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精锐骑兵,可是根据查理曼法令塑造的辅以系统培养出的职业军人,他们是家庭是世代服役的,只向自己的君主负责,具有着国家军队的性质。这样的人员构成了法兰克三位王者的军队核心,它曾是查理曼东征西讨的关键历练,而今也成了内战中疯狂内耗的力量。
虽是各为其主,同族相残是令人遗憾。然而战争是针对诺曼人尤其是其中的丹麦人,以及是反叛是萨克森人,他们在罗贝尔的疯狂拱火下全都支棱起来。
骑兵战争集体怒吼,如此吼声惊飞了鸟群,也让留里克安排的斥候远远听到了声响。
军队的战吼意味着什么?不就是打仗嘛!
维京人在打仗之前重要集体有节奏怒吼一阵子以壮声威,在维京文化中,集体战后就是要打仗。
所以斥候根本没有观察到法兰克骑兵在林中集结的盛况,就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轻装“逃”回桥头堡,麻利地将所听的吼声告诉自己的王。
遂在易北河北岸,本是对和平谈判有着期待的贵族将领们,根据斥候的报告做出断然决定。
“他们真的不怕死。倒也好了。”留里克目光如炬,凝视柳多夫的脸,严肃问道:“如果,我们歼灭了这支骑兵队,对路德维希意味着什么?”
柳多夫面不改色:“意味着,他一半的精锐骑兵损失。”
“那么,他还能短时间再训练两千或是三千骑兵吗?”
“应该可以,但是,你就不要奢望新训练的骑兵有什么实力的。”
“这是何意?”
柳多夫长叹一声:“他们是世代忠于路德维希的军户,每一个骑兵都有家眷和孩子,他们的家庭对君主非常忠诚。倘若他们战死,他们的孩子还没有足够时间成为合格骑兵。如果我们仍要面临庞大的战争,路德维希来打我们,就只能从农夫里征召大量的农夫步兵。”
留里克算是明白了,明洪武建立军户制度,觉得这些世代为军的人会守护帝国千世万代。查理曼制定的服役制度,也是要求法兰克人中的精锐战士世世代代为兵。
兵源,这种事物并不损失后又突然冒出来,路德维希只能从自己领地内的法兰克族中征召年轻男子从军,指望军队有着高素质还从所谓“军户”中征召力量并训练。
打掉这两千骑兵!让路德维希大出血!反正这伙儿敌人看起来也对和谈没兴趣。
费口舌的和谈还不如剑与斧的快意恩仇,这样留里克早就安排的第二套方案,完美地能够派上用场。
联军族裔不同、信仰不同,大家面对着相同的生存威胁,对于法兰克军有着刻骨仇恨,如此抱团取暖。
如若柳多夫将现在控制区内的全部萨克森男子,包括十二岁的孩子也集结起来,他自己能拼凑出八千人兵力的庞然大物,即便这里面绝大多数都是凑数的。
若是加上罗斯军和丹麦军,乱军的兵力立刻膨胀到一万六千之巨。
留里克不信任仓促组织起来的萨克森战士,到头来能打硬仗的还是自己手头的罗斯军,考虑到敌人是清一色的骑兵,自己大规模制作长矛的行动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一个优秀的将领,不要幻想着敌人会按照自己的计划去办事。留里克觉得自己的算盘落空,人家罗贝尔伯爵大概率是得到了拿骚男爵的汇报,根本不打算再做交涉,直接刀兵相向。
那好。河对岸的桥头堡垒的庞大开阔地,它是放牧牛羊的不错地方,亦是开战的原野。
大量的木矛不过是被削出尖锐部的长木杆,这样的矛就足够了。
因为军中还有一千名斯拉夫军战士,他们一直接受着长矛方阵的训练,比起习惯剑盾厮杀的战士,他们最善于集团式长矛戳刺和拍击,对付本时空严重缺甲衣的法兰克骑兵有着巨大战术优势。
河对岸反叛的萨克森军以及诺曼军队决定打仗,这种事罗贝尔伯爵求之不得。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其中的风险,但是自己别无选择。
那是一道命令!路德维希给予自己消弭掉北方可能的叛乱,勘定祸乱的任务压在肩头不说,君主还拿出两千余最精锐的骑兵,如此器重并非完全的厚爱。
命令已经是一种死命令,这支军队必须解决北方问题。
如果按兵不动而是快马去美因茨请求君主将大军开赴北方,不就是表明自己乃一介庸碌,到时候君主雷霆之怒降级自己的爵位就只能哭了。
不如拼一把,何况战士们看到了法兰克同族被杀的事实,大家都愿意复仇,在士气上完全不必担心。
罗贝尔的一番鼓动将战士的怨气推到了高峰,就期盼着愚蠢的诺曼人和可恨的叛徒将军队愚蠢地开赴到河流南岸。
难道敌人大举列阵后,还能短时间内逃到船上跑路吗?
不!骑兵会快速冲出林木,突袭敌人的阵线,待其逃亡之前就把他们踩踏成肉酱,就如同泥石流冲毁村庄般暴戾。
骑兵战士兴致勃勃,但柳多夫也不是全然只靠着自己麾下骑兵打这一仗。
他煽动完毕,旋即遭遇到拿骚男爵的质问。
“为什么!为什么要那么说?完全不是事实。”
现在的男爵的态度令罗贝尔反感,他厌烦地嚷嚷:“你只是下级贵族,不要觉得可以教训我,在我生气前离开我的营帐。”
男爵不为所动,进一步质问:“诺曼人没有杀死我们的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