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伦德献上了他的礼物,全部的钱箱摆在留里克的面前,他拍打着胸膛的甲胄叮当作响:“所有箱子都是钱币,兄弟们将它们献给大王。”
留里克点点头:“忠诚啊!里面,都是银币。”
“只有三箱子,其余都是铜币。”
“竟只有三箱?都说安特卫普非常富裕,我的确看到了大量的羊毛和粮食,银币总不能就这一点?”
“我们不敢贪婪。”格伦德又敲打一遍胸膛。
“也罢!”留里克耸耸肩,当即下令验货。见得却有三个箱子皆银币,他立刻做出振奋人心的决定——分钱。
一枚银币,在二十年前的罗斯的部族时代,其购买力极为惊人,按当然只是因为彼时的瑞典诸部族受到丹麦势力的强烈敌对,经济上简直在自娱自乐,银币这种贵金属作为天然硬通货,流通的量实在太少。
事过境迁,罗斯征服了大片土地,曾在整个环波罗的海贸易圈内流通的货币,都在向着罗斯王国的诸个核心定居点富集。
这些年轻的罗斯常备军战士,他们的成长伴随着罗斯的崛起,也伴随着银币愈发富集。
即便留里克下令分钱,一千多兄弟将之分个干净,每人分得的也颇为有限。
但这的确是大王的奖赏。
拉格纳的丹麦军几乎是摸着夜色,瞄准远方如繁星般璀璨密集的篝火阵列前进,丹麦军终于抵达了安特卫普,他们错过了一切。
姗姗来迟引得所有丹麦战士懊恼不已,想让拉格纳歌颂自己留里克兄弟的强劲,今晚是休想了。
尤其是他看到罗斯人居然在岸边分发战利品,更是引起妒忌。
拉格纳气势汹汹找到坐在篝火边忙着吃烤鱼的留里克,带着抱怨说道:“恭贺你的胜利。你太快了,居然不等我。”
“怎么?不高兴了?”
“你应该等等我。”说着,拉格纳便坐了下来,接过留里克递过来的另一支烤鱼,稍稍安定了心。
留里克卖他个人情,公开自责:“是我们急功近利了。所以原本咱们计划是明日攻城,我抢到了时间,现在安特卫普已经城破,劫掠已经开始。我抢到了一些好东西,可以分你很多。”
“不必了。”拉格纳又是摆手又是摇头,“那不是我的战利品,接受你的赠予,我颜面上挂不住。反正这一仗算是打完了,我们在南部应该没有新的战斗。快点结束这一切,我还要沿着莱茵河进军,那才是我的战斗。”
“好吧。不过……这附近还有很多村庄。你可以去那边劫掠看一看,说不定还能牵走很多牛羊。这些行动我不跟你抢,你抢到什么都是你的战利品。如若遭遇当地农夫的反抗,也是你负责砍杀。”
“算你有良心。”罢了,拉格纳笑出了声,大口啃起了这烤熟的鳕鱼,即便它甚至没撒盐。
胜利的喜悦写在每个人脸上,罗斯的战士们难以入眠,他们仍旧举着火把在城内搜寻财宝。
他们还是掳走了一小撮女人,之所以她们没有第一时间被杀,仅仅因为她们是女人。
士兵并没有完全落实国王的杀无赦命令,见得这一状况,按理说留里克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此乃部下的奴隶。
但是这一次,不可姑息。
被多名战士一起玩弄,有着虔诚信仰的侍女已经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恰是因为信仰不可以自杀,即便求着征服者赐死也不得。
直到留里克结束这些闹剧。
士兵们极不情愿地放过他们的“玩具”,这些已经被折腾得衣衫褴褛、精神崩溃的女人皆被干净利落地赐死。
罢了,留里克再召集所有的百夫长,握紧剑柄颇不客气地命令:“我告诉过你们此战敌人男女不留。我们没时间俘虏他们,我们要的就是报复性杀戮。明日搬运各种战利品物资即可,不要战俘!”
众百夫长皆称是。有感慨大王竟不可思议的下达这样残酷的命令,显然这一战真的意义特殊?
新的一天,天空竟然下起淅淅沥沥的的小雨。
秋雨季节莫非已经开始了?留里克早就预判到这场雨,他本就是冒着降雨风险突袭的。
降雨有碍于军队的攻城,好在雨水的前一天安特卫普已经城破。
罗斯军冒雨抓紧时间搬运战利品,那些本是遮盖舰载扭力弹弓的油布,现在用于遮盖装运麦子和羊毛的手推车。
物资就在码头装运到小船,再转运到抛锚的大船上。大型舰只的甲板本就设计有排水孔,整个船舱虽无水密隔舱的高科技设计,它整体如同封闭的橡木酒桶,缴获的物资塞进船舱就完全隔绝雨水。
冷飕飕的秋雨无疑大大干扰了对战利品的搬运,奈何战利品实在是多。在这一点上,安特卫普实实在在证明了它的富庶。
虽是寒冷,留里克有意停留下来好好运货。
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所谓战争打到现在,大军很可能无法在芬兰湾冻结前抵达都城新罗斯堡。他已经设计好了b计划,所谓军队可以直接在温暖之地驻扎越冬。临时客居丹麦,以及在博恩霍尔姆岛、萨列马岛,以及奥兰群岛的墓碑岛,此乃优先选项。而派出小部队在乌得勒支越冬,派出部分军队驻扎汉堡附近继续支援萨克森公爵,都是可选项。
由此想来,大军犯不着千里迢迢回老家。
对于善于航海的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