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在冰面上排队,短时间内长矛如林。在他们雄壮的身影后,大量的粗壮木杆被掩藏。
小雪橇上捆绑着扭力弹弓,它们将被列在阵前,就有工兵部队在卡威的带领下作战。
芬兰射手伴随着武装水手组成的十字弓士兵,将列队在矛兵之前。
所有的矛兵不是单纯的毛病,战士们可以瞬间扔了矛,卸下圆盾拔出自己的钢剑和手斧战斗,整个过程不出五秒。
在这个没有火药武器的时代,留里克以弹弓、弓弩取代火枪火炮的战术作用,此五千人就是当前留里克能完全指挥得动、不担心怯懦逃亡的战士。他们不是维京战士就是维京化的战士,战斗意志得以信赖。
但留里克输不起。
这五千人已经穷尽了自己的人力资源,毕竟那些萨克森人现在还不是得力伙伴,不过是一群只能打顺风仗的农民。
所谓“此乃萨克森公国自己的战争”一派胡言,真的让柳多夫亲自主战,一切都完了。
那就让罗斯国王拥有战胜法兰克王的光荣吧!
留里克戴上自己的黄金桂冠,再戴上目框墨镜,披着熊皮外套迅速出现在阵前。
战士们看到自己的王出现不断高呼,包括拉格纳也在热情洋溢地敲打盾牌。
一切准备功夫做足,似乎今日下午即可发起决战。
相比于罗斯-丹麦军的迅速行动,萨克森人的磨蹭尽在留里克的料想之内。
前者已经集结完毕,一批重武器也陆续到位,萨克森军才扛着长矛陆续出现,且都谨慎地站在前者的后面。
柳多夫本身尚未现身,他还在整顿自己的一些内务——带着自己提拔的贵族在简陋的修道院向天主祈祷。
事情还远没有结束,北方圣人埃斯基尔还要以新采摘的龙柏树枝,蘸着硕大银盆里的圣水向士兵们祝福,彷佛不做这番仪式就不能打仗使得。
就在后方磨蹭之际,留里克只是短暂等待了一阵子,战士们也没有站得双腿僵硬,敌人终于亮出了自己的真面目。
起初,是一群在阳光下烁烁放光的战士,他们高举着鸢盾与长剑耀武扬威。
后来更多的披甲战士登场,犹如一大群铁人从森林钻出。
看着阵势来者的确是法兰克精锐,他们现在穿上重甲真的要在今日下午发动决战?
乱军中暴发出一阵有一阵嘘声,并夹杂着大量诺斯语的咒骂。因为太阳高挂,奥丁在注视着这场决战。
法兰克军兵力越来越多,对于他们,当看到远处河面上已经集结起一支庞大军队,并清一色高举着长矛。敌人今日的表现如此怪异,没有人敢轻率地发起挑战。他们就在一边站着耀武扬威,不断飙出垃圾话宣泄自己的不满。
此刻,联军方面一样的骂声连连,同样无人敢擅离职守。
随着法兰克的骑兵部队出现,决战的模样愈发清晰。
从开战到现在,路德维希竟并不清楚自己的敌人。他对能让自己连续吃几次大亏的这些特别的诺曼人很感兴趣,甚至愿意与那个蛮族大头目留里克聊聊。
如今,他终于看到诺曼人中罗斯人的真面目。
“好一个威武之师!我终于看到你们全部阵容!啊!难道我在与我的兄长作战?!”
此乃路德维希的最高评价,面对已经集结完毕的敌人,他更加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下令士兵立刻集结,各个旗队整队,农夫兵全部现身列队,有命令所有教士全部进入阵前。
罢了,他急忙下马,迫于现在紧张的局势,立刻着急全部的将领和夏季贵族开会。
所谓开会正是决战前的一番战士布置。
国王面露一丝忐忑,众旗队长、贵族也为现在的局面忧心忡忡。他们并非怀疑自己会战败,而是为了和诺曼人大军决战,全军胜了也是惨胜。
他们过去并非没有和丹麦人打交道,大家对诺曼人势力有着一定了解。
今日的情况出人意料,毕竟冰面河对岸的大军行伍严整,敌人虽是蛮族,队列里飘扬着大量整齐划一的旗帜,更有那大量的船只被冻在冰层上,怎么想那里都被改造成了箭塔。敌人准备颇为充分,倘若他们现在就进攻,法兰克军压力很大。
“种种迹象表明诺曼人有备而来!我本打算先和河畔做最后一晚休整,明日与他们发动总决战。现在我们已经等不起了!我想敌人也不会给我们时间。”
“我们必须立刻排兵布阵!你们立刻落实本王的命令!作为你们的王,我会亲自带着一些随从和敌人聊聊,趁此机会你们必须抓紧时间列阵,抓紧时间休整,士兵再吃一口干粮。”
众将领互相看看虽然觉得大王屈尊去交涉很不妥,还是皆言遵命。
须臾,路德维希由将科隆大主教拉到身边,义正言辞道:“本王将于他们的头目聊聊。”
“是讨论和平?”大主教谨慎地问。
“是战争。”
“终于……今天下午就是决战?太仓促了。”
“不一定。如果战斗持续到夜里,我们就在夜幕下战斗。我将赌上我的荣誉和权势,我的撤军意味着战败,只有胜利我才能继续。如果我今日命中注定要死在这里,我也义不容辞。我是查理曼的孙子,如果他还在世,也会指挥军队进攻。”
大主教哈德博尔德不知该激励他还是劝阻他,深深叹了一口气:“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