠戮。
“还是管好我自己吧……至少菲斯克不会砍我脑袋。”
所以韦克舍的军队实质是在约定的第四天出发的,这个时间节点已经非常危险。
海格可以断定,罗斯将领菲斯克因为等不到自己回去报信,等不到韦克舍民众的臣服,即刻认定韦克舍选择战争,恐怕现在罗斯偏师已经行军了。
事实,正是如此!
原本在昨日菲斯克就该等到韦克舍方面的使者宣布臣服,所谓天黑之前都算是一整天,大半个白天什么也没等到,保不齐人家非要磨磨蹭蹭等到傍晚呢?
傍晚仍旧是什么也没有……
夜幕降临繁星璀璨,年轻的罗斯战士已经无心等下去。
战士们交头接耳战斗的事情,菲斯克看到兄弟们的态度旋即召集大家围着篝火开会。
菲斯克站在高处振臂高呼:“兄弟们,咱们已经给那些人机会了!可是,他们用实际行动拒绝臣服。接下来该怎么办?!”
“战争!”大伙儿异口同声。
“对!还记得我们的口号吗?!乌拉!”
“乌拉!”
士兵纷纷拔剑指向星空,也有人摘了帽子高举乱晃。只有经过留里克训练过的年轻战士们愿意以“乌拉”作为新式维京战吼,也只有他们懂得其中的意思。
它可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大吼的,只有忠于留里克的亲信部队才有资格吼叫这个。
菲斯克和卡努夫所带领的这支偏师就是罗斯军队中精锐中的精锐。将士们统一了意志,接下来的事情也就好办了。
仁慈?当然要仁慈,但不是现在。
那些拒绝臣服者将被恶意杀死一批人,以逼迫其他不臣者投降。
抱以这样的态度,战士们都有着劫掠自由,他们已经排成队列行动了!
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他们沿着湖畔的西岸走,自开拔之际大家并不知道韦克舍人也组织起了一支军队。
罗斯军向南,韦克舍军向北,双方都沿着海尔加湖的西岸湖畔草甸前进,相遇只是时间问题。
于是,刚刚过了正午不是很久,将之军队必然地装在一起。
只要看看前方黑压压的一片人(衣服主要灰褐色调),就只那是一群武装者。
菲斯克看到了那矛头反射的阳光,以及一些甲衣的反光。
“兄弟们!敌人在前方!准备战斗!”
骑兵们迅速动员起来,纵队快速变成横队。
马上要战争的,贝雅希尔抓紧缰绳直接策马抵达菲斯克的旁边。她的工作是战术顾问,如今的局面也不得不加入战斗。
虽然贝雅希尔是女流之辈,她作为女战士这件事菲斯克不得不完全认同。
“我估计敌人的兵力搞不好有三千人,他们都是步兵。如果是你们佩切涅格人,当如何?”
贝雅希尔听得不太懂,经过同族战士翻译后,她瞄了一眼果断提出自己的意见:“就按照我们草原战法!看起来他们缺少甲衣,骑兵就逼近他们保持距离,频繁射箭打乱他们,最后冲锋砍杀解决。”
菲斯克点点头:“不和他们接触,咱们的人就不会受伤。”
所以倒霉的卡努夫这下子又要因为自己所带的都是步兵,还要押运后勤物资和非战斗人员无奈地被勒令坚守。生气吗?当然非常生气。那又能如何。
如此菲斯克并没有拔剑,他高举自己的反曲弓招呼兄弟们:“用弓射杀他们!所有人肆意射击,切记不准去劈砍突刺。现在跟我走!”
骑兵开始了行动,他们白色调为主的战袍在下午的阳光下格外显眼。
如此战袍色调立刻调动出韦克舍军中哥特兰岛难民的心理创伤!
十年前就是一大群穿着白袍的罗斯士兵将哥特兰岛屠戮一遍,于是想到那些白色战袍就想到死亡。
至于骑兵举着的旗帜,这是韦克舍军中丹麦人颇为熟悉的,或者说绝大部分丹麦人都知晓那种白底蓝纹旗意味着什么人。
最高战争酋长临危不惧,他自诩知晓一些对付骑兵的办法,何况现在自己人多。
“全体不要怕,立刻组成盾墙防御骑兵!”
“听着!那不是怪物!是罗斯人从法兰克人那里学到了些奇怪东西。”
“骑兵不可怕,持矛的战士将矛头对外。罗斯骑兵敢接近,你们就用矛戳死他们!”
虽是如此,这种战术也是被动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