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那些僧侣会睁大眼睛看着我们把俘虏当着他们的面全部杀死?如果他们的确是狠心的。”
这位佩切涅格战士一脸狰狞,此人毕竟是兄弟们的骑术教官,更是深谙草原作战之道。
菲斯克想想这里确有道理:“也好,我们就去抓俘虏,多抓一些给他们好好看着。”
因为佩切涅格人总是喜爱用无赖战术,正是因为他们过去的武器装备不佳,正面作战是自讨苦吃,使用各种不讲武德的战术理所当然。他们善用一种草原游击战,往往是几人几马构成小队,趁着黄昏与夜色偷袭敌人的营地,抢掠杀戮一番迅速撤离绝不恋战。
所谓罗斯特别行动队就是这种战术的扩大版。
它并不稀奇,以制造恐怖、打乱敌人军事部署而言,这种无赖战术很有效。
五个行动队纷纷找到了藏匿在林地中的目标。
那些村民前些时间已经知道马匪在城外肆虐,更早的时间还有诺曼人船队打劫的消息。终究只是一些传说,忙于务农、一般情况一辈子都不会离开村庄一日旅程的他们,总体对外面的事情不关心,只将匪徒袭击的事情当做恐怖故事听个乐。
驻村的教士声称那些袭击者都是撒旦的使徒,大王路德维希已经组织大军北方讨伐,拥有神圣信仰的法兰克会取得伟大胜利。
多是一件光明战胜黑暗的美妙叙述,村民继续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那条通往开阔世界的小路如今完全无人走动,遂当罗斯骑兵行动时敏锐发现这一情况。既然有林间道就必须通向某一个目标,他们开始行动,立刻拥有斩获。
五个特别行动队并不知晓菲斯克后来修改了战术,他们落实之前的要求,将死亡赐予村庄,留下尸体,尽量带走粮食和全部找到的银币和铜币。
菲斯克方面抓俘虏的行动全面开始,除了那些坚决抵抗的人杀死外,求饶者一并捆起来。
甚至他抓获了三名牧师,这些有着地中海发式的上年纪的人口口声声诅咒“骑马的恶魔滚回地狱”。
菲斯克并没有暴怒,而是拔出宝剑,以剑背磨蹭着剑鞘以此吓唬。
他又以拉丁语威胁:“我不杀你们,仅仅因为是要用你们向科隆换赎金。如果你们渴望去死,我不介意烧死一些人泄愤。”
牧师们皆被镇住,他们想不懂恶魔的使徒竟懂得神圣语言。
和牧师以及其他下级教士没什么好聊天的,他们皆被捆起来,只被赐予少量的食物保证缺乏体力不敢逃跑。
由于隐藏身份已经没必要,事实上骑兵队在一个月前的劫掠行动已经暴露身份。如今的劫掠是梅开二度,菲斯克亮出的罗斯旗帜,直言此乃全部大战中的一瞥,科隆地区是一处次要战场,绝非后方。
牧师、村民们想不通贵族们的战争为何平凡的村民成为受害者,他们只想安心的生活,谁都不愿意招惹。
他们仍旧是单纯的,完全不懂罗斯王国的统治核心区已经化作一整台战争机器,他们对“总体战”的概念一窍不通。
他们的确是非常单纯的,菲斯克许作为他们心目中的强盗大头目,所许诺的话现在的局面下也只能相信了。
遂在短短五天时间内,菲斯克的主队忙于抢掠和抓俘虏,五个特备行动队耽于杀戮。
上一次劫掠是将科隆城附近好辨别的村庄砍杀、焚烧一遍,而今是针对偏远林地内的村子再梳理一遍。
白雪覆盖的森林突然冒出浓烟,那是特别行动队破坏欲上了头故意纵火。
科隆附近到处浓烟滚滚,好似有庞大的军队正在赶来。
一时间城内谣言满天飞,有人说之前暴露的骑兵只是怪异敌人的先头部队,有人说诺曼人的大规模船队已经在赶来的路上。
当前的局面对于科隆极为不利,城里效忠大主教的城防部队已经随主教大人北上了,城里虽有多达两万人,理论上可以组织起至少两千人的武装市民。
但教士们整体是反对任何战争行为的,恰是这样的原因,主教区仅组织了数百人的巡逻卫队维持民生治安,如今被大王路德维希强征去打仗实属无奈。城内实则无兵防御,留守的教士们面对的就是一大群六神无主的羔羊。
全城的修道院挤满了民众,他们跪下来向神祈祷。
但是祈祷有什么用,人们期待的神迹并没有出现,依旧是坚固的城墙在保护着大家。
在这危急时刻,教士们推举出一位代理大主教维持着正常的事务。
希尔德温,一介忠厚老者,如今自己虽接任了大主教的事务,这并非他所希望的。
自己面对着一个烂摊子,现在当务之急就是把最基本的武装搞起来。
于是,教会以合计,在这困难时刻必须从钱库中拿出一笔钱购买佣兵效命。
教士们召开会议,今日他们讨论的不是信仰问题,而是纯粹的城防问题实属罕见。
这位光头又毫无胡须的代理大主教看似非常的清贫,华丽的袍子证实了他的高贵。
作为一个政治实体,科隆大教区的核心就在科隆城,城内的教士们通过议会讨论确定一些事务,这一切皆是在效仿旧时代的罗马元老院。即便贵为大主教,大是大非问题必须经由高级教士们讨论确定,譬如此次打开钱库招募雇佣兵的计划。
“那些撒旦的使徒又来了,他们暴露了旗帜,是罗斯人无疑。罗斯人就是诺曼人,