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这个家伙终于落在了我们的手里。”
罗斯舰队主力沿着海岸线南下,岸上有着大量步兵徒步行进。
因装运战利品,军队的行动被迫迟滞,直到现在,留里克的北部军队也分裂为两个部分。
他从老家带来的精锐诸旗队,以及耶夫洛的芬兰伯国盟军,皆是可完全差遣、实力强大之军。
瑞典军,以及新收服的约塔河的约塔兰人军队,行动就过于磨蹭了。
倒也有个例外,便是蓝狐所率的昂克拉斯军,已经部分约塔兰战士。
作为对霍里克有着深仇大恨之人,蓝狐可谓巴不得生啖其肉。
入夜,旷野的营地。
海域里漂着成片的罗斯舰只,岸上到处是篝火。
留里克完全可以忽略掉后方磨磨蹭蹭的同盟军,他就算在登陆战中损失很多精锐战士,损失着实令人痛心,对于军队整体实力的削弱很有限。他并不用担心王国的后劲,因为今年是840年,按照维京传统,罗斯人在828年开启的婴儿潮时代的第一代人已经达到十二岁,一个十二岁的男子有义务作为战士。而后续的战士数量只会一年多过一年。
只是投入到今年战场的精锐折损了多达三百人!
受伤意味着失去战斗能力,现有一百余伤兵无法继续作战,一支小规模舰队已经第一时间护送伤员返航了。
而有二百多名战士因伤势很轻,简单以烈酒清创后,包扎一番就回归旗队继续作战。
战士们都相信,全军付出很大伤亡已经打崩了日德兰半岛的最强敌人,南下之路注定是非常顺利的。
说来讽刺,他们自认为伤亡巨大,可比起罗巴德人的总崩溃,数万人不是被杀就是变成奴隶,这点损失着实还是太少了。
事实上若算上各路同盟军的顿时,海边的大决战,罗斯军全军伤亡也突破了一千人。所谓伤口感染引起的败血症在同盟军的伤员中肆虐,留里克储备的药剂无法给那些人清理伤口,而演化成败血症的程度,留里克完全无能为力。
至少留里克的精锐并无这种“发热病”,伤员第一时间完成了清创,那些轻伤员依旧太忐忑中发现伤口正在恢复,于是战士们都相信自己的大王因是受到奥丁的厚爱,自己也得到了神的恩惠。
罗斯军主力士气高涨,因为白天的时候奇迹般遇到骑兵,又奇迹般的得到了被俘的罪魁祸首霍里克,这一宿大家兴奋得实在难以睡眠。
围着篝火,留里克和众将领痛快吃了一餐。
大家痛饮烈酒,留里克尤其要与菲斯克好好喝上一杯燃烧的伏特加。
趁着机会,大家着重听取了菲斯克关于南部战事的汇报,对于拉格纳以及罗斯军偏师居然集结出上万人的大军倍感惊讶。
阿里克态度乐乐呵呵:“想不到拉格纳那个家伙还是个人物,居然很有号召力。”
但留里克乐不起来,一个能召唤一万名丹麦战士的王,拉格纳与霍里克一样,都成了威胁。仔细想这也合理,毕竟拉格纳就是个人物。
随着菲斯克指出,拉格纳并不能约束大军,成功击垮堡垒的还是罗斯军,这令留里克倍感欣慰。
南方的战事不如北方简单、暴戾,留里克这边打完一场硬仗后,剩下的就是对霍里克残余势力的大清洗了。
南方战事集合了骑兵大战、攻城攻坚战,大伙儿听得菲斯克这便手舞足蹈的说辞,都讶异得双脚冒冷汗。
“我怎么不信呢?拉格纳的丹麦军队,尸体填满了大沟?咱们的海盗头子特拉朗,硬是把敌人的城门撞塌。还有,你还歼灭了法兰克骑兵。”阿里克话是如此,他不觉得菲斯克小兄弟会扯谎,又道:“你啊!比我年轻时还要猛,不愧是咱们老罗斯人。”
菲斯克憨厚地笑了。
留里克毫不怪罪菲斯克弄得骑兵有所损失,引起比起骑兵的斩获,损失已经变得不值一提。他基本获悉了南部战况,自菲斯克出发到现在已经过去整整两天,想必那个林德霍尔姆地峡的法兰克人建立的堡垒,居俘虏所言叫做“阿勒布堡垒”的,已经被南部军队攻下。
那么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加速南下!
战局发展之顺利远超留里克想象!
所以,该如何处理霍里克?
一剑他反而是便宜了他。
甚至是对其处以肉刑腐刑,根本就是胜利者的变态泄愤。
霍里克像是一头待宰的野猪,他被放在篝火边,其身边站了一圈人。
“该把他剥皮。”阿里克道。
“做血鹰吧。”菲斯克随口一说。
蓝狐也有话说:“我见过这个家伙趾高气昂的模样,他还羞辱过我。不如斩断他的手脚,刺瞎他的眼睛,把他关到圈舍里当畜生饲养。”
做人彘?算了吧。自己没这方面的恶趣味。
留里克想了想,霍里克当然要处死,此人必须死的有意义,譬如作为重大仪式的祭品。至少有一点可以确定,此人不可以被草草处决,留着他以后或有用。
于是留里克第一次正儿八经的向这位形如猎物的前丹麦王表明自己的身份。
他的一只脚直接踩在霍里克的脸上,将之狠狠踩在泥地,平静而不是威压地说:“我就是罗斯王留里克。我们的名字有些相似,但我才是波罗的海唯一的王。上次让你跑了,这次你还是落在了我的手里。放心,你今天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